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夜蛾正道接到了一通灵异电话。
电话联系人是禅院瑛纪,只是接通后,里面传来了豹子的低吼声。
夜蛾正道先是愕然,随即震惊,继而不可置信。
半夜三更的,禅院瑛纪的咒骸给他打电话,禅院瑛纪呢?难道出事了?
夜蛾正道飞速问了几句:“瑛纪呢?活了叫一声,死了叫两声。”
豹崽内心无语,嗷了一声。
夜蛾正道继续严肃地问:“情况紧急需要支援吗?需要叫一声,不需要办叫两声。”
豹崽又嗷了一声。
夜蛾正道:“在京都叫一声,在东京叫两声,在伊豆叫三声。”
豹崽像是呼叫转播台一样叫了三声。
夜蛾正道准备起床加班了:“瑛纪在伊豆遇到了紧急情况,他没法打电话,让你联系我?那我立刻去伊豆?”
他的妻子迷迷糊糊地醒来:“正道……?”
夜蛾正道立刻压低声音:“没事,你睡吧。”
豹崽立刻嗷嗷嗷地焦急叫了起来,夜蛾正道拿着电话离开卧房,他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让我去叫一声,不让我去叫两声。”
豹崽纠结不已,它只有六七岁小孩子的智商,只知道自家主人不能这么躺下去,但也清楚明白现在并非生死危机时刻。
好在夜蛾正道又说:“那我联系禅院亮介?”
豹崽知道这个名字,瑛纪让豹崽记了三个人名,一个是甚尔,一个是亮介,还有一个是昨天见过的织田作之助。
瑛纪表示这三个人都可信,于是豹崽嗷了一声。
夜蛾正道提着的心缓缓落回肚子里,看样子禅院瑛纪的确遇到了麻烦,但不算特别危险,只是不能接电话,难道昏迷了?
“那我联系禅院亮介,就这样。”
禅院亮介半夜接到夜蛾正道的电话,满头雾水的同时又紧张不已,亮介连忙联系甚尔,好在甚尔在东京酒吧陪葵生上夜班,倒是立刻接了电话。
“瑛纪失联?电话打了没人接?是夜蛾正道传来的消息?”
甚尔警惕起来,为什么是夜蛾正道先得到消息?
“我不在伊豆,我立刻让人去查瑛纪的位置。”
甚尔飞速联系织田作之助,将事情说了一遍。
织田作之助表示家里的监控一切正常,没有报警,同时他火速穿衣服离开家门,准备开夜车赶往伊豆大学。
甚尔嗯了一声:“我找黑车回去。”
一直在吧台调酒的葵生担忧地说:“很麻烦吗?”
甚尔揉了揉太阳穴,他理智上觉得瑛纪不会出事,不接电话八成是……喝醉了吧?
但消息是从夜蛾正道那边过来的,这让甚尔心生狐疑,他担心这其中有总监部的手笔,再加上禅院这会掉链子,说好的助理一直没选出来,万一被人趁虚而入……
甚尔嗯了一声:“今晚没法陪你了,抱歉。”
葵生摇摇头:“路上注意安全。”
织田作之助有瑛纪家里的钥匙,他开夜车,半夜路上没人,织田作之助将油门踩到底,一路漂移,冲到瑛纪家里时正是凌晨两点。
织田作之助只看了一眼就判断家里没人,瑛纪也没回家。
他给甚尔打电话,说明情况后,甚尔提议:“你去潜水店看看。”
织田作之助掉转车头,沿着公路来到了Grandblue潜水店铺,店门紧闭,他试着拍了拍门,下一秒,织田作之助猛地后退一步。
门自动开了。
店铺里灯光明亮,酒气熏天,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光果大汉。
其中穿戴几乎完好的瑛纪异常显眼。
织田作之助:“……”
他谨慎地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四下看了看。
是谁开的门?
“吼——”
织田作之助猛地低头,正看到一只黑色猫崽正仰头看着他。
织田作之助:“……”
等等,猫是这么叫的吗?
