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挂着的铁丝网笼子正有一个吐丝的毒物，地狱毒蛛。
看着看着，慕清音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走上前，伸手沾了沾牢门上的血迹，放在鼻尖旁闻了闻。
有人被喂了活期蛊。
一般的蛊毒都是长期控制，或者彻底控制。
而这里竟然有人用活期蛊，就是以血供养，这人应该是时而清醒，时而被控制的状态。
难不成程婉婉是被蛊毒控制了，怀疑是双生姐妹的猜想错了？
就在此时，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牢房中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头也眩晕了起来，好在身后的苏澜昇急忙扶住了她。
她脑海中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那也是一个暗牢，暗牢的布置跟这个一模一样。
画面里，慕涟渊拿着一根倒刺鞭一步步地靠近。
“你娘现在到底在何处？”
“你就是忘不了苏澜昇对么，嫁给程宿多好，这样爹就能联合相府了。”慕涟渊拍着慕清音的脸颊阴恻恻地说道。
慕清音挥舞着双手，拼命地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苏澜昇赶紧抱紧了慕清音，生怕她伤害到自己。
她脑海中的画面还在继续，来人啊，给我将这些毒蛊都给本侯，灌进她和这个丫环的嘴里。
此时，慕清音尖叫了一声，“爹，你好生歹毒啊。”
半晌之后，慕清音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这才发现，冷汗早已渗透了她的衣衫。
看着慕清音清醒了过来，脸色异常苍白。
苏澜昇从袖兜中掏出一块绢帕递给了慕清音，并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慕清音接过苏澜昇递过来的绢帕，擦了擦额见和脖颈的虚汗。
“还行，死不了。”
这时，苏澜昇又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慕清音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隐瞒。
“我怀疑这暗牢的布置是我爹的手笔，而且我还想起了我身上毒，是我爹强行灌下的。”
苏澜昇闻言，眉头蹙到了一起，不过没有言语。
这时，角落的阴暗牢房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那角落里阴暗牢房里，一个头发凌乱，衣裳残破，脸上尽是血污的老妇抓住了牢门的柱子。
慕清音正想开口，问她是什么人。
这时，这个老妇人又说话了。
“你是秦夫人……”
细看之下，这老妇人又说道：“不对，秦夫人已经死了，你应该是她的女儿清音。”
慕清音将蒙面斤揭开，“我正是慕清音，不知你是何人？”
老妇人直接扣开了粘在脸上的头发。
慕清音见状，连忙近身一看。
脑海中此时也有了画面，这是在漪澜宫，一个嬷嬷正陪她玩耍。
想到这些，慕清音几乎脱口而出。
“你是芳若姑姑，你为何在此处，你不是死了么？”
被慕清音唤作芳若的人见慕清音还记得她，愣了愣，随即叹息了一声说道。
“是程家二小姐程沅沅，把老奴关到此处的，对外宣称老奴已经死了。”
“你是说，现如今的皇后不是程婉婉么，那为何还留着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