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除了秦无伤的生辰八字还有他姐秦无悲清楚的记得以外,虚行和姚俊杰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所以便以抓阄的形式来定金兰坐次了。
秦无悲、杏儿、小然三女背着他们写了三张纸条,丢进了鱼篓子,一通摇晃之后,让他们三个按照大小个,依次抓阄。
首先是身高七尺有余的虚行,之后是身高六尺的秦无伤,最后才轮到身高五尺半的姚俊杰。
各自打开手里的纸团以后,虚行手里的是‘壹’;秦无伤手里的是‘叁’;姚俊杰手里不问可知。
金兰坐次以虚行为最,姚俊杰次之,秦无伤最次。
结拜金兰的誓词由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姚俊杰起头,虚行秦无伤二人重复。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姚俊杰虚行秦无伤三人,以天地为证,结为异姓兄弟,此后三个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报国安民,诛杀奸臣,虽非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立下誓言之后,一起朝着由竹子新刻的天地排位叩了三个响头,之后互相搀扶着起身,各自看着自己的二位结义兄弟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连绵了几日的阴雨终于短暂的收止了起来,并露出了一抹难得一见的晴空。
姚俊杰道:
“大哥、三弟,关于强化我的水性什么的,就得多劳你们二位费心了,毕竟虽然我也并非毫无战斗力可言的普通人,但是我这手儿暗器功夫也仅仅是自行摸索出来的,而且我这点儿微末道行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遇上江湖人物,他只要躲过头两波儿的暗器,我就只能束手待毙了,到时候应了誓言,那可就不仗义了!”
还没说完呢,姚俊杰的两只手的手腕儿就被虚行和秦无伤捉住,二人施手段探查一番后,异口同声道:
“二弟二哥果然半点儿内功根基都没有啊!”
言毕之后,二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了……
姚俊杰苦着脸道:
“大哥和三弟是不是后悔与我这个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的家伙结拜了?”
虚行和秦无伤郑重其事的大点其头,尤其过分的是秦无伤那厮还捏着下巴道:
“后悔也于事无补了,不过在计划发动之前,看样子我和大哥需要对你做一番特训了!”
而虚行则掏出一本薄册,递给姚俊杰,道:
“短时间内想让你的战斗能力提升起来,不下点儿猛药是不行了,这本是〔易筋经〕,这本经挑人儿,如果你与此经有缘,那么短时间内达到一流高手的层次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对武林秘籍完全一无所知的姚俊杰只听了
‘如果你与此经有缘,那么短时间内达到一流高手的层次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这句话便大呼大哥万岁,而深知〔易筋经〕三字之分量的秦无伤和梅兰竹菊四剑婢以及晓蕾则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相传此功法乃是六百年前由达摩老祖于少林后山面壁八年所参悟的功法,不过至六百年创出此功后,迄今为止修成者寥寥无几,至两年前游坦之跳崖自戕后,普天之下,身负此功者,普天之下唯虚行一人尔!
秦无伤舔着脸,开着玩笑道:
“老大,我能跟二哥一块参详〔易筋经〕吗?”
虚行装作吓了一跳道:
“你拉倒吧你!你体内那股子恐怖的内力之雄厚连我都觉得浑身发毛,你还惦记着〔易筋经〕?”
秦无伤道:
“都说〔易筋经〕挑人儿,小弟就是想拿〔易筋经〕测试一下我有没有那个资格而已。”
虚行道:
“实际上〔易筋经〕这门儿功法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个鸡肋,因为〔易筋经〕就是一本相当势利的功法,它挑人儿针对的也只是任督二脉未曾贯通之辈,它就是个恒古不化的冰美人。对于任督二脉以通的高手而言,它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窑姐儿了!”
这时候就看到秦无伤一本正经的说道:
“大哥说的不错,修习〔易筋经〕与我而言,非但没有益助,反而会有莫大的凶险,因为〔易筋经〕内功中正平和,拥有佛门的浩然之气,与我〔黄泉策〕的内力截然两个极端,所以这两门功法同修,小弟原地爆炸的可能性十分之大!”
“咳咳……”
听到二人聊的好不热闹,自认为受了冷落的姚俊杰一声假咳将虚行和秦无伤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之后他对虚行道:
“大哥,小弟从未修习过内功,接下来的我应该怎么做呢的?”
虚行道:
“接下来,你就盘膝坐下,用心感受,我马上将我的内力输入你的体内,之后沿着〔易筋经〕的行功路线运行一个大周天,二弟一会要牢牢记住那条路线哦!”
“明白!”
之后姚俊杰和虚行一前一后打坐,虚行将双手触于姚俊杰的背部,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内力渡于姚俊杰的体内。
感受到有两缕细丝由背部钻入体后,姚俊杰就认认真真的留意着那汇成一股的暖流在自己的体内按照某种规律穿梭来去了起来,初时的姚俊杰对此还不敢有片刻的马虎大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姚俊杰渐渐的对此便褪去了热度,而且他总觉得那如丝如缕的内力给他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易筋经〕没有看上姚俊杰!
当虚行将那个小周天完成以后,叹了口气,耸耸肩道:
“看样子,〔易筋经〕已经做出了选择,二弟,关于助你修习内功的事儿,只能找到三弟想想办法了!”
秦无伤道:
“二哥,像刚才那样,我传授你〔黄泉策〕,我这套功法虽然没什么名气,而且并不完整,但是胜在没什么门槛,只要肯下苦工,谁都能将之修炼到大成境界,之所以说〔黄泉策〕并不完整,实在是有配套的两种虎狼之药世所难寻,而且想要修炼到我这种程度,没有十五年的打熬是绝对不行的,二哥,一会我辅助你的时候,二哥切切记住。”
“麻烦三弟了!”