黑色猫崽本来是坐姿,在织田作之助看下来时,黑色猫崽轻盈地走到瑛纪身旁,很努力很努力地用小牙齿咬住瑛纪的衣领,意思意思地拖动了一下。
然后瑛纪的身体翻越时田信治的胳膊,大腿一压正好卡在寿龙太郎的脸上。
黑色猫崽松开嘴,示意织田作之助将人抬起来。
织田作之助:“……”
提问,猫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虽然心里全是问题,但织田作之助依旧很冷静,他拿起手机:“喂?老板?我找到瑛纪先生了,嗯,潜水店的人都喝醉了,对,他们都光着,瑛纪先生倒是没脱,但也醉了。”
甚尔抬手扶额,本来他正开车离开东京,听到织田作之助的报信后,立刻打方向盘,准备去禅院家在东京的据点。
他要去找禅院亮介!他要立刻敦促禅院家那帮拖延症们快点选一个助理出来盯着瑛纪!!
但紧接着,他想到了夜蛾正道先得到消息这件事。
甚尔立刻压低声音问织田作之助:“除了这群喝醉的人,还有什么东西吗?”
织田作之助:“……一只很可爱的小黑猫,黑猫先生示意我带瑛纪先生回家。”
甚尔皱眉,一只黑猫?咒灵?式神?还是……咒骸?
瑛纪身上有夜蛾正道的咒骸?
瑛纪没有咒力,无法驱动咒骸,但如果夜蛾正道在咒骸里封存了足够多的咒力呢?
在瑛纪失去意识、周围也没有可信之人时,咒骸会自动联系夜蛾正道?
甚尔记下这件事,决定回头和瑛纪聊聊。
也许夜蛾正道这么做是在帮瑛纪,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夜蛾正道也随时掌握了瑛纪的行踪!这样很危险!
甚尔有气无力地说:“……麻烦你了,你将瑛纪带回家吧。”
织田作之助挂了电话,上前扶起瑛纪,在他的手隔着衣服碰触到瑛纪腰间的刀时,瑛纪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织田作之助浑身汗毛耸立,他的天1衣无缝突兀发动了。
织田作之助立刻松开手,同时身体压低并翻滚开来,紧接着,一刀冰冷的风擦着他的头顶掠过,刺啦,门板断裂之声响起,织田作之助背后的店铺大门被瑛纪一斩为二。
扑通——
门板被猛烈强劲的风掀飞,落在门外栅栏下面。
织田作之助惊愕地看着断口平齐的门板,再看向瑛纪,就见瑛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锋笔直的小太刀。
刀刃在店铺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金色的光,织田作之助却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那是被强者即将攻击前的锚定感。
就在此时,小黑猫突然抬起爪子,用肉球拍了拍瑛纪的脸。
瑛纪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像是僵硬的木头人,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随后他那呆滞的眼神逐渐有了神采。
瑛纪终于醒了过来。
“……织田?”
织田作之助没有靠近,他嗯了一声:“老板说你失联了,叫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瑛纪后知后觉想起了之前在干什么,他含糊地说:“喝多了……”
他歪歪斜斜地想要站起来,但脚下一软就想摔倒,可他手里正拿着刀,于是下意识地用刀戳地面支撑身体。
织田作之助噫了一声,万一瑛纪刀锋一歪扎到旁边的人怎么办?他连忙抬手一抓,拦住了瑛纪的手臂。
这一次瑛纪没有避开,他癔症了几秒,反手掀开褂子,收刀入鞘,这才将身体大半重量放在织田作之助的手臂上:“谢了……”
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瑛纪腰间的小太刀,没说什么。
醉成这样还能利落地收刀入鞘,哪怕头晕眼花,握刀的手依旧稳如岩石,可见老板的哥哥很厉害。
只是……
织田作之助扶着瑛纪离开店铺,将瑛纪塞到车里,织田作之助才无奈地说:“既然被碰了会有应激反应,您就不应该和普通人喝成这样。”
他有天1衣无缝才能避开攻击,万一普通人碰了瑛纪的刀,瑛纪反伤了对方怎么办?
