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向在完成赤子城科技的控股事宜后,迅速召开了董事会,张益达被选举为公司新任董事长,刘春河则继续担任ceo,原公司各管理层的位置也基本没有变化。
除了cfo这个位置!
原赤子城cfo被调到了锐向集团,锐向集团又另外往赤子城派遣了一名cfo。
锐向虽然给予了原管理层足够的尊重和管理权限,但财政大权还是得掌握住的。
刘春河对此也基本没有意见,毕竟锐向真金白银掏了十几个亿出来,要一个cfo完全不算过分。
“春河啊。”
在赤子城公司办公室里,张益达和刘春河聊起了发展策略,“赤子城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除了现有的solo桌面和solo锁屏大师等几个工具软件以外,我们打算推出更多的工具型产品,丰富我们的产品矩阵,同时进入更多国家的市场和获取更多的用户。”
刘春河给张益达阐述起了自己的发展思路,脸上充满着自信和从容。
张益达点点头,赤子城进入海外这三年多来,根基基本上是扎牢靠了,对海外市场及用户分析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3亿用户的注册量,虽然死粉很多,月活用户不过8500万。
但,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算得上是一家优秀的出海互联网公司了。
“你们做产品也有这么几年了,对于你们做出来的产品受不受市场欢迎,我基本上是不怀疑的。”
刘春河听到张益达的夸赞很高兴,但后者话音一转又道,“但是,你们的发展方向还是不够清晰。”
刘春河疑惑不解,“为什么说不够清晰呢?是广告变现吗?”
“对!”
张益达点头,“虽然锐向等几家我旗下的公司会给你们广告订单,但这还远远不够。”
“锐向那边不是还有很多打算出海的互金合作伙伴吗?”
刘春河疑惑不解,当初最吸引他的也就是这部分资源,听张总这口气,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数?
张益达轻笑道:“锐向对他们影响力是挺大的,但赤子城也得给人家看到足够信服的资本啊?”
“资本?用户量?广告效果?”
张益达点点头,“那肯定啊,人家买量也得看到roi和实实在在的效果啊!”
“你认为中国互金公司出海的地方会是哪些地方?”张益达考较起了刘春河。
刘春河也是在互联网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过来的,基本判断力还是有的,他说道:“肯定是银行、信用卡等主流金融不发达的地区和国家。
金融发达的地方,人家会去借这些高利……息的钱?”
“没错!排除这些国家和地区还剩哪些?”
刘春河沉思片刻,说道:“排除北美洲和西欧,我判断是东南亚、印度、中东、南美洲、东欧、非洲这些地区。”
“非常正确。”
张益达开始指点道,“出海第一站肯定是东南亚,距离中国近,在这些地区我们国家也很有影响力。
另外,当地还有华人华侨,各方面沟通顺畅一些。
所以赤子城的发展重心要往这些地区覆盖,和集团的发展方向形成协同。”
刘春河懂了,说:“那行,后续我们就把产品的投放重心放在这些地区。”
“光自己这点产品的流量还不够。”张益达又问他:“知道木瓜移动吗?”
“那个谷歌和脸书的广告大代理商?”
“对,就是它。”张益达笑着,“你们也可以尝试去拿一个谷歌脸书的大代理商。”
“那利润率也不高吧?”
刘春河摇了摇头,“而且这个业务,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利润率取决于你的客户数量,你手里捏着的订单量大,自然跟谷歌脸书的议价权就高。”
张益达顿了顿,“再说这个技术含量嘛,你们可以自己做一套广告投放优化和数据分析软件啊,也算是给客户来点增值服务。”
刘春河沉默不语,这些业务都有点不那么高大上,对立志成为改变世界的伟大公司的赤子城来说,说难听一点,有些丢份。
“以色列有家ai公司叫bidalgo,号称是不拿融资还赚钱的ai公司。
他们把ai应用在移动互联网广告营销上面,通过使用人工智能营销自动化技术来帮助广告主提高广告投放效率和提高广告的roi。”
张益达笑道:“其实这项ai技术应用难度不太高,所以很容易就落地了。
赤子城也有自己的ai引擎啊,我相信稍微转变一下研究方向,很快就能弄出点名堂。
ai研发是很烧钱的,bidalgo为什么不融资还坚持得下去?就是广告业很赚钱啊,赚到的钱足够他们拿来烧研发。”
刘春河终于有了些兴趣,问道:“那赤子城以后的定位就是ai广告公司?”
