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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那就好,那就好......那北镜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童稚之疲累地叹了口气说:“暂时还未知,王爷同时中了两种毒。呕血的毒我已经给除了,就是不知为什么还会昏迷,这得让我再好好想想。”

这个消息对太后来说真的是刚到天堂,又下了地狱啊。她还想再问问情况,就被在一旁的皇上给带了出去。

童稚之此时也已经头昏脑胀,没有什么精力再去回答太后娘娘的问题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天已经蒙蒙亮,突然有一名小将紧急来报:“皇上,刚接到消息,静和国界突然集合了最少有三万兵将,蠢蠢欲动,有想攻城的势头。”

“报...”又一小将前来,他说道:“皇上,静和对我国下了战书,还让我们三日内准备迎战,不然他们就放火攻城。”

“岂有此理!”皇上怒拍了下桌子问:“静和特使何在?立马把他给捉拿起来。”

“是。”小将立马去办。不稍片刻,小将却回来说:“皇上,特使已经不在了!”

身为主将的七王爷突然中毒昏迷,来表友好的特使深夜逃走,边疆突然发战,这一连串事件,环环相扣,计划得还真是刚刚好。

童稚之白了脸颊,本来沈北镜身上中的奇毒,就已经让她很怀疑岳鹏飞了,更别说现在突发的战事,还跟静和有关。

皇上赶紧回宫,召集了军中大臣商议作战,童炎之也赶紧跟上。

却没想他还没出门口时,就被童稚之叫住了:“哥哥等等,你现在先赶回家,在房间床下的箱子里,把最下面那本被蓝色书皮包住的医书拿给我,我有办法能救王爷了。”

“好,我这就去。”童炎之快马加鞭,取了童稚之要的书后,又赶紧赶往皇宫,商量着迎战对策。

少了沈北镜这主将,只能让童炎之顶上了,方白为副将加军师,陈锡良打点粮草,分工完毕后即刻点兵启程,赶往边疆迎战。

而此时的童稚之,她仔细地翻看了属于二师兄亲自研究和抄录的书中,找到了与沈北镜昏迷症状相符的方法。

只是需要的解药,却在玉溪山上!

太后派人加急了脚程,也是耗费了一日一夜的时间才取得了药。

童稚之赶紧拿了药,煎成了一碗药茶后给沈北镜喂下。不出一个时辰,沈北镜的脉搏渐渐有力了起来。

到了晚上的喝药时间,童稚之又用了同样的办法,自己喝了一大口药后再给昏迷的沈北镜渡下。

渡完最后一口后,童稚之想起身,却听见有道沙哑又虚弱的声音说:“你还是喜欢用这样的方式,给我喂东西啊......

第20章 耍流氓

童稚之瞪大了眼睛,使劲地眨了又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僵硬地回头,却看见沈北镜嘴角噙着笑,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童稚之还是保持着双手拿着碗的姿势,突然豆大的泪珠,就这样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万幸,他终于醒了......

这童稚之怎么突然就哭了?可把沈北镜给吓了一跳。

他起身,赶紧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哄着说:“你先别哭,先别哭啊。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呢?再哭下去可就不好看了啊。”

“呜呜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可真是吓死我了。”

这是童稚之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害怕和恐惧的感觉,她多怕沈北镜就这样醒不过来了。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再哭了。我醒了,没事了,真的,你看我都能起来了。”

沈北镜就怕童稚之不信,还在原地蹦了几下。这幼稚的动作逗得童稚之破涕而笑,让他赶紧坐下,别瞎折腾了。

缓和了情绪后的童稚之知道自己失态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干脸上的眼泪,对着沈北镜说:“我先去请太后娘娘过来。”

“好。”

太后刚躺下就听到儿子醒来的消息,她赶紧着衣前去,看到儿子已经能坐起来倚在床头上了,还很精神地喊她:“额娘。”

她话未出泪先下,带着哭音说:“儿子,北镜,你可把额娘给吓坏了啊。”

沈北镜赶紧下床,轻轻地擦掉母后的眼泪,说着:“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次可多亏了童......”“嘘!”沈北镜打断了母后未说完的话,指了指倚在门外睡着了的童稚之。

童稚之从太后进房间的时候就站在了门外,她识相的不去打扰母子两人相聚,只是身心放松下来之后,困意来袭,一个不小心竟睡着了。

熟睡后的童稚之头一点一点的,都成小鸡啄米了。还是沈北镜看不过去,拦腰抱起了她就往自己的床榻走去。

沈北镜看童稚之的眼神,再加上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动作中,都无一不透露出温柔和珍惜。

这样的状态,让一旁目睹的太后心中有些了然,会心一笑。

沈北镜轻轻地把童稚之放到了床上,小心地帮她盖好被子后,才转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太后小声地说:“在你昏迷的三天里,稚儿合眼睡觉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十个时辰呢,可把她给累坏了。”

“嗯,我知道。”这三天,他并不是意识全无,其中有好几次,耳边都能隐约听到她唤他小哥哥呢。

想到这些,沈北镜嘴角有些压抑不住地上扬,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

太后本想亲自下厨为儿子做碗面的,可是沈北镜看着时候也不早了,母后眼底下都有些青黑。

他让母后还是去歇着吧,吩咐管家让厨房熬了点粥就行。

太后也是上了年纪,身体的疲累让她无法坚持,只能顺着儿子的安排,先下去歇息了。

可在临走前,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童稚之,又看了看儿子,心里可真是欢喜啊。

天晓得她这儿子之前可是除了让人打扫卫生外,可从来没有人能睡在他床上的啊。

太后心里觉得,难道是儿子的春天来了?

