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见了甲子太岁,躬身道:“无事不敢相请,如今贫道想请上神将一宝物拿至汉军中中军帐上,用此宝将那孙旭打了。”
若说是旁的神仙,可能听了孙旭的名号不会与他对敌。但是甲子太岁却是不怕孙旭,况且这左慈用的是真的五雷法,请动神仙下界听他号令,不在话下。
甲子太岁听了左慈的安排,道:“遵法旨!”
左慈听了,就从袍袖中拿出一面玉牌来,往空中一抛,太岁神便伸手接了。
这块玉牌名唤诛仙牌,若念动神力,就会有五岳四渎之力,便是天仙被这牌子压了,也得有个好歹!
甲子太岁把诛仙牌接在手中,顺势驾着一朵祥云往潼关而去。
孙旭经了刘璿闯营的事情,怕他再出意外,便叫他跟自己住在一个帐中。一来护卫他安全,二来方便教他一些破阵之法。
正与刘璿谈论之时,孙旭忽的一阵心绪不宁,急忙走出帐外,只见东边魏营方向一片数亩大小的乌云正往潼关而来,今夜本是繁星点点的星空瞬间星斗无光。
孙旭皱起眉道:“方才还是皓月当空,怎么一时间便大变天了?”
刘璿道:“想必是要下雨了。”
孙旭却是摇头,然后掐指一算,随后口中叹气,眼望左慈摆阵的方向道:“好个左慈,竟用如此手段?不过你却打错了算盘,看我来破你的法宝!”
说罢,带着刘璿回了大帐。
刘璿经过与孙旭一段时间的接触,已经知道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胸中有经天纬地之策,见他上一刻一会儿仰观天文,一会儿捻指演算,有些好奇地问道:“军师,可是要下雨么?”
孙旭道:“不是,是左慈用了厉害的法宝来伤我。”
刘璿闻言,有些着急,问道:“似此,军师已知对方动作,怎么还不防备?”
孙旭笑道:“似这等雕虫小技,岂能伤我?”说罢,一脸从容地从诸天宝库中拿出了六面盾牌来。
刘璿见孙旭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六面盾牌,很是惊奇。可是见这些盾牌都是只有锅盖大小,便道:“军师,这小小盾牌能济什么事?不如我护着你回转长安,谅那人也不敢追来。”
孙旭却道:“皇长子此言差矣,若是我等现下回转长安,必然死在路上。你别小看这些盾牌,它们可厉害着呢。”
随即孙旭念动真言,那几面盾牌登时涨了好几倍,每个长宽都是两人大小。
刘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了几声,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问起,他从未见过这等神异之事!
孙旭见他这幅样子样子,不禁笑道:“还不找几个人来帮忙!”
刘璿立马回过神来,忙出帐叫了几个军士过来。
孙旭吩咐他们将这些盾牌按照东南西北上下的方位放好,让自己和刘璿处在六面盾牌的保护之中。又唤来关兴、马岱二人在盾牌外面候着。
待一切安顿好,孙旭领刘璿进了那盾牌组成的空间内,然后将此处打扫了一下,铺下床褥,顺势就躺在了上面,仰面朝天而卧。
刘璿见了,有些不解:“军师,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自从生下来,还没见过仙术,纵然孙旭声名远播,可是因从未亲眼得见,不免有些怀疑。也是今日他破魏军有些顺风顺水,此刻有些飘飘然。
孙旭躺在地上,也不看刘璿,淡然道:“若是皇长子不愿与旭同处,可就此回转长安。旭一人破阵即可,并非必须有他人相助。”
此前孙旭已经在三才弑神阵的时候,通晓了此阵奥义,连带着作为母阵的先天三才阵也了解了七八成。之所以前后请了姚靖、魏昭阳、刘璿,不过是为了给此界天庭一个面子,并不是他一个人破不了阵。
刘璿是个实诚人,他刚才的抱怨之语只不过是有感而发。
他可是奉了刘禅的皇命来的,若是无功而返,不说皇帝那里不好交代,也不说满朝文武会轻视他,他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
刘璿忙道:“军师哪里话,来前父皇已经说过,让璿惟军师之命是从,璿岂敢抗命?”
孙旭道:“既然如此,殿下可在旭足下横卧。”
刘璿不敢不尊,便在孙旭足下位躺下了。只是他毕竟是个少年,沉默了片刻后又开口问道:“军师,为何我二人要躲在此处,还如此睡法?”
既然刘璿听了话,孙旭也不好多使脸色,便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今夜左慈祭出了法宝诛仙牌前来打我。故旭设此法躲藏,殿下在我脚下,可不要轻举妄动!”
话说之间,已是三更时分,孙旭心宽,便不管刘璿,一人睡下了。
刘璿本来胆大,可是见孙旭如此严阵以待,他心中想法繁杂,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忽听得一声响亮,似是雷霆之声,全神贯注的刘璿顿时被惊得浑身是汗。他知道这是孙旭口中的那个诛仙牌来了,赶紧闭上双目,守在孙旭的脚下,一动也不动。
……
却说那位甲子太岁接过了左慈的诛仙牌,然后念动真言,那巴掌大的诛仙牌便化成了一座小山。
甲子太岁运着神力,将神牌背在背上,驾着祥云,很快便来到了潼关上空。
按着左慈的指示,他来到了孙旭所在的中军帐,将背着的诛仙牌扔了下去。
谁知,那如山般大小的神牌砸在军帐顶上的时候,连着转了好几个圈,然后竟然反弹了回来。
甲子太岁见神牌旋了几旋,不能下去,便以为这孙旭不在帐中。
原来,这诛仙牌虽然威力巨大,可是有几个限制:一是必须有请天庭真神下界才能施展,二是每次使用必须有指定的目标,若是目标不在此处,便不能使用。
甲子太岁见神牌不能得手,便仍旧将神牌背在后背,然后闪动神目观看。
这位神明的眼生得古怪,不是一般的法眼。
他当初在纣王时期,曾任商朝的大夫,因进谏关于鹿台的事,被挖去了眼睛,伤重致死,后又被弃尸。
死后其因为怨气不散,冲了道德真君的足下之云,被真君救度上山,真君将两粒金丹放在他眼眶,就在眼中长出两只手来,手掌中又各自长出了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