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娅媛沉吟了半响,“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算了?”风信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扫了娅媛一眼。
她还记得那天,娅媛是何等急切,近乎哀求地请她帮忙,只为见紫罗兰一面呢!
那以后不久,娅媛就被派去拍戏了,耽搁了好长一大段时间,她才终于有机会帮娅媛这个忙的。
怎地又不想见了呢撄?
“随便你吧,反正机会我是给你了。或者以后你想好了,再跟我说也成啊!今天你也可以再考虑一下,嗯?”
“嗯,我会的。”娅媛重重点头偿。
她们又小聊了一下,便各自前去上岗了。
伟东哥的情事给娅媛地冲击,被风信子带来的课题给冲散了,娅媛纠结了一番后,决心要鸵鸟到底了。
她放弃了探视那位,可能是她亲生母亲的疯女人地打算。
在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惊涛骇浪后,娅媛实在不舍得打翻这难得的平衡状态。
见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那见和不见,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见,至少还多了一分希望呢!
所以她决心,对伟东哥的“出轨”视而不见;对潜伏在心底的“母亲”避而不见;把自己对里希尔的旧情难忘,深藏不见。
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宿命,再次掀翻了她想苦苦守护的平静日子......
里希尔已经来到安纳伯格,他无法忍耐到和家人吃过早饭,再来见娅媛。
他例行公事地冲了个澡,慢慢地穿着衣服,苦苦地等候着到底给他消失不见了的娅媛。
他站在穿衣镜前,悉心地打理着微显凌乱的鬓角,轻轻地抚触过自己的运动款、蔚蓝色的家居服。
他闭目想象着,娅媛温柔地为他打理衣物时的样子,感觉一股温暖蔓延开,内心异常地悸动着,想念也跟着翻涌起来,难以克制......
“咦?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早......”
娅媛冲房间来,一眼撞见里希尔端正地站在镜子前的背影,吓得立时刹住了脚步。
“到哪儿去游荡了?我地话,都当耳旁风了?”里希尔内心一荡,不轻不重地说。
她还真不安分,分分钟都耐不得寂寞!
里希尔双手插到口袋里,调转身来,走近娅媛,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印象里,会说谎的美丽面孔。
意外地发现,那昨天还灿若星辰地脸,今天却涂抹了一层,仿似“哀伤”的护肤品!
“我......你......”娅媛想说,我回家了,或者你不是说吃过饭才来吗?但似乎都不妥?
“算了,没人跟你计较。”
看到娅媛紧张地直结巴,微微涨红的小脸,里希尔无法不投降。
“记得下次出门,事先通知我。别让我在这儿傻等。”
“你不是只有我这一名女仆吧?而且你的用品,我也都备好了......”
看到里希尔今天好说话,娅媛打算伸张一下自己地权利,谋得一个较公平地待遇。
“你不会是在指责我吧?”里希尔故意板起脸来,微弯下腰来,给娅媛看。
“嘎——不敢......”
“贴身女仆,就你一个,我这人,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不同的人,摸来弄去的。”
算她识相。里希尔好意地解释了一嘴。
娅媛听到了,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我下次不会外出了!”娅媛爽快地答应,她其实也没有了外出的理由了。
“乖。”
娅媛认真认错的样子,让里希尔有些心生不忍。他拍拍娅媛的头,像逗弄小女孩一样地哄道。
“看起来,怎么闷闷有点儿不乐的?是被谁打击了?”里希尔问。
“没有的事。”
“不承认?让我猜猜......不会是把你‘老公’捉奸在床了吧?”里希尔故意开了一个玩笑。
他做梦都没想到,娅媛的脸上,居然风云变色,难看至极了!
“你......”娅媛怒瞪着里希尔吸气。
“随便开个玩笑,何必这副表情?”
“你们男人,就喜欢开这种玩笑吧?没一个好东西!”后一句,娅媛是嘀咕出来的。
“呵呵......”无端受辱,里希尔被气笑了,随即反击道:“应该是你们女人,更多水性杨花吧?”
“您这是在责骂我吗?”
里希尔心里好笑,今天娅媛,有点儿自己满山放火,不许别人屋里电灯地冲劲儿啊?
“好了,算我没说......”
“少爷,我可是你的女奴,这样的玩笑,我可承受不起,那可是要被家法处置的!”
娅媛却并不打算鸣金收兵,更加咄咄逼人地嘲讽。
“看你顶嘴的样子,哪一丁点儿像个仆人啦?”
“或者......您觉得,我该对您跪起跪落,逆来顺受,任人宰割......”
“娅媛,你吃呛药了?”里希尔不得不打断娅媛。
她那么说下去,可太严重了!他心里有些吃不消了,气焰矮了半头地道:“当我刚刚胡说八道吧,陪我去晨练吧。”
这丫头估计一道早跟谁闹别扭过。里希尔暗自琢磨。
娅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
如果里希尔继续言辞激烈,冷嘲热讽,她也许还会继续牙尖嘴利,反唇相讥,但是他突来的好脾气,却让她瞬间情绪崩塌了,有种想大哭一场地冲动。
她几次深深吸气才忍耐住,没有失态。
里希尔和娅媛一起慢跑了一段,又简单用过早餐,总觉得娅媛情绪怪怪地,有些压抑。
于是他决定,以动制静,继续运动,没准儿她跟着活动、活动,心情就好起来了。
里希尔如机器人般不知疲累地,和健身教练进行了一系列地健身运动。娅媛跟在旁边,递水,送毛巾,围观......
里希尔建议了几次,她都不愿参与到其中。
完成了器具锻炼,里希尔又让娅媛陪他去隔壁,打会儿沙包。
没有了教练,娅媛主动说了早餐后的第一句话。
“你真地换香氛了?”
“你刚发现吗?变化明显吗?”里希尔赶快展开话题。
“今天一见到你,就闻出来了。”
“喔?”被娅媛关注到,里希尔有点儿小得意,“就是减少了一种香料成分罢了。”一种主要的成分。
“你还真爱较真儿。”
“彼此彼此......你不觉得,你也该练个跆拳道什么的,强身健体一下?省得哪天来阵大风,把你给吹上九霄了。”
“我本来就会跆拳道啊!”
“我在听痴人说梦吗?”里希尔惊讶道。
聊到这儿,娅媛地兴致来了!
“说起来,你还算我半个师傅呢,不过嘛......”她故意卖关子地停顿。
“不过什么?”
里希尔暗自唏嘘着自己不知遗忘了多少和娅媛地好日子,原来他们还有过如此融洽的时候。
“不过你后来,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娅媛说着,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胡扯!”这个里希尔真心有点儿接受不了,娅媛明显在心口开合呢!
为何漂亮的女人都爱说谎?说起谎来,还那么不经大脑、没有逻辑,让人一听就拆穿了。
“我本来没想打击你的,是你非要问的。”
里希尔有些冷冷地问:“你会不会太扯啊?我九段,你多少段位啊?”
“不知道。九段是啥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应该是挺不错。”谁让你当时,一句理论都没传授我了?
“呵呵......”里希尔眼里,只剩嘲弄了!
秦娅媛,她可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连九段代表什么都没搞清楚,也敢跟他吹嘘。里希尔继续无语望天。
“不相信?我是实践派,对理论真心不懂,但那又如何?不耽误我赢你——包括帕克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帕克尔?”里希尔眉头明显地皱着了一起!“你跟帕克尔,也过过招?一对一?肉搏战?”
“嗯哼......”娅媛骄傲指指自己,“而且,我赢了!”
里希尔已经彻底无语了!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