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残酷的战斗
紧跟在曲靖后面的李山河接住一个壮年将领。李山河刺出的几枪，皆被对方一把两米多长的斩马刀迫开。武艺虽然高过一筹，一时也奈何不得对方。
第三个跟上的是曲猿臂，曲猿臂是曲靖的堂叔，自小就比别人高出一头，勇猛过人。他面对的最后一个将领是个中年人，并非是飞骑营将领，武艺平平，第一招就被他的大斧砸飞武器。一个士兵来不及相救，被他拦腰劈成两半。
曲猿臂武艺非凡，只是不大会看形势。在兵士中冲杀一阵，后面的两百多个神甲兵都赶到，有了各自对手。他才反应过来，见曲靖正面对一将四亲卫围攻，拍马前去相助。
牟原是位老将，调兵自有一套。可左军出现的敌人和右边完全一样，都是五千五百人，有一千多个神甲军。这次何浩然为了重创田承嗣，可以说实力尽出，连他排名靠前的七个亲卫也派上了。
在左边领军的是尉迟奉先，他比曲靖更具进攻精神。以他为龙头，左右张洪、卫康、安孝成、丘大河相辅，后面有田予领军。一路杀入中军时，两边还有一些竹杆兵没杀完。
对方虽来势汹汹，但如尖刀似的插进大军中，牟原没放过这个机会。调六个将领在左右不计代价猛攻，损失虽然不少，成功将的三角阵断开。
三百多个将士被包围在里面，此时他清醒过来了，赶忙将三百多个将士聚到一起，聚成一个较圆的阵型防御。牟原亲自带领三十多个亲卫，朝他们五个将领发起猛攻。
他虽然带着面具，牟原很轻松将他认出，替一个亲卫挡住他一击，哈哈大笑道：
“尉迟奉先，任你有多勇猛，今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牟原虽然年岁已高，武艺不比田文祥差多少。更有七八个亲卫相助，杀得他仅能和其他武将抱成一团防守，毫无还手之力。
还好龟缩起来有个很大的好处，空间小，任你人马再多，一次也只能容那么点人出手。又加上第一次冲进来的全是神甲兵，暂时将对方抵住。
后面的田予比他的战友张兴运气好，张兴原本也留在后方指挥。可惜飞骑营突进，被一个田家军猛将破甲斩杀。现在对方大量人马集中在中军，根本不可能也没人下令朝左右包抄。
五个将领和三百多兄弟被对方团团包围，他心虽急却没犯晕。看见城头上的变阵令旗，他将阵型变成长方形。
一排数十人，同样是让神甲兵顶在前方。自知武艺平平，他没敢如尉迟奉先那样逞强，在中间指挥。
左右相隔很远，根本看不到对方的情况。有四个将领见最强的人已经被包围住。自己这方正被神甲兵虐杀。挡在神甲兵前方。
一个年青将领避过对方大刀，近身一枪刺中胸前铁甲，一道火花冒出，只留下半个指头大的小孔。还算他反应快，恍眼看到后面一枪刺来，险险将其避过。
何浩然的新型钢甲非常坚硬，就算他手中的长枪要比普通士兵的要好得多，没有那点力量根本构不成威胁。
马上这四个将领就后悔了，田予见前方的神甲兵逐渐散开，吸引住对方不少兵力，果断下令后方射击。
和右边一样，几千支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一拨拨有序落向前方的战团中。面前上空吊射的箭羽，又加上在大战，能躲过的少之又少。仅仅三批箭发出，拦路的将领只剩下一人。
这样的速度进兵很快，敌方顾忌大战的同伴，根本不敢发箭相助。散开的神甲兵逐渐收拢，一层层向前推进。他们这边的损失，反而要小于右军。
里面的尉迟奉先和几个将领战得十分辛苦，他们的实力体力都强，一时还能撑住。那些同样被围攻的士兵就不行了。
长兵器攻击好，但防御性能太差。一个士兵劈挡的大刀未能收回，被攻来的大锤击中左胸，狠狠摔下马去。一时未死，却再难爬起来战斗。
一个年青士兵实力不俗，见左右战友被打下马去，七八个敌人合围上来。他使枪如棍，挥动着手中长枪。方法是可以，可惜对方也有能人。被一个使刀的男子架住，几个敌军一涌而上，将他生生从马背上拉下来，一枪刺入他的右眼。
一同进来的神甲兵越来越少，他们的战团也越来越小。五个将领苦苦支撑了好一会，牟原安心将他们留下，外面一旦出现缺口，就会有人顶上。长时间没得到支援，一个将领终于支撑不住。
