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情比命重!都伤的不成德行了,还惦记着旁边的情郎,安简叹了口气,开始对秦蓁劝阻道:“我不知道你对他有什么感情纠葛,可如今你伤成这样,也要等伤好了才能想其他的事情,听话,好好躺着,不要动了伤口”。
安简的劝阻,秦蓁连看都不看一眼,安简这就尴尬了,怪她,多管闲事咯。
云浅看起来倒是没那么好的脾气,直接长袖一挥,一股气流直接将秦蓁摔到了床榻上,就连蹲在旁边的安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摔在床上的秦蓁又吐了口鲜血。
这鲜血看的安简也是心头一震,回头瞥着站在门外,背对过去负手而立的云浅就跟着没事人一样,安简心想这云浅也真是不解风情,把人家姑娘救了回来,现在又冷着脸。
眼前疼痛的秦蓁,安简说道:“你说你够倔强的,受着伤,人家让你松你就松手嘛,干嘛和自己过不去,等伤好了随你怎么扯人袖子”。
秦蓁冷冷一笑,用那牙齿缝里出来的力气说着,“松手,难道让你紧紧的抓着吗?”。
这话说的…安简张开的嘴巴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少爷,你的药箱”,同时子衿带着药箱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还能救吗?”,看到秦蓁身上的伤口,子衿脸色拧在了一起。
“能学着狗咬人,说明死不了人”,安简特地说着难听的话。
秦蓁怒瞪安简,刚要开口,却被安简一剂麻药给晕了。
“麻醉只能管一个时辰,赶紧拿根点燃的蜡烛,把针线穿好拿来”,安简朝后面的子衿吩咐着。
子衿不情愿的喔了声,一想到这秦蓁对少爷做的事情,要是知道少爷要救的人是这个秦蓁,子衿她就不会这么快的跑来了。
她开始了清理伤口的第一步,镊子夹着烧红的针将深处的伤口进行缝合止血,还好没有伤着大血管,只是细小毛血管受损,止血就容易了。
半个时辰过去,将身上大伤口缝了遍,小伤口消毒清理完毕,还叩诊了一下腹部情况,日星的大夫才请来。
安简立刻将秦蓁身上的衣服给合上了。
“让老夫来看看吧”。
安简挪在了一边,腾出位置,幸好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要是等到日星这大夫请来,恐怕就要失血过多了。
“我已经将她的大小伤口缝合一遍,叩诊她的腹部,检查结果是内脏有轻微的损伤,肺部重击,呼吸道出血,开药止血止痛疗伤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安简朝旁边的大夫叮嘱着。
大夫为秦蓁把完脉后,了解了身体的情况后,对于安简的诊治结果很是意外,“没想到王府还有你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就把伤的如此重的病人了解如此清楚,没有开药针灸就能把伤口的血给止住”。
“医术高明是谈不上,我只是治标不治本,这姑娘的内伤还需要大夫你开药治疗了”,安简谦虚的说着。
“咳咳”,云浅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后面,“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啊”,安简指着床上的病人,这人还病着,大夫的药方子还没开,就离开?
“日星,待会大夫开完药方子后,将他安全送回”,云浅忽略安简的诧异,直接朝旁边的日星吩咐着。
“诺,属下定将大夫安全送回去的”。
这下安简更是诧异了,目光流连在大夫和云浅之间,怎么看这云浅更加关心大夫的安危,床上伤了个没看到吗?
“发什么呆,走吧”,云浅对蹲在地上的安简伸出手来。
若不是云浅拉了一把,蹲久的安简脚麻还真难站起来。
被云浅搀扶着出了雅居,子衿默默的跟在后面。
“少爷,子衿我”,前面搀扶的两个人是往青竹殿的方向,可是子衿总不能跟着去吧,但是少爷又在前面,又不得不跟。
安简摸了摸后脑勺,差点忘了还有子衿这号人,现如今被云浅正逮着,暂且是回不去,“那个你先回院子里睡觉吧”。
“喔,少爷是又要和王爷睡一处吗?”,子衿傻傻的问着,注意到少爷铁青的脸色,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立刻说道:“子衿马上回去睡觉”。
子衿溜走了。
安简偷偷的瞥着云浅反响,那半张没有被月光照耀的阴影下半张脸,从这角度看去,上扬的嘴角,貌似他在偷笑。
云浅这冷漠性子,怎么会笑,还是偷乐,肯定是光线不好,看错了。
“我的脚麻已经好了”,安简抽离开云浅的搀扶,自行走着,顿了顿才道:“我看那秦蓁伤的挺重的,都缝了好几针呢,你就放心的下离开吗?”
“皮肉伤而已,对会功夫的人来说没什么大惊小怪”,云浅随意的说着。
就算是皮肉伤,也是痛啊。
“皮肉伤,怎么方才看到你抱着人家,还步子急促的往雅居里去”,安简嘀咕着,奇怪的云浅什么时候变得口是心非了。
云浅突然停了下来,面向安简,按住了她的肩膀。
“当时情况紧急,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怕潜伏在王府附近皇宫的人瞧见了,东盛国的大祭司出现在王府,届时会连累到我们,所以才亲自将她抱进来的,简简不喜欢,我便从此不会再抱任何女人甚是是男人”,云浅正色的解释着。
如此小声的埋怨被听去了,被这样的正视,安简不自在的垂下脑袋,她也不是如此小气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任何时候还是救人要紧嘛”,安简立刻摆手,笑着推开了云浅,想着,担忧着,王府还埋伏着皇宫里的人,想想都觉得不安全,不满起来,“这皇宫里的人真是一刻也不肯停歇!”,
“这都是简简的功劳,让我官复原职了”。
安简仰头看着月光下的云浅,又怪她?“我这不是以为你喜欢当官,喜欢权势么,才给你弄个官品当当的,再说了就算不官复原职,那太后也是要防着你这个廉王”。
“所以现在起你就好好的补偿我了”,云浅垂眸朝安简浅笑几分。
这下安简是看清楚了,云浅是笑了,在朝她笑,她有了一瞬间是恍然的。
等等,为什么是她补偿。
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青竹殿门口,云浅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