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打斜通向地下的城门,通道十分开阔,并行几辆马车都不成问题。
顺着宽大的通道拾级而下,通道直入大地下方,在通道的上面和两侧,都镶嵌着发光晶石,通道内一片明亮。
而通道在走下百余级台阶之后,就有一片大的缓台,如此向前,大约深入地下数百米后,这才到达下方的地面。
再向前走了数十米后,前方出现了三道大门,一道是通向地下建筑内部的,两侧的两道门小了一些,是直通第一层看台“环形封闭式选手休息区长长廊的”。
三道大门前都有斗场的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入场的参赛者分别分两侧的侧门进入到了长廓之中。
长廓中十分宽阔,设有长排坐椅,上方和前方是透明的晶石落地窗,而且还下了强力的禁制。
在长廓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巨碗状的环形斗场,斗场高有一百多米,面积十分的辽阔。
而在环形斗场的四周,从下而上是一圈圈的看台、包厢以及八个入场通道。
看台与斗场之间也用晶石圈了一大圈,使看台与斗场完全成为两个空间,且晶石也下了强力的禁制,以防打斗时误伤了观众。
不过,同为晶石,隔离观众区从与斗场间的晶石是完全透明的,斗场可以看到观众,观众也可以看到斗场中的情况。
可最底层环廓的晶石,却不同,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可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而无论是看台还是环廓区域,都安装着晶石扩音喇叭,工作人员的通报情况里面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在八个通道同时开放的情况下,很快,所有的参赛青年强者以及观众全部入场。
这时,各个区域中的喇叭响了起来,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声音很好听,应该是地煞斗场的负责人。
她先宣布了比赛规则,之后宣布了上午五场比赛的抽签情况。
结果玄炎十分的幸运,第一天上午就抽到了,是和一名叫做奇峨的对阵,而且就排在第二场。
玄炎的心里很高兴,只要打完这场,自己就不用在这里耗着了,可以直接走人,而且这六天之内都不用来了。
在地煞斗场负责人宣布比赛开始后,负责解说的工作人员宣布参赛青年强者入场。
之后,是对两名青年强者的简单介绍,然后宣布比赛开始。
入场的两名青年强者的年纪,都有接近五十岁的样子,算是青年中年纪较大的存在了,不过两人的修为都不低。
两个人在宣布比赛开始之后,连一句话都没有,战魂开启就斗在了一起,而且一上手就纷纷用出了自己的杀招。
但只见场中人影幢幢,刀枪并举,用的都是大战技,仿佛与对方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恨不得把对手一招毙命才好。
观众席上的观众顿时如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全部站起身来,伸着脖子大叫着,也不知道他们叫的是什么,声音混在一起,什么也分不出来。
而参赛选手也纷纷地站起身来走到晶石屏幕前,仔细地观看着这场比赛。
不得不说,自由之城强者的比拼,十分实用而有效,而且上手就不留有余地,有什么压箱子底的战技几乎都抢先用出来,仿佛生怕没机会用一样。
就连玄炎双眼都是一亮,他也来到晶石窗前,仔细地看着这场打斗,而且玄炎越看,脸上骇然之色越浓。
因为两名选手的战斗没有任何的花哨,似乎原有的大战技经过实战后的改良一样,实效性很强,每一招一式都能达到稳、准、狠,且妙到毫间。
玄炎可以说是历经生死无数,对战技的使用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满意,可与这两个人比起来,还差着一定的火候。
最主要的是,两人出手十分坚决,不仅不给对方留后路,更不给自己留后路,战斗经验和战斗境界竟然在玄炎之上。
玄炎心中连连倒吸着凉气,看起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原本还抱着打完就走,这六天可以不用到这里来的想法。
可看到第一场之后,玄炎就把这个想法放弃了,他不仅不能走,而且还要天天过来。
自由之城果然是修炼者的天堂,从他们的战斗就可以看出,他们在生死间的战斗次数,要比自己多得太多了,之前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随着两人战斗到白热化,玄炎的感悟越来越多,很快,就把两个人的战斗结合到了自己的身上,想象着如果是自己与他们生死相搏,自己应该如何才好。
高手以命相搏,除非玄炎这样功力无限的怪胎消耗得起,可以战斗几天几夜,甚至更长时间都没问题。
可别人不行,在全力施为的情况下,功力消耗得可就太大了,不可能一打就是三天三夜之类的。
前后不足五六百个回合,时间也就一柱香的时间左右,其中一名青年强者就占据了上风。
在一招得手的情况下,竟然甘愿以受伤为代价,一举将对方重伤,从空中砸到了地面,再也爬不起身来。
而受伤那名选手从天而降,一脚踩在了对手的脖子上,先令对方完全失去反抗能力,这才挥动魂兵,直接插进了对方的心脏。
之后双手将魂兵拔出,将对手的脑袋砍了下来。
看台上的观众不仅没有感觉到血腥,反倒点燃了他们的热情,几乎同时在大喊:
“肢解……”
“肢解……”
玄炎都看傻了,不是因为对手的残忍,而是不惜着让自己受伤击败对手的那一招,几乎是神来之笔。
这也就是在自由之城,如果是在大陆,根本无法想象,更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胜利者终于收起了战魂,将双手高高地举过了头顶,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任由嘴角中的鲜血流淌。
这时,工作人员冲进了场中,把被肢解的尸体清理干净,之后把胜利者带出了场外。
观众们的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依然在咆哮着,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