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柯乐乐怎么看着也有点脸色发白的样子?
顾念直接问了出来,关于净化者的一切她都很好奇,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到时候自己的治疗效果和其他人不一样。
钟星池却好像没有听见,扭过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柯乐乐则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表情一言难尽。
顾念不得不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最后还是齐凯给出了答案:“这和净化没关系,和钟星池有关,精神力外放比较耗精力,他平时的治疗方式就是唱歌。这点还没和你说过吧,净化者治疗方式各有不同,像你夜里入梦也是一种方式。”
好歹是搭档,他又好心为同伴说了句话:“他虽然唱的难听了点,但净化效果还成,不会给你朋友造成什么实质伤害的。”
顾念:“......”
钟星池羞愤难当,说回头电话联系顾念,然后撑着病体跑走了。
污染核心虽然找到,但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齐凯也很忙,告诉柯乐乐决定好之后联系他,然后也准备离开。
只是刚抬脚似乎又忽然想起什么事,齐凯停下来朝三人问道:“对了,你们解决污染核心之后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吗?通常都是在污染核心附近的一些物品。”
三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
齐凯点点头,这三人都是初次遇到污染爆发,他也没多想,顺口叮嘱道:“如果以后遇见了可以收起来,一般污染核心附近会诞生有特殊功能的污染物,上交给国家评级登记之后,通常会发还给你们。如果不想要的话,也可以换成同等级的其他污染物或其他奖励。”
顾念立即“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发现了一张纸。”
她把捉迷藏规则纸拿出来递给了齐凯。
看着明显就不正常的规则纸,齐凯:“......”这想起来的时间还真是挺巧的。
他有些好笑的将规则纸收起来,“我先把这个带回去登记,等确认好之后会通知你的,到时候是换同等级污染物还是别的奖励看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句,污染物蕴含的污染虽然微弱,但也不适合长期携带,要视精神力大小而定。”
目光扫过谢寒,齐凯对这个异常聪明却不良于行的少年还是有些同情的,好心道:“虽然有些污染物会有特殊作用,但普通人最好不要接近,不然很有可能会导致畸变。”
谢寒沉默着点点头。
齐凯说完之后,带着规则纸离开了。
三人留在原地。
柯乐乐还是对加入特殊部门的事有些纠结,对于另一个世界的向往让他想要答应,但牵涉到这种特殊事件中又确实危险,因此摇摆不定。
但这种事只能自己做决定,顾念和谢寒都没多说什么。
柯乐乐最后还是没决定好,他先认认真真朝顾念和谢寒道了声谢,然后和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表示自己需要回去认真想想。
目前他们住的单元楼还不能入住,官方为这些人准备了住的地方,柯乐乐跟着人群一起走了。
等人都走了,顾念推着谢寒找地方坐下,好奇问道:“你不打算说出来自己也是异能者的事吗?”
谢寒看她一眼,“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用吗?
顾念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挑眉问道:“你该不会以为你这颗脑域进化的脑瓜不值钱吧?我以为你有其他想法,所以才没说的。”
能想出分裂人格抵抗污染的绝对不会是普通人,而在猜到进化这种可能的时候,顾念就毫不怀疑谢寒是进化者。当钟星池说出脑域进化也是异能中的一种时,更是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谢寒表情淡淡,“那你想多了。”
顾念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手痒,小屁孩每天装深沉。刚要伸手,就看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走到跟前,像是没有看到顾念一样,径直朝谢寒道:“少爷,我来接您回去。”
第15章 回去
◎那个叫宋天的患者,现在还在医院吗?◎
顾念站起来走到了谢寒身边,低头问他:“认识的人?”
谢寒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嗯。”却并没有介绍对方身份的意思。
顾念有些惊讶地挑眉,这群人着装一致,气势汹汹,看着就不像普通人,更像是身手干练的练家子。从对方刚才的称呼上看,估计是保镖一类的角色,看样子说不定她还真救了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呢。
顾念不是个对别人隐私好奇的人,谢寒不主动介绍,她也就当不知道。只是问道:“你要和他们回去吗?”
听到顾念的问话,谢寒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久久没有说话。
旁边的保镖上前一步提醒道:“少爷,老爷在家里等您回去。时间不早了,属下送您离开吧。”说着就去推动轮椅,然而却没能成功,他的手腕被顾念抓住,双方僵持在了半空。
顾念笑着道:“你们家少爷还没发话呢,这样不太好吧。”
保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率先收回了手,只是仍坚持道:“请少爷不要为难属下。”与此同时,后面跟着的其他保镖围了上来。
顾念看了一眼围上来的众人,伸手掏出了手机,自言自语道:“刚才军部的人说有问题随时联系他们,我看确实还有问题。”
保镖面色微变,第一次正眼看向顾念,“顾小姐,这次多谢你救下我家少爷,这份恩情谢家不会忘记。但请不要阻拦我们带少爷回去。”
对方一下叫出自己的姓氏,顾念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保镖道:“顾小姐不要误会,为确保少爷的安危,我们来之前提前了解了一些信息,并没有其他意思。”
顾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谢寒在这时开口:“我跟你们回去。”
他转向顾念,“他们是我父亲派来接我回家的,你不用多想。”
顾念拧眉:“你确定?”
