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能是在大街上把车子收起来再倒货。
出了门,爷俩就放飞自我了。
骆常庆得意地跟闺女炫耀:“就为了进出果园方便,我把周围都跑遍了,找到了好几个据点。”
“时不时换一换,也不能逮着一个地方用。”
“我都是找着机会先把车收起来,再找个藏身的地方进果园。”
“以保证出来的时候能在藏身的地方观察四周,确定没人再走到正路上来。”
还嫌弃的看了闺女一眼:“你姥娘给你穿的衣裳太干净了,有时候要往柴火垛里钻啥的你穿成这样可不行。”
骆听雨称赞:“好谨慎,那咋还差点把我妈吓着呢?”
骆常庆:……
他开到华侨路上,沿着华侨路一直往东走,熟门熟路的找了处犄角旮旯拐进去,骆常庆把车停了,检查了下闺女的装备,围巾严实、帽子严实,准备开门下车:“行了,下去吧,再把围巾往上拉拉,光露着眼睛就行。”
他把孩子带出来一趟要是冻感冒了,对不起丈母娘这一冬的呵护。
闺女只是多了一世的记忆,可当前这时期就是个宝宝啊,还是被丈母娘养得贼精贵的奶宝宝。
骆听雨无语地道:“爸,我不用下去,您连人带车一起送进去,然后你再找地方藏起来进果园就行了。”
骆常庆这是头一回带人进果园,他也没啥经验,闺女一提才觉得:“你说得对!”
自己开门下来,看了看四周,然后站在寒风里抬手把三轮车和闺女扔进了果园。
骆听雨体验了一把骆言视角。
眼前场景一换,周围温度一变,她就看见了果园小屋还有周围码整整齐齐的水果蔬菜和零零散散的各种货……
“怪不得每次带奶团子玩他都那么开心呢,是挺好玩的。”
骆听雨把围巾帽子啥的摘下来放到座椅上,自己开门下了车。
老父亲也进来了。
“九,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你这时候要出去,出得去吗?”
出去之后是自己送她进来的位置还是别的地方?
如果再进来是在这头,还是在另一头?
骆听雨重新把围巾啥的围好,道:“我试试。”
又道:“一个闪现也就几秒,如果超过十秒没看见我,就开着车子去对面接人。”
她也好奇。
“你别一个人出去……”老父亲还不放心。
骆听雨人小胆大,没所谓的挥挥手套,道:“那怕啥了?有情况我接着进来,看到的人就当自己眼花了吧。”
话没说完就起念头,离开了果园。
就是她爹把她送进去的那个位置。
这边挺偏,她爹确实是花心思找的地方,没有人。
跟着念头一转,眼前的场景又换了。
不再是小屋旁边,而是出现在了她自己的传送门旁边。
骆听雨缓了缓,迈开小短腿往对面走。
没走多远,就听见对面突突突的响,她爹骑车来接她了。
骆听雨拉开车门爬上去,认真地分析:“看来是从哪儿进,出去之后还是会在原来的地方,但进来刷新的位置不变。”
老父亲没忙着走,他分析着道:“如果我从别的地方进来,你把我带出去,是以你的地点为准,还是以我地点为准呢?”
他兴致勃勃地道:“咱试试,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出去换个地方进来,过来找你,你带我出去,然后我再进来出去一趟……”
“行吧!”
啰嗦是啰嗦了点,但总得弄明白。
骆听雨又下来,让他爹把她抱到一根树杈上坐着等。
她爹消失了。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她爹又来了。
爷俩开始进行多次穿越实验。
骆听雨把她爹带出去,是以她进果园的地点为准。
可骆常庆如果单独离开,就又回到他后来换的那个位置了。
也就是说,这是单程的。
如果他在外地,闺女在家中把他带出来,他是能出现在家里,可如果自己进果园再出去,还是会回到外地。
哪怕他是从家里进的,再出去还会是之前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个时效之类的规定。
比如他在家里待几个小时,或者待几天,再进去离开,位置会不会改变。
这个还得再另测试。
“单程的话没啥用啊!”骆常庆抓抓脑袋,有些失望的道。
“有用啊。”他闺女开心啊,道,“等你去穗城进货的时候,能把我带过去玩,我玩一天瞬间就能回家啊。”
老父亲冷笑鄙视:“想得美!”
