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额猛地将我拉开,一股威力贴着耳畔涌过,耳朵被震得发麻。
丘一桐站起身,面目冷峻,仇视着我们。向我们抬起两手。
我们立即散开,无形的威力从她掌中涌现,只听一阵砰砰声响,身后的草木折断了一片!
她难道以为丘峰禹的死是我们做的!
“他是被五鬼抬棺害死的,和我们无关。”我道。
丘一桐完全没有听进去,仇恨的双目直视着我们,两手大张,强劲的威力涌出,范围变得更大。
图额跑到我们跟前,抬起一手,口中默念咒语。无形的威力从两旁涌过,震向周遭,四周尽是草木折断的砰砰声。
浓重的阴气骤然逼近,红衣女鬼向我们扑来,我正要飞出符咒,图额一个响指响起,四只红衣女鬼被震飞出去。
他们这是笃定了丘峰禹是我们害死的!
“这件事确实和我们无关,我们也是听见动静才过来的!”我道。
丘一桐冷声道:“那些看守棺材的人你们要怎么解释!”
这件事的确是我们不对,他们的死确实和我们脱不了干系。
一行人聚拢过来,将我们团团包围。且不说南法会的人,这些来接生意的都是各路的牛鬼蛇神,我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知道这些人的门道。
“你们受谁的指使!是不是韦暮白!”丘一桐愤声质问。
韦暮白?这是谁?
我忽的想到了什么,心说这该不会是韦二爷的本名!为什么她会认为是韦二爷?说起来,韦二爷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和丘峰禹来到山中?如果不是因为来到这里,说不定就能避开这五鬼抬棺,就像之前麻老头那样。难道这事真和韦二爷有关!
不,不会。我相信不是她做的,她要杀丘峰禹,大可直接崩一枪,犯不着使用五鬼抬棺这样危险的法子。如果方才我们不来,她极有可能会跟丘峰禹一块被阴尸和五鬼所害。
“你父亲的死的确和我们无关。”我道。
丘一桐完全不信,狠狠说道:“不说是吧!害死我父亲,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四只红衣女鬼再度逼来,图额一个响指响起,红衣女鬼震退。口袋中的二胖忽的剧烈震动,一阵异样的感觉从身旁逼来,我立即飞出符咒,只听一声尖锐的惨叫,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鬼从半空摔了下来,落到地上。
口袋里的二胖依旧扑腾,图额忽的抬手指向某个方向,几只寸长的小纸人从空中飘下。
还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小心!”图额说道,一把将我拽开。
一阵力量从左臂卷过,整只胳膊被震得发麻。只见丘一桐抬着双手,指向我方才站立的位置。
红衣女鬼再度飞来,甩出长长的衣袖,数只寸长的小纸人也从四面八方袭来,两相结合,完全不给我们闪躲的机会。
图额张开两手,强劲的威力涌出,红衣女鬼惨叫一声,被震出几米之外,跌倒在地,身体忽明忽暗,鬼体大损!至于那些小纸人则直接变成普通的纸片,飘落在地,再掀不起风浪。
尖锐的叫声响起,巴掌大小的小鬼迎面扑来,图额抬手一挥,那小鬼顿时化作白烟一阵,直接魂飞魄散了!
我之前只知道这家伙厉害,却没想到这家伙原来这么厉害!果然有对比才能衬托出来!
一把长刀倏地从一旁挥来,向图额砍去,我惊道:“小心!”
图额侧身躲开长刀,刀锋一转,朝着图额横挥一刀。
迅速后退,躲开刀锋。拿刀的小子不依不饶,身手敏捷的向图额击去。
一个古怪的笑声响起,两个模样古怪的人偶从半空飞了过来,我取出符咒飞了出去。符咒临近,两个人偶灵巧的往旁边一闪,继续向我飞来,一下逼到身前。
我比了个指诀指向他们,两只人偶猛地一震,停顿下来。我立即后退,拉开距离,同时默念咒诀,御动符纸。飞出的符纸打了个弯,飞向人偶。
两只人偶发出怪笑,身子一转,躲了过去。
我又飞出两张符咒,连同之前的两张,从前后两端向那两只人偶逼去。待符纸逼近,两只人偶震动了一下,忽的分开,各自向一旁飞去。
我等的正是这个!
我迅速比了两道指诀,左右指向两只人偶,两只人偶猛地一震,退出两米开外。我不给它们反应过来的机会,立即御动符飞向它们。
“回!”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两只人偶忽的蹿向下方。
想逃,没那么容易!
我迅速比了道指诀指向他们,两个人偶被震飞出去,跌落在地,肢体断裂,在没动静。
口袋中的二胖剧烈震动,我立即闪身,一道威力从身旁涌过,丘一桐抬着手冷冷的看着我。
我看向图额,那挥刀的小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相当的厉害,几个回合下来,图额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我比了个指诀指向那小子,那小子意识到什么,迅速一闪身,避开了准头,图额趁此机会立即上前,一掌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那小子浑身一震,手中的长刀落地。
几个拍掌声响起,朝麟惊叹道:“真是厉害,不过你们再不停手,我可不保证她会怎么样。”
他说着向我们示意了一下后方。
我猛地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去,只见韦二爷从始至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只蜘蛛趴在她的脖子上。
是五毒降头!他娘的,是我疏忽了!
一个响指响起,那降蛛从韦二爷身上震落,韦二爷依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一阵轻笑响起,朝麟道:“我可没说只有一只啊。”
韦二爷胸前的皮肉破开,红色的蜈蚣从里头探出半个身子。
我猛然一惊,她中了降头了!
我看向朝麟,愤声道:“丘峰禹的死的确和我们无关,至于那些看守的人是我们两个的疏忽,和她无关,你放了她!”
“那就要看你们自己了。”他绵里藏针的说道,向我们走来。
我愤恨的看着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