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欢慢慢的走进来,看到这朝阳店并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满是生机,反倒是一副有些枯败的模样,皱着眉,却还是慢慢理着衣服走了进去,坐于正厅之上,看着春晓等人的来来往往却并不曾见到方子朝的身影。
“你们家娘娘呢?”五月也是皱起眉,开口问道。
一杯热茶如今都已经等得彻底凉透了,还是不见贵妃娘娘出来,这规矩礼仪遵守的也有些过分浅薄了,若是不知情的传出去还当是贵妃娘娘对皇后分外不尊重。
两人虽然在这后宫之中关系传的并不如何和睦,可是在往日里该有的规矩上,至少方子朝从来都没有对皇后不尊重过。
也正是在此时方子朝才姗姗而来,面上敷了极厚的脂粉,可纵然如此也并不大能够掩盖住她面上的疲惫,甚至显得脸色倒是更为苍白。
“你这几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苏予欢皱起了眉,紧紧的盯着方子朝,似乎是有几分的不解,这段以来宫中日子过得也算平静,并没有什么人再敢做以下犯上的举动,方子朝生活应当十分清静才对。
可是瞧瞧这人脸色白的,简直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摧残一般,难不成是几这几日赵公子又做了什么混账之事?
方子朝勉强笑了笑,行了一礼,并不是往日那般的活泼:“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来了?这几日我在宫中一直都是躺着的,身子骨都累得有些乏了,连带着这精神头也不是多好。”
这便算是为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遭遇做出了一个解释,苏予欢虎姨的看着方子朝,纵然是人一直都在躺着,也断然不可能将自己摧残成这副样子,更何况方子朝平日里在宫中性子活泼,很少有如此的模样。
苏遥观在一旁看着方子朝,尤其是看到他如今的样子,更是叹了一口气,放假的事情和方子朝虽说有些关系,可是当年的养育之恩总共也就这么多,也实在没必要让他连性命都一并抛却了。
“这是臣妾这几日在思索当年方家的灭门之事,听说府中并无一人生,还也有听人说,似乎那位小少爷如今还在活着?”方子朝皱着眉,开口问道。
听出了方子朝带着几分打探之意,也没想到他就会对这种陈年旧事而感觉好奇,想到了方子朝的姓,苏予欢轻轻叹了一口气。
“方家当年遭罪也实在是冤枉,毕竟这是当年的一些空穴来风,陛下那时刚刚登基朝堂,10局本就不稳,只得杀鸡儆猴。”苏予欢似乎是有几分感叹一般的,开口说道,然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方家当年也实在是冤枉。”
当时的朝廷众人又有几个不知道方家冤枉的,可是新帝刚刚登基,时局不稳,所以只能如此。
“既然是冤枉,那这么些年以来就没人为他平冤吗?”方子朝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又开口问道,这种事情,既然知道错了,那总应该弥补回来呀,方家在外的那个小公子也该被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