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草的味道非常不错。”对战飞鸿的讽刺,聂空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轻轻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微微一笑道:“如果三叔愿意多提供一些药草,在下自然求之不得。”
“呃?”
战飞鸿为之气结,旋即便沉声道,“小家伙,笔记也看过了,冥丹和药草也尝过了,现在该谈谈你的高论了,老夫的耐性也是有限的,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磨磨蹭蹭,拖拖拉拉。”
妾空笑道:“还有一个小问题,想请教三叔,还望三叔不吝赐教。”
战飞鸿怔了一怔,旋即嗤笑道:“在冥土这个冥井炼制水平非常落后的地方,老夫这个高阶冥丹师的水平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没想到你居然还有问题请教我,真是让老夫大吃一惊呀!”
聂空神色不变,笑眯眯的道:“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如果三叔不愿赐教,在下请教这三位战族的师兄也是可以的。”说罢,聂空的眼睛已向对面的三名年轻男看了过去。
见聂空居然提到自己,那三名年轻男都是大感意外,回过神来后,眼睛下意识地瞅向战飞鸿。
战飞鸿闷哼一声:“说吧!”
“这、这、这、这……”
聂空突然从药盒中,将品尝的药草一种种地挑选了出来,在旁边的桌面上一字排开,这回身对看得满头雾水的战飞鸿道,“三叔,这八种药草不知都叫什么名字?”
“嗯?”
战飞鸿终于醒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的道,“小家伙老夫没听错吧,这就是你的问题?”
“不错!”
聂空轻轻颌“三叔,这个问题想必不难?”
“的确不难。”
战飞鸿的鼻都险些气歪。
这问题不但不难,而且简单到了极点,别说他这样的高阶冥丹师,就是旁边的三个学徒甚至躲在门外偷看的战天伦那混蛋都能回答得的出来!闹了半天,这小混蛋想请教的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战飞鸿有种非常强烈的冲动,就是一拳把聂空那张笑脸打爆!
b、颜息王……”
b五钱、颜息王二钱……墨羽草三钱……三叔还的麻烦你派人将这些份量的药草送来。”
“什么意思?”
战飞鸿一时没明白聂空的用意。
聂空笑道:“这是我在看了这么久的笔记,又品尝了这么多冥丹和药草后,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个配方。刚那十颗冥丹中,也有一颗是用来提升修为的吧?按照我这个配方炼制出来的冥丹,也是用来提升修为的,而且药效绝对比刚的那颗冥丹要好不少。”
“什么?”
战飞鸿怔愣片刻,突然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本郁积在胸中的怒气居然瞬息间便消散了大半。
眼前这个小家伙能成为战族的外姓弟,在修炼方面,资质想必不差,可他的头脑绝对有问题,否则的话,绝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没有表露出半点心虚。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别说是像他这样的高阶冥丹师,即便是冥土那寥寥几位阶冥丹师也不可能琢磨出一个全的好配方来,就算这个药方只是低阶配方,也不可能做到。
可是,这个聂空只看了那么小会笔记品尝了那么十颗冥丹和百来种药草,就信誓旦旦的说用自己琢磨出来的配方炼制的冥丹,药效要过那种已经传承了数百年的冥丹!
这怎么可能?
阶冥丹师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几小时前对冥丹一窍不通、甚至连冥丹学徒都还不是的家伙,怎能做到?这聂空能说出这样没有头脑的话来不是脑袋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没想到自己居然跟一个傻折腾了这么久?
与一个傻般的小家伙计较,即使后狠狠将其教训了一顿,也没什么乐趣。战飞鸿摇摇头,连心里残留的那点火气也跟着消散殆尽,挥挥手道:“小家伙,跟着外面那个家伙走吧,今天的事情老夫不跟你计较了。”
门外,战天伦一听三叔这话,顿时心中大喜,忙不迭地冲聂空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出来。
“咦?”