童稚之小憩了一会,还没有半个时辰就醒来了。入眼看到是陌生的环境,吓了一跳惊坐起。

沈北镜慢悠悠地喝着粥,看着童稚之这幅迷糊的模样笑出了声。

他招呼着童稚之:“过来喝点粥吧。”

童稚之下了床,就这样盯着沈北镜看,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下他是不是真的醒了,没事了,而不是梦!

可这样炙热的目光,沈北镜可是受不了啊。他忍无可忍地问:“你看够了吗?”

额......童稚之不好意思低下头说:“够了。”她待沈北镜吃完粥后,再次为他号脉,确认了脉象很平稳时,方才真真正正的放心。

沈北镜唤管家来收拾餐具时,问他:“查出来是因何物而中的毒吗?”

“小的无能,暂时还没有头绪。”管家羞愧地说。

沈北镜只是摆手让他下去,而后对童稚之说:“神医的医术果然了得,都能把本王从鬼门关里救了出来,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童稚之生硬地回答:“这都是医者应尽的本份,王爷无需如此。”

“王爷?为何不是小哥哥了?”

蹭!小哥哥这三字让童稚之瞪大了眼睛,本以为他昏迷不醒是没有意识的,却没想他竟然听到了?

这是被认出来了吗?

童稚之支支吾吾地,讲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耳根微红。

“唉,不仅称呼没变,就连喂人的方式也是那么独特,小丫头你猜猜,我是什么时候就认出你的?”

童稚之诚实地摇摇头,意识到已经被认出来的事实,她作出了自暴自弃,任人宰割的状态。

“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第一与你见面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

你身上的味道还有你耳后的胎记,倒是让本王这么多年好惦记啊。

如今,也是时候该算算,小的时候你造成了我心里阴影的这笔账了。”

“我,我那时候是看你发烧,嘴唇都干得起皮了,看你可怜,才好心喂你喝水。只不过,只不过是方法用错了而已。

你......能不能别老是抓住这事不放啊,我那时候才七岁,懂什么?”

“是不懂什么,可是你占了我便宜是事实对不对?”

童稚之真想不到,怎么会有人病才刚好,就要来算旧账的?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她此时内心已经有些抓狂了,真是服了。

仔细地想了一圈后,觉得还是得用绝招,她说:“那我现在救了你一命,是不是就可以抵掉我因为之前不懂事,而犯下的错了?”

沈北镜笑道:“可刚你才说过,这是医者应尽的本份罢了,为什么现在就是筹码了?”

这话被完完整整的送了回来,童稚之自认脸皮没沈北镜这么厚,她觉得她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不然会被气死。

收拾收拾东西后她说:“王爷刚醒来不宜太劳累,应当多加休息,小的就先告退了。”

见着童稚之冷住了脸,看来是逗过头了。趁着她还没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沈北镜使劲地咳嗽,装得跟真的一样。

这凄厉地咳声让童稚之立马顿住,赶紧为沈北镜倒了杯水,让他慢慢地喝下,轻轻为他顺着后背,看他不再咳嗽后才收手。

她怕沈北镜这样是因为余毒未了,再次认认真真地为他查看一番。

认真的童稚之与平时的她格外不同,沈北镜看着都有些着迷了,他说:“原来以前那个爱哭的小丫头真的长大啦,竟然变得这么厉害。”

童稚之轻哼道:“你倒是没变,脾气还是那么不好。”

“嗯,可还是那个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对吧?”

长得好看的小哥哥......沈北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她是不是在哪说过?

突然有个场景浮现在童稚之的脑中,画面清晰地呈现自己抱住了沈北镜地腰,呢喃就是这句小哥哥,长得好看的小哥哥。

所以也就是说,她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并不是梦见了儿时的小哥哥沈北镜,而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话沈北镜还是听到的?!!

苍天!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童稚之此时的表情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的模样格外可爱讨喜。讨喜得让沈北镜觉得不止手痒,还有些心痒。

他好想把童稚之紧紧地揉入怀里不放开啊......

惊觉有这个想法的沈北镜突然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完了,沦陷了。

一直冷脸的人突然笑了,这让他的脸部都柔和了不少。童稚之转过脸,呆呆地看着此时欢愉的沈北镜。

沈北镜大方地任童稚之打量,童稚之发现,沈北镜的眼睛里似乎藏了星星一样,明亮又迷人,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入其中。

扑通,扑通,童稚之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出了问题,它跳得飞快,就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她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童稚之脚步一个着急,竟然撞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身体不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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