谢寒:“确定。”
保镖取出一张名片递给顾念,“谢家的谢礼随后送上,此外今后顾小姐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也可凭此名片上门,谢家有恩必还。”
说完,一行人带着谢寒离开。
顾念捏着名片,并没有高兴的感觉。对方看似感谢,实则高高在上,就连道谢也是一副施舍的语气。低头看了眼名片,她总觉得上面的公司名字有点眼熟,谢家,谢氏集团,该不会是那个巨富谢家吧?
但如果真的是那个谢家,谢寒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正想着,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顾白打来的。顾念随手把名片揣兜里,接起了电话,“不是说晚上回去吗,怎么又打电话?”
对面响起她妈豪爽的笑声,随后是顾白的喊声:“咱妈说今晚下馆子!市中心万豪大酒店,已经定好位子了,你直接过去就行!”
顾念问:“你们干什么呢,怎么听着那么乱?”
顾白嘻嘻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我这忙着呢,晚上你可早点来啊,大喜的日子可别迟到了。”
顾念看着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不过也没多想,他们父母是爱吃的,也会享受生活,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找个理由下馆子。
说起来也是巧,这万豪大酒店还是谢氏集团名下的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打个折,到时候她得问问。好歹是救命之恩,这羊毛不薅白不薅。
顾念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打车去了酒店。
路上接到了钟星池的电话,对方表示她的事情已经上报,如果她这边没什么问题的话,三天后就可以去新单位报道。顾念答应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顾念打电话问了包厢的位置,然后找了过去,在门口还遇到了来送酒的服务员,顾念问:“这包厢还要了酒?”
服务员笑着道:“您定的是我们酒店最大的包厢,这酒是送的。”
顾念心中瞬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从小到大,幼儿园升小学,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一直到高考考上大学,他们家一直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办一场升学宴。
大喜的日子......
顾念接过酒,心情沉重地朝服务员道了谢,然后推开包厢的门。
“surprise!”
“恭喜念念升职加薪,工资一年更比一年高!”
“我们念念真是厉害,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真是了不起!”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闺女,我们老顾家的孩子就是棒!”
“快别站着了,这段时间工作辛苦了吧,赶紧吃点好的补补。”
顾念抬起头,扬起笑脸开始叫人:“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父、二叔二婶、小姨小姨夫、舅舅舅妈,你们都来啦。”
顾白拿着手机凑上来,幸灾乐祸地笑:“还有咱小舅和小舅妈呢,他们俩在外面旅行赶不回来,说回头给你补上。”
顾念暗暗飞了他一个眼刀,意思是回头再和他算账,然后又笑着和屏幕里的小舅小舅妈打招呼。
等挂了电话,一家人都坐好,顾念在桌子底下踹了顾白一脚,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拦着点,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都多大了,还办什么升职宴!”还扯了横幅,路过的服务员都笑喷了。
“我告诉你,你手机没了!”
顾白赶紧求饶:“姐,我是真不知道。咱妈一知道你升职加薪,就开始打电话通知亲戚,我想着吃个饭也没什么,谁知道他们还准备了这些。”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生怕自己的手机真没了,他赶紧指了指旁边厚厚的一沓红包,“其实也不是没好处,还给了红包呢,我都没有。”
俩人说着悄悄话,坐在旁边的大姑笑的一脸欣慰:“要说这俩孩子感情真是好啊,双胞胎就是不一样,娘胎里就有感情了。”
不远处的小姨附和着点头:“这俩孩子长得也像,特别是小时候,那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跟照镜子似的。”
顾爸顾妈对视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顾念和顾白则是彼此嫌弃,两人斗起嘴来,话题很快岔了过去。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很开心,这里的饭菜贵是贵了点,但也确实好吃。结账的时候,顾念从兜里翻出了那张名片,“这个是你们集团的人给的,说是可以打折,你看看能打几折?”
收银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最后让她稍等,自己拿着名片去请示了领导。很快,收银员小跑着回来,态度恭敬道:“我们领导交代了,您这餐免单,不过名片就得留下来了。”
顾念毫不留恋地点头:“好,那名片给你,免单吧。”
白吃一顿,真是赚了!
等顾家一家离开后,收银员拿着名片去了楼上的一个包厢,将名片交给门口的保镖,又将顾念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赶紧离开了。
包厢内,一群富二代听了保镖的回话哈哈笑了起来,纷纷朝坐在中间的年轻男子道:“我说谢少,就这样的人也值得你过问?我说你那弟弟早就废了,还担心个什么啊。他现在可是任由你拿捏了,就算交了什么朋友,那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
谢家千金难求的名片,就这么被当作一餐餐费给抵了,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真是鼠目寸光的人啊,不知道把握机会。
年轻男子没有理会众人,手中把玩着被送回来的名片,低低笑了一声,“这是看不上我谢家么?”
另一边。
早就离开的顾念自然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一出,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租的房子不能住了,她跟着父母回了家。
顾念找了个借口说要搬回来住,顾爸顾妈当然是开心的,平时她的房间顾妈一直有收拾,随时都能住人。不过顾妈妈好久没见女儿,晚上干脆把顾爸赶去客房,母女两个晚上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