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作,没有家务,没事烦心事。
出入有两名以上的保镖跟着,如果没有保镖也有乔越跟着。
家里突然多了好几个人。
一个是她私人的营养师情绪一个是她私人厨师,还有几个是照顾她生活的佣人。
她的任务就是吃饭,睡觉,散步,闲坐。
这种生活不用过多久,她就跟曾菲儿说怀孕真的太痛苦了。
曾菲儿只是笑笑,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安家。
清晨一大早。
曾菲儿从楼梯下来,准备吃早餐上班。
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小白鬼鬼祟祟的躲在饭厅前面的储物架边上,偷偷的看着餐桌的方向。
小白因为要上幼儿园,所以也起得比较早。
曾菲儿蹙眉看着他,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她的动作把小白吓一跳,转过身看着她,瞬间惊恐不已,但很快反应过来,不由得深呼吸。
“小白,你在这么干什么?”曾菲儿小声问道,“你鬼鬼祟祟的看谁呢?”
小白用手指嘘嘘的放在嘴边,让她别说话,然后压低声音,呢喃道:“妈妈,我不吃早餐了,姑姑在牛奶里放了好苦的药。”
曾菲儿脸色骤变,她知道小白这么小不会说谎,更加不会捏造是非,她连忙探头,看向客厅餐桌只有安姗姗。
而安姗姗从来都没有试过早起,今天就这么早起床?
虽然她现在坐在位置上乖乖吃早餐,但是太不寻常了。
小白刚刚看到的应该是真的。
曾菲儿又问,“小白,你看姑姑在谁的座位上放药?”
“爸爸的……”
“还有吗?”
“没有看到了。”
曾菲儿立刻拉起小白的手,送他回房间。以免被小白说漏嘴。
送小白上楼后,曾菲儿快速下楼,来到餐桌上,拉开椅子坐下来,双手抱胸看着安姗姗。
安姗姗故作镇定,瞄了她一眼,沉默着然后继续吃早餐。
等了片刻,安家的人都起来了,安父安母很惊讶安姗姗早起,开心的跟她套聊。
安之皓拉开椅子坐下来,顺手拿起牛奶。
曾菲儿盯着安姗姗,她的眼神明显瞟向安之皓手中的那杯牛奶,特别的紧张。
安之皓露出一抹浅笑,对着安姗姗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吗?真难得你也会早起……”
安姗姗表现得跟以为不一样,很安静,很平和,没有回答,继续低头吃早餐。
安之皓准备喝牛奶,曾菲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说了一句:“我刚刚报警了……”
顿时,所有人都错愕的看向曾菲儿。
安之皓蹙眉,“报警?为什么报警?”
曾菲儿看着安之皓手中的牛奶,很坚定的说:“我怀疑有人在你的牛奶中下毒,当然我是目击者,这杯牛奶是证据,你最好放下罪证,等待警察道来。”
安之皓:“发什么神经?”
安母脸色骤变,吓得一颤,僵直着身体,眼神惊慌。
安父笑笑:“菲儿,一大早别开玩笑了,吃完早餐早点上班去。”
安姗姗脸色煞白。
曾菲儿拿过安之皓手中的牛奶,重新放到桌面上,盯着安姗姗说:“我想警察应该快到了,有没有毒,等警察来了便……”
曾菲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姗姗突然站起来,倾身过来,一手拍掉桌面上的牛奶。
下一秒,杯子砸到地上,怕啦一声清脆的玻璃响声让所有人都蒙了。
大家的高深莫测的眼神都看向脸色煞白的安姗姗,她紧张得在发抖,反应过来敏感,太过明显。
牛奶倒了一地,安姗姗顾不了大家的眼神,冲着厨房大喊,“阿姨。快来打扫一下。”
曾菲儿邪魅地笑了。
事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警察,她也不是什么目击证人,纯粹试探。
但是结果出乎她预料的满意。
安家的人也不是猪,这一刻,大家都明白了。
安姗姗还假装关心,“哥,如果牛奶有毒,绝对不能喝。”
安之皓诺诺的看向父母。
他的父母也用同样担忧的目光看向安之皓,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十分低落,无法相信自己所想的,所见的。
这是一个很难接受的事实。
毕竟,他们把安姗姗当成亲生女儿养着,宠着,即便知道安姗姗跟自己亲生女儿掉换了,也没有减少对她的爱,一直视如己出。
这样一来,大家都无法接受。
曾菲儿双手抱胸,看着安姗姗不悦道:“还好我没有报警,如果警察真的走来,你把证据都毁了,警察还以为我报假案呢!”
