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情、欲缠身的容依想去追二人,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海棠花香却让她喉咙发紧,浑身燥热,她一边解着自己的衣裳,一边遵循着本能去寻找能让自己快活的源泉,忽然她看见树丛下有一个晕倒的男人,就像沙漠里濒临渴死的旅人看见绿洲,也不管那人是什么人,急切地扑过去就开始解对方的衣服——
两刻钟过去,得了太子吩咐的太子妃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公主和苏离似乎不告而别了很久还没有回来,她特地把两人的关系往那个方面提了提,引得众人浮想联翩,就连皇帝的脸色也变了一变。
就在这时,容依公主的贴身侍女跑来禀报公主出事了,皇帝怒气冲冲地一拍桌案,便起身道:“领朕去看!”
说罢,皇后和太子妃都紧紧地跟了上去。
好戏要来了。
齐雪萱幸灾乐祸地想,她鼓吹在座的其他人一同前去看热闹,由于太子妃之前把公主和苏离的关系描绘得那么暧昧,座上的其他人对此也很是好奇,于是三五成群地结伴,浩浩荡荡地一大批人就往太子的后院去了。
刚转过一个拐角,皇帝就看见花园里赤身裸、体的两人纠缠在了一块,君王的痛心和父亲的愤怒同时冲上了皇帝的头顶,他正要开口大喝的时候却因看见了男人的脸和自己设想的不一样而猛地一愣。
随后赶来的皇后和太子妃看见这一幕也同时惊讶地用手捂住嘴。
再看那皇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从喉咙深处里发出一阵刺破虚空的怒吼。
“逆子——!”
骂完,本就年岁已高的皇帝气得晕了过去。
而随后赶来的众人看家花园里的这一幕皆是惊得肝胆俱颤,太子和七公主!天哪,怎么会这样!
容依看到这么多人挤在花园外,情、欲顿时消去了不少,她连忙捡起掉落在一边的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然后看见人群中大惊失色准备偷偷遁走的齐雪萱,眼中迸发出一道足以杀死人的冷光,她指着她破口大骂道:“给我抓住她!这个贱妇!是她害我!”
齐雪萱立刻就被皇后下命抓了起来。
而另一边太子妃也好像反应过来,她往人群中一看,朗声问道:“户部尚书顾静之何在?”
只要顾静之在,那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他中了春、药,身上一定会有迹象!
管事来报,“三殿下让小人来传报,他说他无意中看见顾大人不省人事地醉倒在茅房前的凉亭里,所以先送他回去了。”
人群中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嬉笑声,怪不得这么久没有看见顾大人,原来是这样。
太子妃则是身子一软,靠在侍女的身上,一脸大势已去的绝望模样——
容珏一把苏离放进马车里就开始解两人的衣带,早在路上的时候容珏就已经被苏离这副克制又淫、乱的表情撩拨得旗杆大起,他三两下就剥开了二人的衣物,紧紧地贴合了上去。
一番短促的前、戏后,容珏狠狠地撞了进来,他惩罚性地停在里面的某一点上不停研磨,嘴唇则是含住苏离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以后有别的女人叫你出去,你还去不去?去不去?”
苏离泣不成声地求饶:“不去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亲亲,你动一动,动一动好不好……”
说完,内壁紧紧一绞,容珏餍足地喟叹一声,随后垂下头野兽般狂野地摆动着臀部……
克制的低吼和呻、吟声从帘幕重重的马车里断断续续地传出,就连早已被三皇子收复,绝不敢往外透露半个字的车夫听到里面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也不由觉得浑身燥热,马鞭一挥,马车调转车头,硬是在城外转了一大圈,才缓缓驶回三皇子府。
第74章 打脸重生复仇嫡女15
京都的天说变就变。
随着年岁的增长, 大限将至的皇帝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杀伐果决, 经得起折腾,他原本已经渐渐压下了易储念头,却因突然撞破了太子和七公主的厮混场面大发雷霆从而大病一场,皇帝醒来后当即就下令将太子这个违背人伦的混账关进了天牢, 而七公主也被禁足在公主寝宫,不得和任何人接触。
被下天牢的储君?历朝历代何曾听过这样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 太子之位危矣。
但这件事细细想来,也实在是太诡异了,太子就算再怎么糊涂, 怎么会在自己儿子的满月酒上和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做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太子一口咬定他当日是看见户部尚书顾静之和七公主容依在花园厮混, 本想上前阻止, 可突然不知道被谁打晕了, 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和容依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实在是冤枉;七公主容依因为知道自己犯下大错, 加上当日看见太子拿着剑鬼鬼祟祟躲在树丛后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太子和齐雪萱利用,做了杀人工具, 于是反口死称是齐雪萱骗她到花园里去,没想到却被人面兽心的亲哥哥侵犯,请求陛下做主;再说那齐雪萱, 更是抵死不认,说自己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三个人, 各执一词, 争执不下。
表白不成反倒吃了哑巴亏, 名誉尽毁的容依哪里肯放过这两人,她言之凿凿地说如果不是太子侵犯她,他们发生那种事难道还是她一个弱女子强逼他这么高大的男子吗?太子听到容依的供词,立马把海棠花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一开始为了不留证据,海棠花上选用了有时限的香粉,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完全蒸发掉,里面的香味谁也查不出来……
这一次,太子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朝堂上风起云涌,朝臣们似乎每天上朝都要感受到生病还坚持上朝的陛下那雷霆般的怒意,似乎下一秒废太子的口诏就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全是有皇后本家的势力在帮忙支撑才让局面暂时稳定下来。
这日,苏离接到了皇后的传召,要他入宫。这事本不符规制,但皇帝病了,对后宫事务的看管就没那么严格了。
苏离被带入凤仪宫,他恭敬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偌大的凤仪宫一片死寂,坐在座上的皇后久久没有动静。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给座下的人以颜色看看,等到苏离把腿都快跪的发麻了,皇后冰冷而威仪的嗓音才从座上传来。
“抬起头来。”
苏离缓缓抬起脸庞,平静地看着这个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除了两鬓隐约的白发,岁月似乎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皇后不怒而威地问道:“你就是顾静之?”
