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讨厌红蔷薇!伯尼立刻意识到这一点了!那么,接下来,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可是有根据的,奴隶们干啥活,这些细微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尊贵的女主人,亲自安排了?她不过是打算,让红蔷薇多跪一会儿罢了!
伊莎蓓尔的确是这么想的,她就是想让娅媛多受些皮肉之苦,最好是跪倒膝盖红肿变形……
对于女主人这样地要求,娅媛能有什么发言权?让跪,让等,那就只能悉听尊便呗。于是娅媛就按奴隶培训学校教给的,等着主人回话时的跪姿,直挺挺地直起腰,只是头,垂下十五度叫的,跪在了原地撄。
最后一个跪拜的,是和娅媛同来自洛杉矶奴隶培训集中营的313号,那个瘦弱白皙的,因为多了一句问话,而被迫第一个体验刑罚的女奴。
313号她跪拜前,伊莎蓓尔已经根据她的外形,先给她想好了名字了,她觉得,叫她风信子,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你是今天的最后一名女奴了,”伊莎蓓尔暂时忽略了娅媛,对313号和蔼地说道:“你就叫风信子吧,风信子的花语是‘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盛人生’,但我却更愿意把它理解为‘永久的怀念’,我外公的墓碑上,就镌刻了一朵风信子。”
说到这儿,伊莎蓓尔无声地叹息了一下,很是多愁善感的继续道:“到底是生的热烈,还是死的永恒呢?连花的含义,都可以如此的矛盾、纠结,何况是人呢?看到你,我就能感觉得得出,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外在瘦弱,内里……不知道有多坚定呢,我说的没错吧?偿”
313号一听,以为自己的样子,触了女主子地霉头,勾起了女主人什么伤心事了,那里敢搭茬,整个身体都开始打颤了!她觉得,自己才算倒霉到家啦!在奴隶培训中心是,到了主人家里,更是当头一棒!
伊莎蓓尔倒是没有管风信子有啥想法,兀自半自语似地说道:“又是一个连风都能吹跑的,柔弱的善奴啊!怎么就下得了这么大地决心呢?真是够了!”
风信子的余光,看到女主人发完感慨,目视前方,不再言语了,赶紧抓紧谢恩。
倒霉的事情便真得发生了,风信子道谢后,下跪地姿势不符合规则,更糟糕的是,她叩首时,还不小心载倒在了女主人的脚面上,她惊慌地伸手凭空捞摸了一把,居然凑巧把女主子裙摆下,精致的小腿都给抓红了。
“风信子,你相信我……你一点儿都不像洛杉矶奴隶培训集中营出培训来的,——你是在向我示威吗?你知道吗?你是在逼我惩罚你呢。”伊莎蓓尔缓慢而清晰地述说着,美丽的脸孔上看不出明显地怒火来,但任谁都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我……我……”
风信子栽歪在地上,吓得浑身如筛糠般发抖,牙齿打颤,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跪在旁边的娅媛,同情地看着同来自拉丁美洲奴隶集中营的女孩,她着急地在心理呐喊着:313号,快说呀,说你不是故意的!说你是因为受伤了,没发找到平衡啊!可是她只看到313号张口结舌,又瑟瑟发抖地样子。
当娅媛看到,女主人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阴沉后,一时情急,就跪着面向女主子,替风信子解释道。
“尊敬的女主人,您误会了,她只是腰和手腕受伤了,重心不稳,才没法表达对您地驯服和尊重的。”
娅媛说着,爬过去,把风信子的衣袖掀开来,把她红肿的手腕展示给伊莎蓓尔看。
伊莎蓓尔吃惊地看着,弯下腰去,伸手拉住了风信子的手,怜惜地看了又看。
“傻姑娘,手腕有伤,怎么不早说呢?你看,这都肿成了这样了,得多疼啊!伯尼,赶快让人带她下去,安排医生给她敷药治疗一下,不好利索,不要让她干活,别落下病根儿。”伊莎蓓尔语声温柔,面带慈爱,仿佛变身为天使一般。
“是!主人!”伯尼赶紧收起记录本,过来扶起风信子,并示意旁边伺候着的男仆人,去执行命令。
一百三十多岁的老管家伯尼,瘦到皮包骨头,但是他身手敏捷,办事利落,一点儿看不出年岁来,他尖瘦的脸上,生着一对儿锐利的深黄色眼睛,夜晚的时候,还会散发出绿色的荧光,仿佛人狼现世,让见闻者无不胆寒。
不仅如此,伯尼的鹰钩鼻子,也长得极为尖细,回弯的顶部,看上去极尽尖酸、狡诈,仿若其人,他这副样子,倒是和安纳伯格庄园里的人文环境,合拍得很。
“多谢女主人!”风信子感激地谢恩,同时又无限感激地,对同样跪在她旁边的娅媛一撇。
伊莎蓓尔看到了她这样的眼神,神色立马就凌厉了起来!
“等等……风信子,有些话,我好心告诉你,你要记在心里,可不要当成耳旁风。”
“遵命,主人。”风信子匍匐在地到。
“不要因为红蔷薇为你说话,就把她当成朋友,朋友是最不可靠的代名词,他会随时随地的为利益出卖你,背叛你,在这里,要想好好地活着,就要学会怀疑一切,防范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带着伪善的面具的‘朋友’,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你听明白了吗?”