要是闺女消失一天,家里人还不得疯了啊!
骆听雨也知道不可能,这时候通讯这么不发达,她能拥有的自由时间不充足,她有空了,可到时候咋让老父亲知道她有空,还是个问题呐。
但爷俩还真想到一个交流方法,就是留言。
老父亲如果有个啥事想通知闺女,就给她写张条子,放在她这头的树底下。
闺女有事也能给他留言,写张纸放进来,他定期过来转一圈看看啥的。
是个办法。
骆听雨看着她这半拉江山,指指那些海鲜,跟她爹道:“爸,回头还得挪挪,太熏的慌了。”
又指指自己这边的空地,道:“爸,在这边帮我种两棵西红柿黄瓜,要是外头没有吃的了,我进来摘着也方便。”
“再给我弄点家具摆在这里吧,我进来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不弄桌椅铺床旧褥子,上头铺张凉席也行……”
“最好弄个小推车放在这里,如果我带言言进来,我还能推着他到处转转。”
骆常庆:……
闺女的小脑袋还在四下打量,然后一抬小胖手:“爸,那里空地大,可以搭个架子弄上个秋千……”
“行了,你住嘴吧。”骆常庆气道,“你看我有空啊?”
“那就不弄秋千了。”骆听雨失望地道,“有那工夫还不如搭个小木屋呢你说是吧?”
“呵呵,你猜我听懂了吗?”
想得挺美!
老父亲扳回一局:“等你长大了自己搭。”
摇起车子,招呼闺女上车:“走,过去数钱去,还没让你看看你爹我挣的钱呢。”
电子表是狠狠发了一笔。
他卖了小两万块,这利润真是赚疯了。
除了电子表,在外头有时候也买卖衣服鞋子什么的。
还有这段时间卖的鸭绒服、带鱼啥的,再加上之前攒下的和这段时间家里挣的,全部加起来,骆常庆估摸着破两百万应该不是问题。
就算没到那个数,年底也能过。
那些钱都没归整呢,松散的装在袋子里,特别占空。
所以就成了骆听雨眼下看到的这样:一麻袋一麻袋全是钱,杂物间装不下她爹都开始往门外码了。
主屋的墙跟前也摆着好几袋子。
“你上学之前把这些钱捋好就行。”骆常庆摸摸闺女的脑袋,委以重任,并尽职尽责地教育,“不数钱的时候也自觉一些,上辈子自己混成啥样心里也有数,这辈子你要是再浑浑噩噩的过,都对不起这份机遇。”
“知道吗?”
骆听雨脑袋还在老父亲手里攥着呢,只有点头的份:“知道了!”
“还有……”老父亲咆哮,“少气我!”
“知道啦。”骆听雨乖巧点头,指指桌子上的巧克力和一盒进口点心,“爸,那个可以吃了吗?”
骆常庆:……
这是那天去友谊商店时顺带买的,想着过年的时候给闺女个惊喜来着,现在啥也甭说了,吃吧。
还得帮她拿下来,帮她把包装剥开,然后怕她吃多了腻,还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能够着的边缘位置。
然后闺女吃着,他出去干活。
——得把炒货分一分,搬到车上。
等得空了,还得把运到那边的海鲜,再往中间挪一挪。
亲手搬过去的,现在闺女给下命令了,他还得亲手再搬走。
之后还得给小祖宗把家具摆上。
哎,他就是干活的命。
老父亲把炒货分好,弄到车子上,进来看小祖宗吃开心没。
“吃完了?”
小祖宗正在端着杯子喝水,点点脑袋,道:“我喝完水咱走。”又道,“爸,帮我抓把爪子装我口袋里,我路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