瑛纪的脑袋靠在椅背上,他闭着眼,却是笑了起来。
“不会的。”瑛纪慢慢说:“织田很厉害。”
织田作之助正在启动车子,听到瑛纪这么说后一愣:“厉害?”
瑛纪突兀睁开眼睛,月光落在他眼中,让他的眼睛变成冰冷深邃的蓝色,宛如无机质的存在。
他看向织田作之助:“强者才能激发我自卫,普通人顶多被我一巴掌拍开。”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才道:“这样啊。”
开车从店铺到瑛纪家只要三分钟,织田作之助帮瑛纪换了松散的浴衣,然后将人塞到了床上。
他自己又跑回店铺,拿着工具将潜水店的门姑且拼贴了一下,等明天白天再联系人换门。
只是等织田作之助回到家后,愕然发现瑛纪还没睡,他正趴在床上哭!!
瑛纪的确哭得稀里哗啦。
他横到床上准备睡觉时,豹崽叼着手机示意瑛纪给夜蛾正道报个平安,瑛纪这才知道为什么织田作之助会跑来找他。
瑛纪给夜蛾正道打电话,然后他被夜蛾正道骂了一顿。
夜蛾正道担心坏了:“我还以为你被困在咒灵的生得领域了!吓死我了!你自己在外面失去意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夜蛾正道联系禅院亮介后没有睡觉,而是一直在等消息。
直到接到瑛纪的电话他才安心,等知道瑛纪和人喝酒喝断片,豹崽担心只能联系夜蛾正道后,班主任那颗心简直要操碎了。
“都多大的人了?你一个人去上大学,要学会照顾自己!别这么毛躁大意!难道你还要再找个日下部帮忙吗?”
夜蛾正道:“瑛纪,我们咒术师都行走在孤独而危险的道路上,不仅咒灵盯着我们,诅咒师也恨不得杀死我们,你要是出事了,你家人怎么想,你朋友、同学和伙伴们怎么想?”
“我们都只能一个人面对死亡,但我们同样都不希望面对死亡的人是我们认识的人,因为还有等着我们的人,还有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在死亡绝境时,才要用尽一切战胜咒灵。”
“我知道你喜欢和普通人混在一起,我也喜欢,但我们都要保持警惕,我们祓除咒灵的同时,也被咒灵侵蚀着,懂我的意思吗?”
虽然总监部那边总是对禅院瑛纪怀揣着忌惮和警惕,可四年接触下来,夜蛾正道始终觉得禅院瑛纪是个不喜欢思考、性格简单、对一切都很好奇的普通孩子,除了术式特殊点以外,连咒力都少的可怜。
禅院家似乎也知道禅院瑛纪的问题,所以一直将禅院瑛纪压在三级,有禅院家操心,夜蛾正道以为不需要太过担忧。
现在看来是他放心太早了!
然后瑛纪就哭了。
他哭得稀里哗啦,哭得夜蛾正道满头雾水:他说的很难听吗?
夜蛾正道只能胡乱说了一句下次注意,尴尬地挂了电话。
瑛纪不是被夜蛾正道骂哭的,他只是突然很高兴,高兴地哭了出来。
甚尔会半夜背着他回家,会绞尽脑汁帮助他,是源于血缘和双生。
而夜蛾正道的叱骂则代表着瑛纪和陌生人结下了深厚的缘。
如果瑛纪消失了,他的家人为他伤心难过很正常吧?
但老师呢?同学呢?伙伴呢?
如果有很多很多认识瑛纪的人牵挂着他的生死、在意着他的悲欢,这不恰恰说明他做人是成功的吗?