姚俊杰与秦无伤像之前虚行辅助他体验〔易筋经〕那样坐好以后,秦无伤便将他的〔黄泉策〕渡入了姚俊杰的体内,或许是因为姚俊杰这个将暗器玩儿到出神入化的家伙本身就类似于刺客,所以当那股阴恻恻的内力徐徐渡入体内的时候,姚俊杰只觉得那股力量予他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沉浸在这种舒畅之中忘乎所以的姚俊杰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当秦无伤运转完一个大周天以后,姚俊杰居然凭着刚刚的惯性自行运转了起来!
这不禁让秦无伤感慨啊!如果当初白斩屠发现了姚俊杰,或许通过‘六留其一’这个残酷游戏的,绝对不会是别人了,只是没有那种可怕的药引子打底儿,以及逆天的〔黄泉丹〕激发,单纯修习〔黄泉策〕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一个时辰后,自行运转了一个大周天的姚俊杰终于苏醒,秦无伤连忙问他刚刚的感受,以及记住了多少,结果姚俊杰一句话把他给弄得无语了,他那句话就是: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觉得刚刚那种感觉犹如扶摇直上、乘风而去……”
秦无伤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如果二哥十五年前被白斩屠发现了,恐怕今时今日的二哥战斗力未必会比白斩屠差多少啊!”
姚俊杰听后吃了一惊,刚想开口,秦无伤就泼了他一盆凉水:
“二哥与〔黄泉策〕的契合程度甚至超越了创此功法的第四代〔黄泉之影〕但可惜的是,〔黄泉策〕这套功法如果没有那两种世所难寻的虎狼之药的催动,根本别想修习至顶峰,所以,誒……”
姚俊杰豁达一笑道:
“老三,有什么好可惜的呢?我都十七岁了,还有机会遇上并且修炼这等强大的功法,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还得谢谢你和老大没有对我敝帚自珍,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在短时间内,修习有成,早日完成一系列的刺杀。另外老三也要好好养伤,等你右肩痊愈以后,咱们还有找个水战高手,让他训练一下咱们的水战能力。”
“好!”
第二天留在此地左右无事的梅兰竹菊四剑婢以及晓蕾这个侍女领班告辞了众人,启程前往大理,为的是虚竹为了表示‘横刀夺爱’抢了‘梦姑’这个段正淳认定的儿媳妇,把梅剑、兰剑、竹剑、菊剑,四剑婢以及晓蕾一同送给段誉做妾,以此当做对段誉的补偿……
一个月过去了,秦无伤的右肩果然如他所言,已经彻彻底底的恢复如初了,当他痊愈以后,分别带着虚行和姚俊杰体验了一下他的刹那百丈之后,虚行和姚俊杰才对所谓的极致之速有了一个直观的感受,不过当二人联想到白斩屠极限速度至少是秦无伤的二倍的时候,他们又不禁对白斩屠的实力产生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不过据姚俊杰分析,白斩屠这种极限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要知道,当日秦无伤追杀了他上百里,他都没有第一时间用这种速度来翻盘,直到追杀到‘蝙蝠隧道’的时候,他才施展出了这种极其可怖的速度,并一拳击碎了秦无伤的右肩!之后的陈塘,据姚俊杰分析,白斩屠那会已经强弩之末了,不然,再在秦无伤致命之处补上一下子就齐活儿了,何以用沉江这种方式终结掉生死大敌呢?而且施展过这一绝技后,代价应该也很严重,至少当初被击碎右肩的秦无伤如果发现白斩屠一击之后已经是个纸老虎了以后,死的绝对是白斩屠无疑!
听了姚俊杰的分析以后,秦无伤一拍大腿,恨声道:
“或许真的被二哥料中了!当初我也的的确确是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刹那二百丈之极速吓蒙了!不然不不说用爆发的力量收拾我,就算用平时的实力,被吓破了胆的我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挥挥手就打发了的货,之所以将我沉江,就是怕让我知道他已经成了纸老虎的事实啊!唉!多好的机会啊!”
虚行道:
“老三,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当日里反败为胜干脆利落的解决了白斩屠,又如何会与我和你二哥相遇呢?而且只要你还活着,白斩屠那条狗命,就不是他自己的,这点你不否认吧?”
秦无悲道:
“虚行大师说的不错,白斩屠晚死几天就晚死几天吧!只要你还活着,姐姐就很欣慰了,而且你结识了你的两位把兄弟,再度与那白斩屠对敌,凶险程度也大大降低了,姐也放心不少。”
秦无伤道:
“大哥和姐说的我都明白,怪只怪那一天老天没有收了白斩屠而已。”
姚俊杰道:
“现在老三伤势已经痊愈了,咱们该拜访一下水战专家,拜师学艺了!”
虚行道:
“那还等什么,时不我待啊!”
秦无伤道:
“大哥、二哥走起!”
所谓的‘水战专家’指的就是当日里与姚俊杰和岩卡卡布一起将秦无伤搭救回来的岩卡班纳,他居住的地方距离姚俊杰这帮外来户暂居点儿不远,当三兄弟刚来到他的吊脚楼前,还没拾阶而上的时候,身高与虚行相仿岩卡班纳首先推开了楼门,并说道:
“我等你们登门有段时间了,而且我给你们制定的学习计划已经完善了。”
虚行、姚俊杰、秦无伤一听大喜过望,静候着岩卡班纳的后话。
岩卡班纳接着说道:
“实际上一共分两个步骤就行,第一就是泡在水缸里,练习闭气,你们都是习武之人,如果能闭气到两刻钟,第一阶段就算完成了。”
听到岩卡班纳将‘闭气两刻钟’五个字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后,除了虚行以外,秦无伤内力倒是没什么,但是他的肺活量很成问题,而姚俊杰不仅肺活量不够,内力也同样很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