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反差的可爱。
时柚正‘教育’季时蹊要好好学习不要逃课。明显的他有点不耐烦,神色游离,这一副态度着实把时柚给气着了。
时柚揪了一把他的耳朵,“你听见没?你妈妈叫你好好学习专业课,不要打架,不然又把她请到学校喝茶了你才开心是吧。”
“还有你上次为什么打架?输了一场篮球赛而已,至于吗?以后不要这样了,不然我不借钱给你。”
季时蹊:“已阅。”
“……”
好气哦。
季时蹊模样吊儿郎当,一谈到学习态度就敷衍。时柚真拿他没办法。
她自己高中时候成绩中上游,艺术方面还算有天赋,通过艺考考上京华。
而季时蹊是擦线来读的京华,虽然高中时候他也不好好学习,全靠小聪明。但在文化课上比她强一百倍,常常年段前几名。
时柚劝说季时蹊是心虚的。但受了季时蹊妈妈的委托,也不好不劝。
反倒是季时蹊先看见站在一边的沈遇舟和程池,立马脚步一顿。
季时蹊话锋一转,“程哥,沈教授,你们还在这儿没走啊。”
“……”
程池率先接话,“我们过一会儿走…那个,你身边的是时柚吗?”
时柚惊讶,“您认识我?”
“你好,我叫程池,是沈教授的同事。”程池摸了摸后脑勺,“我是季时蹊的辅导员,小姑娘直接像他们一样喊我程哥就好。”
程池平日里没有架子,和学生打成一片。时柚模样还像个学生似的,程池也不由自主自来熟。
“……”
氛围有点奇怪。
程池试探地问,“你们…吵架了?”
季时蹊:“没有。”
时柚:“是。”
“……”
所以到底有没有?
程池真是服了现在的年轻人,连忙打哈哈缓解尴尬,“哈哈哈,多大点儿事啊。你们要去哪?这么晚了,需不需要送你们一程。”
“我不用了,我回宿舍。”季时蹊撇撇嘴,“柚柚住在泊景庭苑。”
“啊?”程池惊讶,“沈教授也住在那里,你俩住一块啊。”
时柚小幅度的抬起头,只敢轻轻地“嗯”一声。
“……”
不仅住同一个小区,还是邻居。
而且是那种一层只有两户,门对门。
“回家吗?”沈遇舟的视线扫向时柚。
“嗯。”时柚小声道,“要回家。”
沈遇舟语调平静,“跟我走,我送你。”
“去吧。”季时蹊推了推时柚,“晚上早点睡觉消消气。我的事你少管。”
时柚回头瞪了季时蹊一眼,“别和我说话。”
“……”
季时蹊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错了姐姐。叫你姐姐,别气了。”
时柚抿了抿唇。
程池灰溜溜坐在后座,准备张口提醒小姑娘不要轻易坐别的男人的副驾驶座。沈遇舟向来独来独往,除了关系好点儿,不会让别人坐他的车。
“……”
时柚也迟疑了一下。
坐在副驾驶座会显得过于唐突;可是坐在后座又像是把他当作司机,在职场上不礼貌。
“坐我旁边。”
“安全带系好。”
程池一句话堵在喉咙。
这……他听见的是真的吗?
沈哥居然主动让别人坐他的副驾驶座,还特么是个小姑娘。
程池活八百年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生气了?”
沈遇舟语调平缓,听不出情绪,却在密闭的车间里极为低沉。
“……”
“把前面的车屉拉开,里面有糖。”
时柚的脸颊爬上绯色,比刚刚生气时更红。她心跳加速,只克制住自己的害羞,轻轻道。
“谢谢。”
坐在后排的程池屏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不会眼花耳聋了吧。
“……”
怎么他们看上去好像认识的样子?
第8章 你亲
引擎启动,车内放着悠扬的蓝调。
车外的夜色漆黑。
“我走啦。”
“嗯。”季时蹊扶了扶脖子,神色不大自在,“你晚上早点睡。”
“好。”时柚叹口气,“拜拜。”
时柚将车窗摇下,支起手臂摇了摇手掌和季时蹊say-bye,汽车的越来越远,直到季时蹊的身影凝成一个小点,时柚才放下爪子。
重新将视线转移到车内,她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时柚的视线瞥向半敞的车屉。
里面有薄荷糖。
时柚垂眼看了一眼。是柠檬味的kiskis。
“……”
他是让她拿吗?
少女咽了咽喉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回手,将柔软的手掌放在膝盖上,乖巧的模样。
可是她已经不生气了。
时柚用余光瞄了身侧的男人几眼,抬手将车前的小盒子关上。
——还是不拿吧。
程池坐在后座,好奇地探着脑袋,“时柚妹妹,你本科时期的导师真的是唐悦容教授吗?还有还有,你为什么会选择画漫画啊。”
唐悦容教授是京华美术学院名高望重的资深老教授,所带出的弟子名扬国内外,在画展、绘画艺术和中外名画鉴赏方面卓有成就。
近几年想要向她拜师的学生络绎不绝,但唐悦容却很少招收。甚至有人托关系找到她,被她直接给请回去,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时柚笑了笑,“因为喜欢呀。而且,每个领域都有不同的闪光点。”
程池竖起大拇指,“那你有兴趣在京华发展吗?”
“暂时还没有。”时柚如实回答。
程池叹惋,“可惜了,你要是来那群学生们该高兴坏了,你在学校粉丝很多。”
“季时蹊挂过课吗?”时柚突然问。
“还好,只挂了一门课而已。”程池想了想,“哪一门我也忘了…好像是……”
“……”
作为天文系的辅导员,系里季时蹊那一级只有五十多个学生。程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对于学生们的成绩也很上心,所以对于上学期的挂科率还是挺清楚的。
上个学期季时蹊因为在校外打篮球和校外人士打架,差点被学校发警告。加上逃了好多节课,最后光荣的成为全系挂科最多的学生。
这事一直是时家和季家饭后闲谈,长辈们念叨次数多到时柚都能听出耳茧。
沈遇舟淡淡补充,“天体物理定向研究。”
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点,随之而落清冷的三个字,“我的课。”
时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真是好样的呢,季时蹊!
丢人丢到家还嫌不够。
好歹她也是京华美术系首个全a毕业的毕业生,以季时蹊的智商,只要他摆正态度,绝对不会比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