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哆嗦了起来,脑海中竟然变得空白了,手更是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白虎朝我扑了过来,将我按在了地上,那一张血盆大口冲着我的脸吼叫了一声:“嗷~”
我的脸上全都是它腥臭的口水,不过我已经顾不得觉得恶心了,第一反应就是用脚踹在了它的腹部。
白虎从我身上下来了,退后了几步,在不远处盯着我。
我是一动不动,眼中全是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让我联想到了自己将要被撕烂的场景。
大概过了两分钟,白虎也没有再靠近,让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恐惧的表情中带着疑惑,并不清楚它为什么不攻击了。
“你,你要是不攻击了,就,就老老实实呆在那里,我,我要上去了。”我一点点的挪动身体。
在我的手将要碰到门的时候,白虎龇起了牙,那样子是要攻击,我赶紧缩回了手,它又恢复了原样。
难道只要我不上去它就不会攻击我?
为了得到确定,我再次要碰门,它朝我过来了,我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它便停下了。
看来真的跟我想的一样,不过我不上去就不可能出去,呆在这里迟早是要死的,只不过比白虎咬死来的好看一些。
我咬紧了牙关,暗自说:“用定根咒定住你,我看你怎么办?”
我盘膝坐在了地上,刚架好架势,白虎十分通人性的过来了,发出了一道传遍四周的虎啸:“嗷~”
我缩起了身子,它停在了我的面前,虎眼一刻也不离开我。
咒是用不了了,门也无法打开,我估计我有什么异动它就会扑过来,这下算是被盯死了。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在这第五层停留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肚子也响起了声音。
“咕咚~”我咽了一口唾沫,说:“你不让我上去,你自己还得看着我,难道你不饿?”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它要是饿了完全可以吃了我,我饿了那就什么招都没了。
白虎没有反应,就这么盯着我,终于,天黑了,我在这第五层已经待到腿都麻了。
此时的我饥肠辘辘,饿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反观白虎,依然精神抖擞,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
不管是它还是我,那都是肉长的,都有打盹休息的时候,难道它这么盯着就不累?
“这白虎塔每一层都是危机,到了这一层竟然碰到了白虎,难道……”我的话说到这里停下了。
接下来,我的双眼眯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白虎,看了很长时间,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口中沉声说:“被你骗了这么久,是我太笨了!”
说完我架好架势,还没念咒白虎就朝我扑了过来,我没管它,口中大诵:“昆仑山上一窝草,七十二年长不老,吾师拿来装天地,诸般邪法都解了,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吾师行令,邪法化土,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白虎在扑到我身上时,瞬间消失了,而我却发现自己正在入口的门下坐着,这第五层空旷的不像话!
没错,白虎不过是幻象,我一进来就中了幻象,所有的感官都被蒙蔽了。
直到提起这白虎塔我才想明白,毕竟这里封闭的这么严,而且钟言说过,白虎塔一旦开启,就只能从塔顶出去,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给白虎送吃的。
既然没有吃的,白虎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还活着?即使活着,也不可能这么健壮,应该骨瘦嶙峋才对,更不可能看见我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按耐住不吃,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现在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想明白,被白虎耽搁了这么久。
“得加快速度了!”我跑到了不远处的门,打开后,快速的朝第六层跑去。
打开第六层的门时,我愣住了,这第六层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很普通的桌子,桌子上则是放了一个碗,碗里好像还有水。
我本能的来到了桌子前,看到桌子上刻了几个字,端起此碗水不洒一滴,过关。
这是我进塔到目前为止,唯一有提示的一层,而且还是这么简单,竟然只要端起这个碗。
我把手放在了碗上,就要去端它,可是让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这碗竟然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我张大了嘴,双手去端它,用出了全部的力气,但是碗仍是纹丝不动。
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的手敲了敲碗,十分肯定的说:“是瓷碗没错,可是为什么端不起来?莫非问题出在这桌子上?它们是连体的?”
我把手放在了桌腿,尝试性的抬了一下,桌子起来了,跟平常的没有区别。
我放下桌子,再次去端碗,碗还是不动,而且连桌子也没动。
真是够离奇的,照理说即使桌子和碗是连在一起的,我端碗的力道也足够把它们俩都带起来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又为什么单独抬桌子能起来?
“桌子没问题,碗也是普通的瓷碗,那就是这水有问题了。”我看向了碗里的水。
那里面照出了我的样子,我在不知不觉中入了迷,似乎从水中看到了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有我偷学《缺一门》的,然后还有我这一路走来的种种艰辛,更加有刘一手堵海眼的,他那不是太高大的身影毅然决然的投入了河水,消失在我的眼中,我像是又重新体会了一遍当时的悲痛欲绝。
太多太多的画面了,让我的眼泪毫无察觉的落下了,悲伤的情绪一涌而上,嘴里出现了哽咽声。
到最后,我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字,执念。
这碗里分明就是什么也没有,我却在恍惚中看到了画面,还看到了执念两个字,让我不得不把这两个字跟我联系在了一起。
过了很久,我擦了一下眼泪,调整好了情绪,说:“难怪我端不起这个碗,因为这碗里都是我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