“ai公司更恰当一点,”张益达笑道,“你以后在外面演讲也好,做报告也罢,一定要标榜自己是ai公司。
广告只是ai技术的一项落地应用而已。假如你在广告行业赚到钱了,以后你想搞无人驾驶我都不反对。”
“无人驾驶?”刘春河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连连摆手,“那个太烧钱了,我们这些穷逼公司可玩不转。”
“现在是穷逼公司,以后就不是了。”张益达拍拍他的肩膀,“中国互联网最赚钱的业务有三个半,游戏、电商、广告,还有半个是互联网金融。
你要是能在海外让广告和互联网金融擦出点爱的火花,绝对让你数钱数得手抽筋。
有钱了,才能去实现成为改变世界的伟大公司梦想!
没钱的话,口号喊的再震天响也是没有用的。”
刘春河脸上火辣辣的,我不就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装过两句逼吗?怎么一直逮着不放。
不过他也认为张益达的话很务实,先搞点赚钱的业务起来,才能支撑ai那无底洞一样的研发。
要是过几年,研发出一项什么黑科技ai出啦,并且落地了,那赤子城真的就山鸡变凤凰了。
……
黄晓峰和随行团队来到了美国硅谷,他是代表张益达来参加green的a轮融资的。
跟他同行的还有沈北朋、徐小明、雷东鸣三人,他们各自代表黑衫、真科、华屹三家风投基金。
green从惠民出行集团拆分出去后,三家基金除了持股惠民出行集团以外,还新设了一家开曼公司用来持股green。
除了他们三家,企鹅、高陵资本、金沙河创投等十几家惠民出行股东也是同样的操作,新设开曼公司来持股美国的green公司。
坐在green公司派来接他们前往硅谷酒店的车上,徐小明不停朝车窗外打量。
跟他同乘一车的沈北朋就很好奇,问徐小明:“老徐,你这东张西望看什么啊?”
“你快看!”
徐小明指着车窗外马路上一辆辆驶过眼前的绿色滑板车,“那应该就是green推出的滑板车了吧?”
沈北朋也凑过身去看了看,看见全是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女在使用滑板车,站在车上面,扶着龙头,背上还背着一个双肩包,猜测都是硅谷的上班族。
感叹道:“哟,这数量还真的挺不少的啊!”
“看green的运营报告上说,光这硅谷就投放了一万辆。”
徐小明笑得醉都合不拢了,“也不知道在美国其他城市投放的数量有没有这么多?”
沈北朋摇了摇头,“美国对每个城市的共享电动滑板车管控挺严的,需要招投标,而且还得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拿下来。
想复制中国共享单车的投放速度,那完全不可能。
看报表上写的,直到现在也不过才拿下了25个城市的投放权,总投放车辆不过12万辆。”
徐小明对这个成绩已经很满意了,他说道:“在这异国他乡的,不到一年时间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惠民单车在这个阶段已经投放了上百万辆了吧?”沈北朋问道。
徐小明笑了起来,“你才说两者不能比,现在又拿惠民单车说事了。”
沈北朋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指老美凡事讲各种规章制度,条条款款太多,办起事来就慢。
我们国家就宽松多了,这也才有机会诞生那么多的独角兽公司。”
徐小明在美国和加拿大都留过学,沈北朋也在哥伦比亚和耶鲁大学留过学,两人都在美国生活过七八年,所以开始聊起了各自对美国的看法。
雷东鸣则和黄晓峰同乘一车,前者问后者:“晓峰,惠民出行的期权池平移到green,你有没有被授予一些份额啊?”
“有一部分,但是不多。”
黄晓峰笑了笑,“毕竟跟你们不能比,你们是真金白银出了钱,股权当然得落实在green上面了。
green现在分拆出去了,惠民出行集团的员工再拿green的期权就不合适了。
当然了,清除这些期权,张总也都是给了补偿的,全部给他们转化成了惠民出行的期权。
我保留了一部分green的期权,没被清理掉,算是张总的特别奖励吧!
张总说:green初创的时候,你在美国这边出力不小,所以应当获得奖励。”
说到这,黄晓峰惭愧一笑,“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负责搭了个架子,招了几名员工。
green的现任ceo霍华德倒是真的功劳很大,美国这20多个城市投放权都是他带队去一一拿下的。”
雷东鸣点了点头,心中在思考,green的期权和惠民出行的期权哪个好呢?
毋庸置疑,肯定是green。公司越小越早期,期权的增值潜力也就越大。
惠民出行都60亿美元估值了,将来还能长到600亿去?
green就不一样了,撑死了10亿美元估值,成长空间更大。
张益达的做法他是很理解的,green要想发展好,肯定要回收惠民出行员工手里的期权,不然剪不断理还乱,green这边的员工也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