“正是下官。”
皇后抚摸着长长的指甲,看了苏离一眼便转移视线,似乎座下人身份低贱不值得她多看几眼,“你与那七公主容依的事情,本宫已经听太子说了,你好大的胆子,私通公主,嫁祸太子,这罪名若是传出去,非满门抄斩不可。但本宫记得你出身微贱,家里的人早就因为疫病死光了,也算是落得轻松。”
听着皇后明显带有侮辱意味的嘲讽,苏离浑身一僵,袖子下的双手蓦然握紧,然后松开,他定定地看着皇后,语气冷淡地说道:“下官不知道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我与七公主容依清清白白,除了国宴和嫡长孙殿下满月时酒席间匆匆见过两面,连话都没说过,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流言蜚语让皇后娘娘误会了下官。下官虽然出身寒门,但家风清严,臣未婚之前和任何一家的小姐都保持距离,未曾僭越,不像有些名门士族打着道德传家的名号,私底下却做着许多败坏人伦之事。皇后娘娘出身名门,高贵□□,想来一定不会听信外面那些无稽之谈,娘娘明察。”
皇后见惯了上流社会里的冷嘲热讽,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出身卑微的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她只觉得苏离这样说话是对自己的大不敬,却从未想过她拿顾静之的出身和家庭悲剧来讥讽,对于顾静之这样忠孝两全的士子来说是多么的严重的羞辱。
带着长指甲的手往桌上一拍,惊起茶杯里的茶水四溢,皇后压抑住喷薄的怒气,冷笑道:“好一张利嘴,怪不得把陛下哄得团团转。本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不管你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本宫今天叫你来,就是希望你去陛下跟前主动认了太子的罪责,说是你与那七公主情投意合,在外私会的时候碰巧被太子撞破,你便起了嫁祸他的心思。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倾尽全力保你性命,还会说服陛下把公主许配给你。我知道凭你之能只做个驸马也许委屈了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出身,在这名流纵横的大周官场里,一个区区尚书本来就已经是顶了天了,再上面的位置也不是你这种寒门学子应该奢求的。但是你如果做了驸马的话就不一样了,我以罗国公府和镇骑元帅的名义许你,你和公主诞下的子嗣将会得到这两个超级名门的支持,二十年后你们顾家绝对能跻身十大世家之一,太子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有本宫在的一日,他就算做了皇帝也绝对动不了你……顾大人,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皇后抬了抬下巴,高傲的仿若施舍一样的眼神看着苏离,说是让他考虑,但是在她看来,这样的诱惑,恐怕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顾静之说是说不接受贿赂,但那真金白银怎么可能跟这种庇荫后代的利益相提并论?说到底,顾静之这种出身,若非是这次太子真的大难临头,这等好事哪里轮的上他?
苏离讥讽地勾了勾嘴角,大周的十大世家古而有之,煊赫百年却未曾有过名单上的变动,皇后略一张口就说能让顾家跻身十大世家,看来罗国公府和镇骑元帅的势力果然厉害,怪不得太子经历了这么多危机还能坐在储君的位置上,上辈子顾静之以为自己有从龙之功,太子登基他功不可没,现在看来,大概只是人家拿他当枪使罢了,得罪人的事情全让原主去做,自己背后的势力则藏得好好的,不损一兵一卒就能得到皇位。亏得顾静之还以为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对他保护有加,鞠躬尽瘁,可最后还是难逃卸磨杀驴的命运,真是可怜。
皇后看他考虑这么久,不禁有些不耐烦,开口催促道:“你可考虑好了?”