安孝成是龙渔村的人，论武艺要比张洪稍次，他的运气不好。对面几个亲卫刚退下，新上的四个亲卫齐齐出招向他攻来。
这种车轮战就算最强的武将都怕，他迫开两把武器，一把武器劈中他的左肩，虽未破开，肩膀被受了这一击十分难受。他身体一沉，一条不算太快的长枪从右面刺来。
他恍眼瞧见长枪的目标，是他的脸部。可惜他挡无可挡，避无可避。一枪刚好刺入他的右眼，被深深扎入的枪头带出一股红白之物，倒下马去。
战场最是残酷，就算是最亲的人，此时倒下马也无法让他们停止战斗，去为对方哭喊。尉迟奉先受此一激，竟冲了出去。
在他对面的亲卫最多，眼看三把武器攻击过来，他百怒中一戟将其扫开，又从侧面攻来两把武器。
这两把武器出手的时间一致，目标不一样。他想也不想，一戟架住牟原的大刀。牟原双手一压，他没能避开另一把长枪，一枪刺入他的左腰。万幸有神甲护身，这个武艺不凡的亲卫，仅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半指深的伤口。
他怒吼一声，双手一撑将牟原大刀顶开，差点将对方震下马去。方天画戟划出一道金亮的长线，将两个要靠近他攻击的亲卫迫开。半米长的戟头，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劈中刺他的对手，从右颈斜下劈成两半。
被刺了一枪，终于让他清醒过来，看了眼因他而留下的缺口，不甘地缩回圈阵中。
相比左右的战斗，城门前方打得十分文明。中间由许云龙率领四千步兵，十多个将领协助。除这些将领和一些亲卫，全部士兵都穿着普通的军服。
这些士兵穿的军服虽然普通，带的帽子很有特点，很像是草帽，但看起来十分厚实。椭圆形，两边大过肩。
面对白凤楼带领的五千兵马，许云龙没有一来就猛攻上去。他摆出一个锥形阵，前方和四周都是双手举着大盾的盾牌兵，后面的士兵有大半手持弓弩。
他没能建多少功，白凤楼一箭未放，在七十米左右的地方处停下来。知道对方看出他这支兵的特点。一步步向前移动，对方慢慢后退，当快退到田承嗣的中军时，他们不敢前进了，再欺近只有被围攻的份。
白凤楼这样的应对方式十分正确，开始还令田承嗣满意。可见左右形势非常不乐观，令他想办法进攻。
田承嗣的心思他懂，现在在城头上的人虽有千余人，全都是些大龄老兵，说不好听就是些老弱病残。要是将这四千吃掉，他们有可能攻入城中，将大局定下来。
他不敢不听，只得一步步逼回去，许云龙退到离中军较远的地方时，双方终于第一次碰触。
白凤楼派出四五百人顶在前方，同样全是弓箭和盾牌步兵。一轮箭雨过后，卫州军只损失几人，他这边有十多人的伤亡。
就这样断断续续交战，后面的田承嗣知道冲上去也无法。如果全部冲上去，能对许云飞产生致命伤害。但对方要是退到城下，面对上下的射击，有再多人也不够填。
在城头上观战的将领只有四个，右边的战况在何浩然意料之中，打了好几个时辰，在中军的田承嗣派出两千人助阵，现在只剩下五千多人。田文祥已被曲靖杀死，现在架住他的是三个将领，都是田承嗣新派上的。
他派的五千五百人还有三千多，这个结果相比另一边，让观战的人全都傻了眼。
因为尉迟奉先以自己为诱饵，身先士卒冲入敌营。带去的三百多人，只剩下几十个活着等到后面的援军。安孝成战死，张洪也没能撑到最后一步。
在外面的战友快要冲进来接应他们时，牟原下令猛攻，张洪架住几把武器无法脱身，被牟原的亲卫长一枪刺穿神甲。丘大河重伤无再战之能，他和卫康受了几处不算轻的伤。
里面的结果虽惨，外面很不错。在田予的指挥下，对方六个将领死了五个。田承嗣派的两千援军，加起来只剩下三千几百人，他们还要比对方多出几百，仅仅损失了一千多人。
中军大家的损失都不大，白凤楼损失近千，许云飞损失四百多。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新的转折点，因为天色已晚，在战斗的双方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