瑛纪是真的高兴,他太高兴了,甚至和不知何时回来的织田作之助分享自己的喜悦。
“我好高兴!居然还有人在意我!”
织田作之助听了瑛纪的述说后,他松了口气,随即诚恳地恭喜瑛纪:“真好,你有了存在意义。”
织田作之助在横滨见过很多无声无息死去的人,那种人即便死了也没人在意,更不会有人知道曾有那么一个人活过。
但如果有牵挂的人,如果留下了什么无形的东西,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这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事。
“你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宝物。”
织田作之助转身去洗手间,拿了热毛巾给瑛纪擦脸,像是在拂去花猫脸上的污秽,他认真地说:“既然这样,要更好的活下去才行。”
瑛纪重重点头,他抬手抓着织田作之助的袖子,咧嘴笑了:“谢谢你来找我。”
织田作之助笑了笑:“老板在东京,他接到消息后立刻联系我,我就先来了,他自己开车过来要迟一些。”
瑛纪此刻反而精神起来:“我和甚尔说一声,他不用过来了,你也去休息吧。”
折腾一晚上,织田作之助也困了,他点点头就去房间休息了。
瑛纪联系甚尔,自然被甚尔臭骂了一顿。
随即甚尔严肃警告瑛纪,小心夜蛾正道的咒骸。
瑛纪先是解释了自立型咒骸的事,然后他认真地说:“夜蛾老师一直关心我,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
甚尔被自立型咒骸的事惊住了:“你那个班主任太胆大妄为了吧?若是消息传出去,他复制点咒术师的魂魄资料,岂不是可以模拟甚至复刻出任何一个人吗?”
随即甚尔又觉得不可理喻:“他将这么机密的东西直接给你了?你也就这么大咧咧地带身上?那个咒骸因为你喝醉了没法回家就给夜蛾正道打电话?”
甚尔不等瑛纪回答,又发现了盲点:“等等,织田说现场有只猫,夜蛾正道联系亮介时说你可能有危险,难道那个黑猫咒骸没有告诉夜蛾正道你是喝醉了吗?”
瑛纪小声说:“老师没复刻人的资料,他复刻的是豹子,所以只能吼来吼去……”
甚尔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他评价说:“你这老师有点天真。”
要么不做,将消息彻底封死,要么直接做个厉害的人形咒骸,结果夜蛾正道开发了这么可怕的武器,却只是用一只豹子给瑛纪当联络员?
暴殄天物啊!总监部知道会哭出来的!
甚尔脑子里下意识地转悠着危险的主意,比如利用这个消息强行让夜蛾正道和总监部闹翻什么的。
“老师是爱着咒骸的。”
瑛纪轻轻笑起来:“我很尊敬爱戴夜蛾老师。”
甚尔怔了怔,他想到夜蛾正道为了瑛纪半夜联系禅院亮介,啧了一声,将脑子里那些危险的想法拍飞。
他说:“我知道这件事了,你小心别让禅院那边发现猫腻,如果直毘人问了,就说是我从黑市上搞来的。”
瑛纪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他就知道甚尔会帮他的:“好。”
甚尔沉声道:“下次还这么喝吗?”
瑛纪立刻道:“对了,甚尔,你帮我找找,找个能将酒变成水的咒具,以后我也可以喝酒如喝水,更不会喝醉了!”
甚尔:“……”
这可真是亲哥。
瑛纪给甚尔报完平安后,又给亮介打电话。
亮介松了口气的同时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瑛纪不得不将自己办的蠢事说了一遍。
瑛纪说的时候由于心情好,说话语气欢快活泼,还和亮介说了自己新认识的前辈都是什么样的人,还说这边的人怎么热情爽朗等等。
禅院亮介始终静静听着,直到瑛纪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点想睡着的趋势,禅院亮介才开口:“原来是这样啊,瑛纪,如果我没记错,你才十九岁吧?”
瑛纪不明所以:“是啊。”
亮介幽幽地说:“二十岁才能喝酒,你不会忘记了吧?”