聂空丝毫没有察觉到战天伦的小动作,战飞鸿那遽然转变的态度让他禁不住有些呆。
战天伦见状大急,恨不得跑进房间里一把将聂空抓出来,可瞅瞅战飞鸿,他还是压下了p这样的念头,在门外抓耳挠腮、苦思冥想,准备找个方法将聂空从呆滞中惊醒过来。
聂空万万没料到,自己报出这个自以为非常完美的配方后,战飞鸿居然神情大变。突然,聂空现战飞鸿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居然透着怜悯和同情的意味,不由大为愕然。
转念间,聂空便已隐约明白了其中的缘故,看来是自己表现得过了头,这让事情向相反的方向展,不由颇感哭笑不得。眼珠滴溜溜一转,聂空倏地道:“看来,三叔之前有句话是说对了。”
“什么话?”
平静下来后,战飞鸿的声音也不再那么粗暴。
妾空笑道:“刚,我请教药草名称时,三叔曾说过“在冥土这个冥丹炼制水平非常落后的地方,老夫这个高阶冥丹师的水平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不知三叔可还记得?”
战飞鸿感觉到聂空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没错,老夫是这么说过,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问题。”
聂空神色有些怪异,“我只是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正确,如果三叔的水平高,不可能看不出我这个配方的奇妙之处。三叔只听了一遍就叫我出去,看来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你、你……”
战飞鸿手指点着聂空,的面庞已肉眼可及的度迅胀红,刚刚消失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跳,“真是……真是气死老夫了!”
战飞鸿那句话只是用来讥嘲聂空向自己请教问题,可不是真的承认自己这个高阶冥丹师的水平寻常普通,却不料,聂空现在竟用这句话来撩拨他,战飞鸿哪还忍耐得住?
战天伦拳头砰砰地砸着额头,心中哀叹起来:“哎呀呀,这个聂空老弟,到底想干什么?”
“三叔,我说的不对吗?”
聂空抬手从盘中捏起小撮药草,送入口中惬意地咀嚼起来。冥丹似乎都非常苦涩,可冥土的药草苦味浓到那种程度的反倒不多,至少,聂空刚品尝的百来种药草中没有出现过。
和天灵大6相比,冥土的药草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对!很对!非常对!”
战飞鸿双目暴睁,聂空的这句话等于是火上浇油,让他胸中怒火燃烧得加旺盛,瞬即斜睨着旁边的三今年轻男,怒声道:“去!去一楼将这小混蛋需要的药草都取来。”
真是不知道好歹!战飞鸿决定了,不管这个叫聂空的小混蛋是不是脑有病,都要让他长点记性。
“是!”
三名冥丹学徒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被战飞鸿惊醒过来后,都忙不迭地向门外闪去,以免殃及池鱼。
三人一走,这房间里便只剩下战飞鸿和聂空再人战飞鸿宛如被激怒的公牛,红着眼睛狠狠地瞪着聂空,眸里似能喷出火来,鼻息也是颇为急促。至于聂空,却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上,眯着眼睛,嚼着药草,一脸悠闲。
两个人,两种截然相反的表现,在这房间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以至周围的气氛都变得颇为古怪。
“唉!”
门外,战天伦轻轻叹了口气,只瞧三叔的神态,现在是真的怒了,今天他和聂空都逃不了。
“战天伦!”战飞鸿突然开口。
“在!”
蹲在阶梯上的战天伦一个激灵,连忙跳了起来。
战飞鸿暴喝道:“滚进来!”
“三叔,您老人家有何吩咐?”战天伦屁颠屁颠地跑到战飞鸿跟前,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容。
“好好在这里站着,等老收拾了小的,再来收拾大的。”战飞鸿凶神恶煞一般,眉角疤痕直跳。
“光”
战天伦宛如霜打的茄,垂头丧气地站在聂空身畔,偷偷一瞥,却现聂空唇角抽抽得厉害,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战天伦是郁闷,只能哼哼唧唧地暗暗咕哝不已。
半晌后,三名年轻的冥丹学徒都飞地回到了二楼上层房间,每人都拿着两三个小药盒。在桌面上放好、打开,聂空现里面药草的份量都远远过了自己的需求,看来,他们是拿着药盒就走,难怪度这么。
b五钱、颜息王二钱……墨羽草三钱……”
战飞鸿直接用手,将药草一一抓出,十数秒后便冷笑道,“小混蛋,你要的药草已经准备妥当!老夫这就开始炼制,倒要看看你琢磨出来的这个冥丹配方到底有何妙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