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陆老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真的性质怕是比假的还要多。
“啊。”
陆酌半眯了眼,他就说。
那江晚晚留在陆沈帆身边就是一个祸害。
当初他就觉得江晚晚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倒是好,害的大哥居然连公事都不管了。
“是怎样的女生?”
姜姒带着几分试探,“是安家的那位吗?”
“我倒是希望是安家那位。”
陆老夫人莞尔叹了一口气,“毕竟两家之间早有深交,往来已久。”
“可是陆沈帆却是喜欢了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女人。”
陆老夫人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甚至还将两家的合作都给切断了不少。”
“……”
江,江晚晚?!
姜姒整个人的面色倏的变得愈发苍白。
但好在她本来就是刻意让自己显得有些病态,此时失色,倒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后来三人也皆是无言。
陆老夫人老早就让人收拾好了屋子,然后让人带她们回房放东西收拾什么。
等姜姒到了自己很久以前居住的那一间房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摆放一如当初她离开时候的模样。
她眼里闪过几分厉色。
她讨厌周围的一切摆设,可却又不得不忍受下来,让它们保持原状,摆放在原地。
姜姒坐在了床边,整个人放松下来,思绪逐渐飘远。
江,江晚晚……
是,是她吗?
姜姒眼神有些空洞的落向某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重新汇聚在一起。
她必须得查一查,许久没有回国,关于她,和江家的那些事,她必须知道。
但却又不能太过于明显,要是被陆老夫人给发现……
对了。
姜姒眼中一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沈帆与她有纠缠,可这倒是给她送来了一个完美无懈可击的借口来调查。
陆酌没有跟着佣人先回房,而是慢悠悠的在偌大的陆宅里面乱晃。
结果就看到了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陆腾。
陆腾一袭西装剪裁得体,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下的那双眼带着让他讨厌的神色。
儒雅斯文,可实际上却是不可深测。
“小酌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声。”
陆腾看到了陆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特意朝着他走了过来,在陆酌的面前站定开口。
“我因为公司的事情耽误了一下……我也真是,应该要放下手头工作第一时间去机场接机的。”
“大伯也真的丝毫不谦虚。”
陆酌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陆腾,“不过是小人一时得志,那尾巴就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终于捡到了别人不要的东西。”
偏生陆酌若清隽少年那般如竹松站定在原地,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面上又要故作无辜。
“呀,我说的可不是大伯,大伯你应该不会跟我这小辈介意吧?”
陆腾倒是好度量,被陆酌这么说居然还能忍得住,面上面色丝毫不减,仍然是挂着那淡淡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