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作乱（2）
石家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沈老夫人和沈云锦的眼睛。
沈老夫人冷笑着开口，“非要作成这样。若是当初乖乖地听我的话，至于现在连个商户都瞧不上她吗？”她叹了一口气，“若是当初她没有擅自做主，弄什么落水的事情出来。虽然不一定能够比的过三丫头，但是，我平南侯府的姑娘也绝不可能会成为妾室。”
黄妈妈点了点头，“老夫人说的是，都是五小姐她自己作的。”
沈老夫人轻轻摇头，“她若是能够在皇陵守上几年，我也不会不管她的。毕竟是沈家的血脉。可是，她连几个月都守不住，你让我如何管她。还有她那个娘，一看就是妾室出生，做的事情，哪里上得了什么台面了。”
沈老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她还是平南侯府的小姐，至于让人嫌弃成这般吗？”她轻轻摇头，“谁她们母女去做什么，只要不打着平安侯府的名号在外面胡来，就由着她们母女是嫁商户还是嫁奴才。”
黄妈妈知道沈老夫人是气急了，开口安慰道，“老夫人，你莫要生气了。这都年关了，你若是生气了，这府上呀，一个个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这老婆子，这是嘲笑我呢？行了，去帮我把三丫头和四丫头唤过来吧。过几日，这季家和楚王府肯定会送元宵礼来了。她们两个也该准备准备回礼了。三丫头，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女红好。只是，这四丫头，让她绣个荷包还行，让她给楚王殿下做身衣服或者做双鞋子，那还不得为难死她。”
黄妈妈笑着说道，“老夫人稍等，老奴这就去把三小姐和四小姐给您请过来。”
沈老夫人轻轻摇头，“不用你去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呀，歇着吧，让丫鬟去，她们腿脚利落些。你若是摔了，不得我伺候你呀。”
黄妈妈点头，“行，老奴听老夫人的，让丫鬟们去。”她笑着走出门去吩咐丫鬟去请两位小姐了。
没过一会，沈三小姐和沈云锦就过来了。
“来，来，来，坐这边，这边暖和。”沈老夫人笑着招呼她们两个做到了她的身边，问道，“你们两个可想好元宵礼的回礼送什么了吗？除了府上准备的东西之后，还要你们亲手做一身衣服或者一双鞋子。三丫头，你姨娘应该提醒过你。四丫头，你呢？”
沈云锦愣了好一会，问道，“祖母，我也要？我还没有及笄呢，为何要做衣服和鞋子？”这不是成亲之前才要做的？前世，她那一门自己求来的婚事，府上没有一个人瞧得上，故而这回礼什么的，也没有人提醒她。她也不知道前世都回了什么礼了。
沈老夫人无奈一笑，“我就知道会这样，你母亲一心都在你那弟弟身上，估计都忘记这么一回事了。四丫头，你是准备做衣服呢还是做鞋子？”
沈云锦摇头，“祖母，你这不是为难我。我绣个帕子和绣个荷包，勉勉强强能够拿得出手，你让我做衣服和鞋子，你还不如让我抄写经书呢。”
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这丫头会这么说。行了，我听说你房里的几个丫鬟手艺都不错，让她们教你。但是，切不可都让她们帮你做了。到时候，估摸着，殿下也会不喜的。”
沈云锦咬了咬唇，原本还想着趁着过年，拉着一屋子的丫鬟多做一些胭脂水粉去卖呢。如今看来，她也只能够安安分分地在府里给那个男人做衣服和鞋子了。
她在想，她做出来的衣服，他敢穿吗？保不齐，穿了半天，整件衣服就崩开了呢。
沈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怕了？不懂的，多问问你三姐姐，她绣的喜被，我都瞧着喜欢。”
沈云锦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问道，“祖母，一定要送吗？能不能换成别的？我送些别的，不成吗？”她可以送古玩字画，她可以送佛经兵法，为何非要送衣服鞋子。
沈老夫人轻轻摇头，“四丫头，你呀，莫要再想捷径了。等到夏至的时候，还要送瓜果呢，到时候，也不知道你能够把拿些瓜果雕刻成什么样子。”
这些都是考验这些姑娘的心灵手巧的。若是做得好，这夫家自然是喜欢，若是做不好，让人帮帮忙，这夫家也不会嫌弃。不过就是图一个吉利。
平南侯府这几位小姐，大小姐和三小姐的女红都是顶好的。这沈二小姐则是差强人意，马马虎虎过得去。至于最不好的就是沈云锦了。这丫头，别的都可以，都很出挑，唯独这女红，除了荷包和绣帕就没有见她能够做成别的。
“祖母，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学的。我试着做做鞋子吧。若是实在拿不出手，也只能够让丫鬟们帮着我做了。”沈云锦无奈一笑。
沈老夫人轻轻摇头，“你若是不会做，就让你母亲帮着你做吧。你母亲的女红倒是很好，你怎么就不行了呢？”
沈云锦自豪地开口，“那是因为我像我父亲。”
沈老夫人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还当真是脸皮厚呀。行了，赶紧回去学着做你的鞋子吧。”沈老夫人挥了挥手，“别忘了，问一下殿下穿多大的鞋子，你别忙活了半天，那鞋子都不能够穿。”
沈云锦“恩”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回去了。
“阿慈，你说四丫头能做出一双鞋子来吗？”沈老夫人唇角带着浅笑，怀疑地问道。
黄妈妈笑着开口，“老夫人，四小姐只是不愿意去做。她若是想做，哪里会有做不好的事情。”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楚王府送来的元宵礼肯定会比季家重。这样吧，你让个人去趟季家，让季家明日就过来送元宵礼。季家先过来送了，不管殿下送来什么，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黄妈妈应了一声。她知道沈老夫人是在为三小姐留面子。若是季家送来的比楚王府晚，怕是会被府里人相互比较。这送早了，别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