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嘛。”
关小软很快把自己的那些负面情绪给压了下去，她看着余斯远也跟着有些愣神。
“好啦。”
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奈何男孩有些高度，她非得垫着脚尖才能勉强拍一拍。
余斯远被她这样给逗笑，忍不住有些欠打的开口贱兮兮的说：“喂，矮冬瓜，长高点再来。”
“你找锤呢。”
关小软并不会像是其他女孩，被男孩子打趣就脸红不自在，相反她还抡起一拳力道不轻不重的就往他的身上砸。
周围的人顿时“咦~”起哄，最后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搭着伙，“那老大，我们就走了。”
他们笑眯眯的说完就一齐一溜烟的跑了。
“切。”
关小软看着那群人跑跑跳跳的走，忍不住轻笑。
“小五小六好像一直在说，我们是一对。”
余斯远开口说道，那一瞬的脱口而出，明明是深思熟虑，但他还是有些没胆子的紧张了几秒。
好在关小软并没有察觉，她就跟听笑话那样，“噗嗤，这你也信。”
“我和你，穿一个裤子长大的兄弟，两看相厌。”
余斯远的心有一点抽痛，但面上却是满不在意的陪着她笑。
“是，是吗？……我也这么觉得，那小五小六也就是个小屁孩，才多大点大就说什么情情爱爱的。”
“青春期吧。”
关小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整个人有点怅然。
“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
她喃喃自语，音量不大不小，余斯远觉得自己胸膛抓着自己心的那无形大手像是恶意一般的又加重了点力道。
他脸色有些苍白。
好在关小软并没有往自己这边看，她仍然盯着那远处。
他唇角扯了一抹无声的笑，好似在自嘲。
“知道。”他轻轻的呵了一口气，像是把自己的苦涩轻吐出来，却奈何那苦涩只会在自己的四肢百骸发酵，变得愈发的浓。
“我一直都知道。”
余斯远开口轻声说着。
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啊。
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啊。
原本还以为，两个人分道扬镳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谁知道老天爷居然又让他们遇到了。
他啊。
还以为老天爷仁慈的想让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结果只不过是。
大梦一场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关小软站在原地愣神发呆了多久，余斯远就陪着她站在她身边多久。
她看着远方，他看着她的侧脸。
她容颜仍然那般精致，昔日的小姑娘张开了，五官端正带着点儿英气。
跟名字大相径庭，哪里有点儿“软”。
可莫名的。
余斯远却恍然想起自己记忆深处，那跌跌撞撞来找自己，喊着自己“斯远哥哥”的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要是记忆能倒退就好了。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她，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的残忍呢。
还是……他太过于懦弱胆小？
可是。
至少现在，彼此都还是朋友不是吗？
他垂在身侧的手几次颤动，明明两人肩并肩挨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