“臣无需考虑,公道自在人心,皇后之命,恕难从命!”苏离朗声答道,一双清亮的眼眸毫不避讳地直直看向皇后,挺直的腰板好似一弯即折的傲然青竹,看得皇后震惊不已。
皇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拒绝这种条件的人,她想了想,便恼怒道:“真是一把硬骨头,是谁给你这样的底气?五皇子?六皇子?难道是大限将至的三皇子?他们许了你什么让你拉太子下马?他们给你的本宫都可以双倍给你!如此,你还不愿意吗?”
苏离不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皇后拉他给太子做替死鬼,且不说他与太子仇怨如何,这一家子出尔反尔,恩将仇报的事情做的还少吗?何况以原主本人的风骨,太子和齐雪萱本就是咎由自取,他万万不会接受这种颠倒黑白,助纣为虐的事情。
皇后怒极反笑,“顾静之,好一个顾静之!静之,静之,你争权夺利的心思这么重,怎么有脸面对泉下给你取这名字的父母!祸乱朝堂,鼓动嫡争,大周有你这样的臣子实属不幸!”
苏离拱手,目光坚毅,“娘娘错了,何谓‘静之’?青乃万物初始之颜色,从青中争之,就是静之!臣父给臣取名的时候,就是希望臣在这条仕途上,激流勇进,勿忘初心,千万不要因为眼前利益而丢了读书人的气节!”
皇后气得浑身猛地一颤,怒火使她美丽的脸庞变得狰狞,她紧握着手里的茶杯,看着苏离那张坦然无畏的脸,伸手就将茶杯连同滚烫的热水一同狠狠砸向座下的人。
“好一个从青中争之!顾静之!竖子!滚!”
苏离头一偏,没让那茶杯砸中,但还是有溢出来的茶水烫到了他的额头,烫出一个红印。
苏离从地上起来,淡漠地看了皇后一眼,“娘娘今日召臣入宫已是不合宫规,所说之言更是大失皇后贤德,臣自会向陛下如实禀报今日发生的一切,请娘娘好自为之。”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凤仪宫外走去,留下皇后一个人气得倒在位子上,胸膛起伏不已。
刚出凤仪宫的大门,苏离就看见了怒气冲冲往这边过来的容珏,苍白的俊脸上带着滔天的怒火,而这怒火在看见苏离的瞬间旋即一收,变得紧张万分。容珏把他拉到一边的小亭,急急地上下摸了摸,低声问道:“那个老女人没有为难你吧?”
苏离噗嗤一笑,凤仪宫遭遇的不快全都被他这句“老女人”一扫而光。普天之下敢这样叫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老女人”的恐怕只有容珏一人了。想来也是,容珏中寒蛊之前,一直是众人心中默认的储君人选,私底下受到皇后的欺负和打压当然比苏离多得多。
“放心吧,她没敢把我怎么样,反倒是快被我气死了。”苏离朝他眨了眨眼睛,容珏心里一酥,抱住他亲了亲,他早已吩咐侍卫,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有人靠近小亭。
听他这么说容珏悬起来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可是他刚想跟苏离说点什么的时候,看见他的额头赫然有一个不知道是被砸还是烫出来的红印,原本容姿无双的脸蛋看起来有了些瑕疵,这种程度在容珏心里已经算是破相了,毕竟他平时连苏离手指头被划一下都会心疼得不行,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还说没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她拿东西砸你了?”容珏的声音夹带着无边的寒意,皇后不可能一上来就拿杯子砸人,这其中还侮辱了静之多少,容珏只要想想就觉得怒意在胸口翻腾。
“没砸中,这是被茶烫出来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苏离摸了摸额头,宽慰他道。
“这个女人,她一定会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容珏语气森冷地说道。
“没关系的,就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接下来的时间还有得我熬的。”苏离语气凝重地说道,皇后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后招在等他,所谓先礼后兵,下次可就不是扔茶杯这么简单了。虽然说他能应付得过来,但是这一世没有系统爸爸给开金手指,他估计也赢得够呛。
容珏第一次在苏离的身上看见了疲惫和无奈,在他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刚直不屈的,像一只永远都斗不败的小公鸡,但那前提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是父皇那样喜好忠贞之臣的明君,现在父皇病危,太医说他活不过今年,那他还能庇护静之多久?六皇子,八皇子陆续回京,如果他们上位,容不容得下静之这样的性子?还有虎视眈眈的皇后,对静之有诸多不满的朝臣……
太多太多的忧虑一下子从心底全都涌了上来,容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迫地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为静之去争,为静之去抢,因为他知道只有他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静之才能活下去!