发现自己被耍,安姗姗气得脸黑如墨。猛的拍上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又是一个大大的惊吓,所有人都蹙眉看着她。
此刻,已经恼羞成怒的安姗姗再也顾不了自己的身份,指着曾菲儿怒骂,“姓曾的,你是不是有病?一大早在这里危言耸听,胡说八道,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曾菲儿知道她的狗急了跳墙。
所以,她不痛不痒的听着,微笑着。
安之皓深呼吸一口气,威严道:“珊珊,道歉。”
安姗姗怒不可遏,“凭什么?”
“凭她是你嫂子。”安之皓一句怒斥,一个冰冷又威严的眼神。
看得安姗姗心里发毛,紧张又害怕的咽下口水。
曾菲儿诺诺的看向安之皓,眼神里是崇拜的光芒。
这个男人要么不生气,生气起来简直吓死人。
安姗姗并没有道歉,而是任性的摔碗离开。
曾菲儿缓缓倾身靠近安之皓,低声呢喃:“我还没有答应你的求婚,怎么就是安姗姗的嫂子呢?”
安之皓心情很不好,不想跟她调情,冷冷的喷出一句。“由不得你不答应,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一趟民政局。”
“你……”
“吃早餐。”安之皓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严肃的命令,“吃完了我送你上班。”
安父安母已经放下碗筷,气场低落,双双离开了饭桌。
这顿早餐,吃得很难受。
大家的心情很糟糕。
曾菲儿知道是因为她的试探让安姗姗露出了真面目,也后怕如果没有人看到,后果将会是如何?
安家父母似乎已经猜测到安姗姗这样做的理由了,除了财产,他们已经想不到什么可能性了。
曾菲儿没有想到,自己结婚,是这么草率的。
上班的路上,安之皓说经过民政局,顺便登记了吧,原来他早已准备好两人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她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拉入民政局,在工作人员的征求下,她没有退路的说出自己是自愿登记结婚的。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用排队,十几分钟就领了证,然后被载着去上班。
回到公司,坐在办公桌上,曾菲儿一直捶心口,感觉太草率了。
虽然想嫁给安之皓,可登记结婚也不至于这么草率吧。
至少来个特别的纪念日子,登记完了再去庆祝一下,来段浪漫的回忆。
但是,什么也没有,像去了一趟银行,存了一笔钱似的,那么的简单。
毫无意义。
曾菲儿越想,心脏的血气就越是涌动,差点喷血。
可是,对于安之皓来说。
什么都不重要,什么形式,什么浪漫都是狗屁,重要的是,他终于把曾菲儿娶了。
以后,该怎么欺负还得怎么欺负。
绝对不能被曾菲儿踩上他的头,他从一开始不告诉曾菲儿自己是暗恋她的,就是害怕主权被压。
但是,安之皓现在在如何摆正姿态,已为时已晚。
在他加班晚归的时间,曾菲儿一个电话,他连工作都抛下,急忙赶回家。
才用“名正言顺”霸道入侵曾菲儿的床,每天气势磅礴压榨她的时候,因为一次应酬醉酒,被踢下床,赶出房门后。
从此,他安之皓就滴酒不沾了,劝酒的合作伙伴或者朋友一直逼他喝,他直接来一句:“我老婆说了,要么戒酒,要么戒老婆,二选一,你们觉得我年轻气盛能戒得了老婆吗?。”
大家都很尴尬,不敢再劝。
他认为在家里站到主导地位,在小白心目中是个高大威猛的夫亲,在曾菲儿面前是个英勇强大的老公。
然而。他用上班的时间上网看冷笑话,储备自己的幽默,以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曾菲儿惹恼了,好用冷笑话哄她开心。
他觉得男人大度一点,不跟女人计较是绅士。
所以曾菲儿再无理取闹,他也能很温和的处理。
直到有一天,安之皓从他老爸口中得知了真相。
他爸拍拍他的肩膀,感叹的说,“不愧是我的儿子,在婚姻生活中过得你跟爸爸一样,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