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唐君瑶在床上睡得正香,小芳进来推她道:
“君瑶姐,快醒醒,今晚徐导请剧组聚餐。”
唐君瑶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小芳的脸后,她愣了一会儿又用被子蒙过脸,闷哼道,“不行,让我再睡一会儿。今天好不容易我放了一天假,我要睡个懒觉。”
小芳唉哟一声,看着手表说:
“君瑶姐,你这都睡到下午四点了,还睡啊?”
唐君瑶听到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她眨了眨眼睛,猛地坐起来道,“都下午四点了啊?!”
小芳点头说:
“可不嘛。”
唐君瑶扶着额头,她昨天连夜拍戏,就为了取一个足够完美的夜景镜头,等到今早凌晨五点才收工。徐导见她实在累得不行,就特批了她一天假,让她回酒店休息,但今晚的聚餐她还是要参加的。
毕竟整个剧组都去了,她要是不去那不好。
“聚餐是几点开始?”
她赶忙掀开被子下床,一边算着时间,她现在换衣服化妆,再坐车赶去聚餐的饭店,应该来得及吧?
小芳见她着急就笑道:
“你放心吧君瑶姐,我都给你算好时间了,你现在开始准备正好。”
唐君瑶松了一口气,打开衣柜看着自己带来的衣服,沉思了半晌后选了象牙白的套装,真丝衬衫配上阔腿长裤,再加上她那条绯红色的丝带,绝对亮眼的搭配。
虞兰也要参加今晚的聚餐,她可不想输给那见不得她好的家伙了。
她换好衣服,走进浴室就开始给自己化妆,小芳帮她用喷着定发剂弄着造型。
半小时后,唐君瑶对着镜子一笑。
镜子里的女人真当得起美得像是花一样,那张脸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怎么让人嫉妒。
唐君瑶得意地做了个拍照的姿势,对小芳道:
“ok,我们出发。”
南国餐厅。
二楼最大的包厢,唐君瑶推门而入,看到剧组的人已经来了大半,徐导已经坐在主位上翻菜单。她挨个向他们打了招呼,又对徐导客客气气地问好,徐导看到她来了就笑道,“来,小唐,坐这边。”
唐君瑶走过去,迟疑了一下说:
“我可以坐这里吗?”
她知道今晚的聚会,司昀年和左嫆宛都会来,而徐导指的位置就是他左手边,她怕自己坐了,影帝影后就没地方坐了。徐导看到她面有难色,笑了笑说:
“昀年和嫆宛是要挨着坐一起的,他们坐我右手边,远生他今晚有事来不了,那我左边的位置当然就是你这个女二号咯。等小虞来了,让她坐你旁边。这座位的顺序就是这么排的,谁也挑不出毛病,你大胆坐吧。”
听到徐导都发话了,唐君瑶没有推拒,笑着坐下了。
没过多久,司昀年和左嫆宛一起到了包厢,他们两个人一进来唐君瑶就赶忙站起身,左嫆宛对她露出亲近的笑意,当着全剧组的面说她最近是演得越来越好,可以让徐导放心了,把唐君瑶说得脸都有些红了。
就在这时,虞兰也走进包厢,她看着整个包厢的人都这么给唐君瑶面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徐导见虞兰来了,就让她坐到唐君瑶旁边。
她面露微笑走过去,在唐君瑶右边的位置坐下,内心有些不满意座位的安排。
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徐导对唐君瑶的态度,要比对她的态度更加亲热。那感觉就好像唐君瑶是他要提携照顾的后辈,而她就是一个只有工作关系的外人一样。
这让她很不爽。
她原本以为唐君瑶进了剧组之后,都不用她做什么,对方自然就会被众人嫌弃,却没想到唐君瑶这个小妮子居然把几个重要的人物都搞定了,现在不仅影帝影后给对方面子,就连徐导都对唐君瑶关照有加,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现在徐导一开口就是君瑶进步了,她听得那个难受。
就算唐君瑶演得是比以前好了,那比起她的演技还是差吧?难道因为她本来演得就好,所以没唐君瑶那么大的上升空间,她就不如唐君瑶了?
之前她去试镜的时候,徐导不还夸她有灵气吗?
莫非徐导对唐君瑶的态度这么好,也是因为唐君瑶嫁给了洛翼,所以他才前后判若两人?
众人举杯交箸之间,虞兰的目光却阴沉地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的脸。
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已经喝得微醺的唐君瑶脸上。
唐君瑶纤长的睫毛微颤,衬得她那双眼尾轻轻上挑的娇美明眸像是翩然欲飞的蝴蝶一样,当真称得上美丽。她自然流露感情的时候,比她上镜端着时要美,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介于柔媚和明艳之间的风情,确实能令人沉迷其中。
怪不得她的粉丝都叫她人间小玫瑰。
虞兰微微咬着嘴唇,唐君瑶就是靠这与生俱来的容貌搞定的洛翼,让洛翼选择娶她为妻。
但她以为靠这张脸和嫁得好就可以风光一辈子了?
做梦。
又喝了几杯酒,唐君瑶头晕目眩,觉得眼前的人都在打转,她强撑着才没有合上眼皮,在酒桌上就睡着,而是大着舌头勉强对徐导道,“徐导,我,我想去上个厕所——”
徐导的酒量很不错,喝到现在被轮番敬酒头脑都还算清醒,见她醉眼朦胧,便道,“小唐,你喝多了就去休息吧,让你助理扶着你回车上。”
唐君瑶已经不太能分辨得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懵懂地点头,就晃悠悠地起身。徐导问她助理呢,她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朝四周望去也不见小芳的踪影,就说:
“可能,可能是先回车上了。”
徐导有些不放心,便招手让一个服务员进来,嘱咐说,“你把唐小姐送到她车上,我额外给你一笔小费。”
服务员欣喜地点头,接下了这桩差事,扶着唐君瑶出了包厢。
虞兰望着唐君瑶都走不稳的脚步,嘴角微微勾起。包厢里喝得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包厢,也没有人注意到。
只有左嫆宛在又干了一杯后抬起头,往四周张望心里有些迷惑,昀年刚才说去上厕所,这都多久了怎么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