容珏紧紧地抱住爱人单薄的,从未这么需要人保护的身躯,在他看不见地方,容珏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回到三皇子府后,容珏传召了一直被他养在别院的养蛊人。
养蛊人恭恭敬敬地朝三皇子行了一礼道:“三殿下有何吩咐?”
容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三年前跟我说的那物还养着吗?”
养蛊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道三殿下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过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这种下人可以妄自揣测的,他没有多问,只是取下腰带上的一个竹编的小笼恭敬地递了过去,“回殿下,小人一直精心豢养着,随时可以使用。”
容珏接过小笼,神情淡漠地一挥手,养蛊人便退下了。
容珏仔细端详着这个竹编小笼,手掌心传来阵阵异感,好像有什么小东西在笼子里窜来窜去一样。
这里面养着一只蛊虫,叫做精血蛊,顾名思义,只要将身上割开一个口子,以精血喂养这只蛊虫,等蛊虫吸饱了足够的精血就会钻进血口,进入人的体内。精血蛊的主要表现症状为中蛊者会短时间内精力大增,气血十足,看起来就像一个精神奕奕力大无穷的壮士。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这只蛊虫进入人体内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吸取精血,使中蛊者的寿命大大减少,简单的说,也就是以透支生命换取健康身体的蛊虫。
容珏的病无药可医,只有通过再往体内种植一只蛊虫来达到短时间内“康复”的效果——这是容珏当年中寒蛊之后,遍地求药无果得出来的结论。
这些年来无数人上门献药,但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管是太医还是云游在外的大周神医都表示此病无药可治,所以容珏对治病再也没有抱过希望。包括齐雪萱那一回也是,连皇帝以倾国之力都找不到的配方怎么会落在一个弱质女流手中?盖因齐雪萱是齐国公府的嫡小姐,容珏才给了她一个机会看她想做什么,于是那日等她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赶她出去了。当然身为男主的容珏并不知道,齐雪萱之所以能得到配方,这只是一种设定,因为她是女主,所以她能得到全天下人都得不到的配方,玛丽苏的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如果他知道齐雪萱手里的配方是真配方的话,那便是使尽手段也要让她交出来了。
可惜在现在的容珏心中,只有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蛊虫才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用上它。
前世容珏死得早,是因为他没有牵挂,世上没有任何他留恋的东西;这一世他有了苏离自然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点,各个方面都很注意,所以太医说他原本还有四年可活,如果服下这只蛊虫,那么他的寿命就只剩两年了。
对他这样一个早知自己要死的人来说,四年和两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两年时间,足够他为静之铺好未来所有的道路了。
第75章 打脸重生复仇嫡女16
这日清晨, 苏离刚上了马车要去户部应卯,就碰到了刚从边关回京的五皇子容祁。
皇帝病危, 太子又罢黜在即,犹豫不决的皇帝决定把在外的几个皇子都召了回来, 当然,为防兵祸,他特地勒令几个皇子只能带自己的一小支亲兵入京,而京中防卫一直掌握在皇帝本人的手里,大周大部分军权又在三皇子的母家顺康元帅和平西大将军的手中,如此, 再三确定了京都安全,几个儿子没办法翻出风浪以后,才召他们回京。六皇子和八皇子前几日就到了, 五皇子容祁从边关快马加鞭, 今日清晨才到京都, 刚去了趟皇宫探望皇帝病情,回来往三皇子府上走的时候正巧就撞见了苏离。
“顾大人!”五皇子容祁认出了顾家的马车,毕竟住在京都这片地段里马车还如此简陋寒碜的, 就只有一向以清廉著称的顾静之了。
苏离掀开马车的车帘, 看见骑在骏马上的容祁以后,也客气地同他打招呼,“下官见过五殿下。”
“顾大人真是好久不见, 我刚好要去三哥府上, 咱一块去呗。”容祁笑眯眯地说道, 早在平东的时候他就看出了顾大人和三哥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所以待他自然也比一般的大臣要亲厚许多。
“不巧,下官正要去户部应卯,五殿下自己去吧。”苏离婉拒道。
容祁眉头一竖,佯装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把不把自己的生活当回事了,我在边关就听说你一年到头从不缺勤,木头桩子都没你这么勤快的,今天赶得正好,就别去应卯了,别人问起来,我来替你担罪责,走走走。”
说着,便不厌其烦地催促起来。
苏离哭笑不得,自从这五皇子放弃了夺嫡的想法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放飞自我了一样,过得极为肆意洒脱,不像从前那般一举一动都小心谨慎,瞻前顾后,现在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把要上班的官员拖走就拖走,胆子真是大到没边了。
但到底他是皇子他是老大,苏离无法,只得匆匆跟顾平交代了两句让他去户部帮自己告假,然后就叫车夫跟着容祁一起去了三皇子府。
没想到二人去了三皇子府却吃了闭门羹,管事的极为为难地跟二人说今日三皇子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