“这……主人,我听明白了。”风信子做梦也没想到,女主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她却不得不给她一个肯定地答复。
“怎么?怀疑我说地话吗?看样子,是阅历太浅啊!不妨告诉你,我可是亲眼见到过,我多年的闺蜜,是怎样为了利益,勾引我的丈夫的......好了,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伊莎蓓尔随即有些恼怒了,仿佛好心情瞬间碎掉了,她严厉地怒视向娅媛,寻找着发泄地契机。
伊莎蓓尔今天地一席话,可算是有感而发的,这也是她今天,堕落成这幅样子的最主要原因,在她的恶婆婆地唆使和导演下,她曾亲眼撞见了,他地丈夫怎样地和她最好的闺蜜,厮混在一起的!
在那之前,对于巴奈特为了自己的母亲,犯下地那些“过失”,她虽然不谅解,但至少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的朋友呢?她的朋友,怎么可以为了攀附权贵,便轻易背叛了她们那么多年的友谊,而去诱惑她的丈夫呢?
自此,伊莎蓓尔对婚姻和友情,便已经彻底绝望了!她变得只会及时行乐,变得只看重金钱和利益!
“启禀夫人,这个红蔷薇,刚到我们庄园,就多嘴多舌,多管闲事,这样下去,很是不妥,像她这样地无端滋事,对新奴地影响,可真是恶劣极了,您看……”伯尼已经看出了女主人的不爽,马上上前一步,献计献策地发言道。
“这……”伊莎蓓尔犹疑着,面露难色,实际上心里暗爽不已,她正愁没有借口对付这个美丽得过分的女奴呢,她就自己撞到她的枪口上了!
她早在红蔷薇为风信子强出头之时,就在等着管家伯尼来敲边鼓了,当然,即便他没有敲边鼓,她也不会错过这个整治红蔷薇的好机会的。
作为一个奴隶主,要想整治一名看不顺眼的奴隶,可说是,有理由最好,没理由照样,想找理由,还可以无限地创造理由,反正就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伊莎蓓尔则不同,至少她自命不同,她要整谁,那不叫整,要叫捉弄,要有范,要攻心为上,体罚为辅,还得要有的放矢,其结果还必须是让她想整的奴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凄惨,她才会罢休!
此时,伊莎蓓尔夫人很是思考了一番道:“红蔷薇,你看,我的腿真得被风信子抓伤了,虽然她……可是,抓伤主人家,这毕竟是不能触犯的底线啊!而且,你也触犯了伯尼管家,管理奴隶们的规范,这也让我也……很难做,不如这样,由你,来代替风信子今天该受的惩罚,你看,这样办,你有什么话说么?”
伊莎蓓尔地话一出口,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她喜怒无常的个性惊呆了!
她口口声声地,说要放过风信子,而现在,又说让红蔷薇带过受罚,可是抓伤她的说法,未免也有些太严重了吧?她腿上那一点红痕,完全谈不上是受伤好吧,用不了多少时候,变化完全淡去的。
在场所有人里,只有娅媛,仿佛这事,跟自己无关般地平静回答道:“没有,主人。”
娅媛和霍伟东都是大律师,都多少涉猎过心理学,通过前面对伊莎蓓尔的表现,他们早已心理有数,她是个多矛盾纠结、反复无常的个体,简直可是是心理扭曲也不为过。
而且,通过刚刚女主人对风信子的一番话,娅媛也已经看出来了,女主人根本就是在故意针对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看了今天,女主人若是不治她个罪儿,都得寝食都难安了!那她就让她发泄一下,最好自此,她能让女主人感觉捉弄她很无趣,而她有幸得以在女主人地观察视线里消失。
“喔?啧啧啧……你倒是淡定啊!要知道,多嘴,可是奴隶地大忌啊!我今天罚你,你绝对不冤……”
“是,主人教训得是。”娅媛驯服地垂首认错。
“那好了!管家,你帮我看看,抓伤女主人,要如何惩戒呢?”伊莎蓓尔说完,回过身,征询着伯尼地意见。
“回夫人的话,依律,应当鞭刑,可致残,严重者,法办!”
在场所有人均一哆嗦,霍伟东更是急红了眼,娅媛虽然面上仍然维持着镇定,但是内里也惊吓得不轻,毕竟鞭刑到致残,如此惨重地代价,谁能够安然承受啊?她不会真得这么倒霉,刚刚来到主人的家里,就毫无来由地,招至如此临头大祸吧?
“这怎么行?”伊莎蓓尔立刻否决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血肉模糊的场面了!让我想想……我应该给她个什么惩罚合适呢?不能太重,也不好太轻……毕竟,规矩为大!”
伊莎蓓尔停顿了下来,仿佛很伤脑筋地思讨着,实际上,她是故意在让“猎物”因未知而恐慌,这也是她一贯会运用地整人把戏。
如她所愿,在她反反复复,忽起忽落,似善还恶的不断转变的情绪里,娅媛和霍伟东地精神,终于被她成功地折磨得几死几活,七上八下了!
伊莎蓓尔悄悄地瞥了一眼,娅媛已经逐渐苍白沉默地脸,颇为得意起来。
“有了!”她突然惊喜地双掌“啪”地一击,“就罚红蔷薇在这儿,喂三晚蚊子,晒三天阳光吧!”
“这真是个好主意,夫人!既不残暴,又能起到警戒众人地作用!”伯尼立刻出声“捧臭脚”道。
其他所有奴隶,都被这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弄得都快精神崩溃了!喂三天蚊子,晒三天阳光,这样的酷刑,都不算比直接被打死、打伤好过吧?那比起古代刑罚里,被凌迟处死,还能强出多少啊?
---题外话---今天的文,是预存的,因为明天要出门办事嘛,所以就今天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