化效林见虞折这么严肃认真,内心还是很有些害怕的,结结巴巴地说道:“虞市长,我,我这个不算违反组织原则吧?当,当时情有所缘。”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把现在的事情办好,其他的,我会替你顶着的。”虞折不耐烦地打断了化效林的话,挥手让他去办事,这个时候,他不要解释,不要!
化效林不敢再说话,下去依照虞折交待的事情一件件落实着,靖安市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沙荣川这次肯定会被处置,而丁长林又成了活死人,瞬间,靖安市能够主持大局的人就剩下虞折了,而且虞折行事是很果断的,一来,整个乱哄哄的矿山被疏理了,现在虞折要求直接救人现场于化效林而言是很服气的,医疗队和各方救援力量都在全方位开展救援工作,直播的话无论是网上的流言还是对全县老百姓而言都是最最直接而又直观的安抚,是人心的收买,说白了,就是把灾难变成政绩!
虞折在孝麻县的所有表现是可圈可点的,至少在一心需要有能力干部的谭修平眼中,他还是认可虞折的,反而是沙荣川,尽管这件事他采取回避的可取的,可是他在回避的同时没有做好家属的工作,特别是家属还逃跑了,这就是沙荣川最最被动的一面,而让商丘禾带队下去调查时,谭修平其实暗中让省报写特大事故调查的实力记者悄然去了孝麻县,最最真实的一手信息,谭修平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商丘禾感兴趣的是靖安市的货运机场,他为什么感兴趣,谭修平一直没有弄明白,拿到军建方的机密吗?如果真是这样,商丘禾之前也应该有通境外势力的蛛丝马迹,为什么***那边查不到呢?
谭修平如路天良一样,捉摸不透商丘禾,捉摸不透的人就是不断地用他去办事,从他办事的轨迹再来研究他,捉摸透他,这是谭修平想的法子,哪怕路天良不赞成,谭修平还是要这么去做,不把商丘禾的动机整明白,他能安卧床榻之上吗?
而商丘禾和虞折交过心后,就动身朝孝麻县赶去,他之所以对虞折要交心,除了矿难必须解决好,让方方面面满意外,他得要让虞折死心塌地跟紧自己,消除方方面面对他不利的猜疑,他要的是一盘大棋,而不是处理一次矿难。
方方面面的力量又一次在孝麻县集中较量了,路天良就商丘禾带调查组进入孝麻县的事情问秦方泽:“方泽,你怎么看这件事?”
秦方泽看着路天良认真地回应道:“书记,我觉得修平***冒险有他的道理,长林什么时候醒,是个未知数,老商一天没有亮明底牌,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不安全的,他要干什么,他是谁的人,他手里握着多少事件,我们一无所知。
我们身边等于安放了一个巨大的炸弹,什么时候爆炸,如何爆炸,我们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能让老商自我暴露,要让他暴露,就得给他各种各样的事件去处理,总有一起事件会让我们看清楚他的动机。
书记,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这种想法对不对。”秦方泽把自己的分析真实地端了出来。
路天良一听秦方泽的话,没有马上说话。关于商丘禾,路天良清楚上面也在盯这个人,丁长林提出商丘禾可能通境外间谍力量,***那边不可能不在意这个情况,岳老还有官章全不可能不防,在他们眼里商丘禾是定时炸弹,在上面眼里极有可能不是。
路天良不想让商丘禾参与一些重大的事情也有他的想法,哪一次灾难都是展现官员魅力和能力的时候,盯住灾难的聚光点很多,在灾难之中做的事情也极容易被放大,民心归向也容易是从灾难中凝聚的。
“方泽啊,其实我是想让你带队下去的,可修平一上来就提出让老商下去,你们的想法都对,可是他在处置假酒风波的表现上就极得民心,此次又一次下孝麻县处理矿难,他的风头要盖过你了,你想过这一点没有?”路天良看着秦方泽担忧的说着。
秦方泽一惊,同时明白了路天良的用心。
商丘禾如果民心和口啤越来越好的话,他会是秦方泽最最巨大的竞争对手,路天良搞完这一届要退二线,谭修平造化好的能接位干一届书记,秦方泽想再进一步的话,他和商丘禾都会成为组织考察和观察的对象,丁长林只是猜测商丘禾与国际间谍组织有关,傻根身边有国际间谍,艾华也有涉案,但是商丘禾涉没涉案,与他们的关联,毕竟侯明渊那边没有找到这方面的联系。
侯明渊一心为丁长林打算和铺路,在调查商丘禾的事情上,路天良是绝对相信侯明渊的扎实和下苦功的,这些,秦方泽应该深入地想一想的。
“书记,我还是考虑得不周到,没有明白您的苦心。现在修平***已经让老商下去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而且祁珊冰老总的专机明天就达到陕北,长林的情况我们第一时间会掌握,我们这边还有货运机场这个大项目,而且这才是老商最最想伸手的项目,长林无论什么时候醒来,省里牵头这个项目时,我愿意进入挑一份担子,书记,您看可以吗?”秦方泽在明白路天良的一份苦心后,极感激地看着路天良如此问着。
“好,你有这种意识和想法就对了。长林无论醒不醒过来,货运机场项目都得开始动工了,省里必须成立专班负责这个项目的指导和跟进,总指挥会是修平同志,你主动要求参与就对了,修平在工作上的作风还是很扎实的,这一点,我是认可也是佩服的,你跟着他一起监管着货运机场项目,于你,于整个项目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于长林以后接手货运机场项目更是好事。”路天良满意地看着秦方泽说着,站得更远,更高一点,这是路天良必须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