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微凉的修长大手探进她毛衣里,握住她胸口的柔软时,嘉树思绪陡然清晰,坐在靳司寒怀里的身子开始挣扎起来,男人微用力将她摁在怀里,声音低哑沉迷,抵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别乱动,我不会吃了你。”
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球,靳司寒倒也不至于真的那么禽.兽。
至于今天在车里强要她那次,完全是出于上火的怒意和失控的理智。
而他有些露.骨的话,撩拨在她耳廓边,酥酥痒痒的,像有一根羽毛一般,若有似无的撩动着她的心口,嘉树心跳巨快,耳根和脸颊透红如胭脂,“你先放我起来,我……我帮你包扎下伤口。”
靳司寒却没准她从他腿上起来,大手揽着她的腰肢,黑眸灼灼瞧着她,“再乱动碰到我手臂的伤口你负责?”
“……”
嘉树一时气短,又担心真的牵扯到他的伤口,只好紧绷着身躯乖乖坐在他怀里,她一手捧着他的手臂,一手帮他上药,只是,她的心乱成一锅粥,动作时轻时重,根本拿捏不到位,可真碰疼了伤口,靳司寒也只是眉心皱了下,并没有责怪她。
嘉树嗅着他身上的白兰地酒气味,犹豫了半晌,终是咬唇问:“你……你去喝酒了?”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去叶灵沁那里了?
靳司寒声音冷淡的回道:“嗯,去酒吧喝了点儿。”
酒吧?他没去叶灵沁那里?
他这句应答,像是解释,嘉树的心微微松了下,可是又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脂粉和女人香水味,眉心到底是拧了拧,故意问:“你怎么……没在叶灵沁那儿过夜?”
她小心翼翼的问着,连上药的动作都变得缓慢起来,靳司寒蓦地扣住她的手腕子,“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叶灵沁?”
“我没有……”她一急,脸更红了。
她怎么可能想把他推给叶灵沁?
她深吸一口气,垂着水眸,喃喃开口道:“我只是以为,叶灵沁怀孕了,又被年糕给咬了,你会很担心,所以会留在那里过夜。”
“叶灵沁不是靳太太,我有什么身份留在她那里过夜?”
靳司寒的话,不冷不热的,不知是什么情绪和意思。
嘉树揣测不透,也不想再去猜忌这些有的没的,太累了,她抬眸时,水眸撞进他深邃的黑眸里,看见他脸上那道清晰的五指印,不由心虚和愧疚,抬手轻轻触碰了下,“你……你的脸疼吗?我刚才是一时情急才……”
一时情急?为了一个别的男人送的婚纱,扇自己丈夫耳光?
这么说……
“你很在乎叶肖送你的婚纱?”
嘉树皱眉,靳司寒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靳司寒,我们之间相处就非要这样吗?”
“好,那你告诉我,我已经答应你可以去靳氏上班,你为什么还非要去叶肖的公司不可?”
“我没有非要去叶肖的公司不可,只是靳氏没有合适的工作给我……”
“靳氏旗下产业链庞大,你说没合适的就没合适的?”
嘉树一时噎住:“……”
默了几秒,嘉树心头一热,示软的问:“靳司寒,你想让我去靳氏上班?”
男人放开她,冷哼了一声,抚着手臂包扎好的伤口倨傲道:“不是不合适吗?现在还问什么?”
嘉树努了努唇角,这男人……还真是别扭。
就在靳司寒抬步打算出去时,女人柔软的小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去哪里?”
这么晚了,他不是说不去叶灵沁那里过夜吗?
靳司寒转身,目光沉沉盯着她,“你留我在这里睡,就不怕我再强你一次?”
嘉树愣了下,目光怯怯的收了回来,扯着他衣角的小手不自觉的松开,靳司寒眉心微皱,见她没有挽留自己,转身便出了卧室。
等靳司寒睡进侧卧里,嘉树想起侧卧里的被子没晒过,犹犹豫豫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不知为何,今晚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条线,像是无形之中被弱化了一般,嘉树满脑子都是那个意乱情迷的热.吻,还有他将自己紧紧固在怀里的画面……
这边,躺在侧卧床上的靳司寒也了无睡意。
他们的婚姻,还有十个月不到的时间,等林嘉树生下这个孩子,就该离婚了,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只要她别再惹怒他,他会尽量迁就她,宠着她,就当做,是给她的补偿。
“叩叩叩……”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靳司寒没急着出声,嘉树站在门外,以为他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
只见床上的男人好像已经睡着了,嘉树抱着被子走过去,将他身上的那床换下来,替他盖上拿过来的新被子。
嘉树帮他掖好被子后,看见他缠着手臂的白纱布上隐隐透着鲜艳的血迹,心头一软,半跪在床边的毯子上,用指腹轻柔的摩挲着那伤口,又低头,轻吻了下。
假寐的靳司寒,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柔软触感,是她的唇,另一只埋进被子里的手,渐渐攥紧,捏成一颗隐忍克制的拳头。
那唇,刚要离开他的皮肤,靳司寒蓦然将床下的女人一把捞进怀里,压在身下!
披披盖盖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嘉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颈间,声音喑哑至极,“林嘉树,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来招惹我?!”
她云里雾里,唇上一痛,呼吸被猛然夺走!
“唔……”
男人修长的大手,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和占有欲抚.摸着她的身体,炙热的像是要将她灼伤……
靳司寒的温度仿佛永远保持在零度以下,尤其是在她面前,表现的疏冷、寡漠、冷静到令她错觉,这个男人根本是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他从未这样热切的吻过她,失去理智似的想要吞没她,掠夺她。
靳司寒……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