瑛纪浑身一哆嗦,失手挂了电话。
亮介:“……”
瑛纪默默地将电话丢到一边,拉起被子将自己裹成球,睡了睡了,他好困,困得睁不开眼也听不到电话声了,他要睡觉!
第二天,瑛纪和织田作之助去了古手川老板的店铺,古手川老板没酒醒,古手川奈奈华早上起来开店,愕然发现自家大门怎么多了一道水平横切的痕迹?
瑛纪老老实实地道歉,表示他们昨晚又喝多了:“门是报废了,明显不能用了,我会联系人给你们重装一个新大门,你看有什么想要的款式吗?”
古手川奈奈华表情微妙,店里经常有醉酒的人,但醉酒后和自家大门过不去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古手川奈奈华只能说:“……款式什么的和过去差不多就行了。”
偏巧甚尔的店铺也在装修,织田作之助这边有认识的装修工人,他联系了一番后,很快两个装修工人扛着新门过来,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搞定了新大门。
织田作之助正式认识了古手川姐妹,他和俩姐妹交换了电话号码。
“如果以后他们再喝酒,请务必提前和我说一声。”
古手川奈奈华茫然地看了看才十五六的织田作之助,再看看即将大二、有十九岁的瑛纪,她干巴巴地说:“冒昧询问一下,你们之间是……亲戚?”
瑛纪讪笑着点头:“嗯……”
织田作之助倒是很坦然:“我是他弟弟的雇员。”
古手川奈奈华:所以昨天那位甚尔先生雇佣童工吗?
她将自己的号码交给织田作之助,低声说:“织田君,你若是遇到什么难题,也可以来找我。”
这么年轻就出来打工,家里一定很艰难吧。
织田作之助松了口气:“多谢您的理解。”
有古手川奈奈华帮忙,即便他不在这边,也能拿到瑛纪先生的信息和踪迹了!
与此同时,东京,亮介见到了甚尔。
作为从小照顾两兄弟长大的亮介,以及深知亲哥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同的甚尔,这俩人见面后秒速达成一致:立刻让禅院派个人到瑛纪那边盯梢。
瑛纪自己可能不在意,但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诅咒师、被咒物污染的人数不胜数,这次是乌龙,下一次万一真有人趁着瑛纪喝醉了偷袭他呢?
甚尔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后,他话音一转:“对了,瑛纪醉酒的事不要和禅院家说。”
禅院亮介眸光微闪:“我没说,夜蛾正道是瑛纪的班主任,他一直很关心瑛纪,我一会和他通个电话,他不会告诉禅院和总监部的。”
禅院亮介在咒高当了四年辅助监督,既然他也这么说,甚尔总算放下心,将夜蛾正道踢出了警惕名单。
在禅院亮介私下里给躯俱留队的队长报了小道消息:如果再不选出助理,已经改名伏黑甚尔的大魔王就要回去找麻烦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躯俱留队那边的族人立刻人人自危,开始各自发力帮忙。
因为最近家里出了一件有趣的事。
去年十月底禅院扇被甚尔暴打了一顿,不得不在床上喝汤修养,到今年四月,这家伙修养了半年左右,伤势已经彻底恢复。
不知道是瑛纪的物理斩断(情绪治疗)起了作用,还是在家好吃好喝身体健康,禅院扇的妻子怀孕了!!
禅院扇盼了这么多年,他老婆总算怀了!
此消息一出,大家在恭喜禅院扇的同时,又产生一股忧虑:如果甚尔大魔王再跑回来打人,禅院扇为了让老婆情绪稳定顺利生孩子,故意避开甚尔怎么办?
挡箭牌和沙包没了啊!
那甚尔大魔王会暴打哪个倒霉鬼呢?
于是在禅院家各方人士都暗中努力的情况下,在瑛纪开学前一天终于有了新的助理,织田作之助功成身退,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真希是1月份的生日,算算时间这时候她妈妈应该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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