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拷问!按一下蓝色按钮会让你得到一万块钱,同时,地球上就会有一个人随机消失,你按不按?
灵魂抉择!给你一千万,愿不愿意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分手!
灵魂舍取!这里有红黄蓝三种颜色的药丸,吃了红色药丸可以拥有隐身的能力,吃了黄色药丸可以青春永驻,吃了蓝色的药丸可以过目不忘。只能吃一颗的话,你会吃哪颗?!
以上这些问题,就是传说中的选了也不给,想了也不算系列,俗称意淫,非常受我等宅男屌丝欢迎。碰上爱较真的,一道题能做上小半天儿,杀时间的利器。
这种题做多了,后遗症就是经常会不自觉的意淫,看到什么好东西了,都会习惯性的幻想:这要是我的该多好,我要是他会怎样怎样。
我曾经就深陷这种心理习惯不能自拔,尤其是刚拆迁那几年,谁家把拆迁合同一签,家里立刻蹦出来一个嗓门儿大的,生了孩子一样的扯嗓子报喜:“签了,签了啊,六百万斤大胖小子,我是说六百万现金,晚上都来家里吃饺子!”
每到这种时候,还没签成的人就会意淫了,这六百要是我的该多好。我也意淫,我要是有这嗓子多好,骂死他们,嘚瑟啥呀都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咱再也不是看到什么好的就意淫自欺的小屌丝了,现在看上了什么,咱也有资本努努力争一争。用比较官方的说法,这叫圆梦。
在刘小满这转了一圈儿,我就圆了四五个梦,最后跟她留了联系方式,我打算再去看看王盘。
我的这位老哥别的优点没有,就跟我合财。咱俩从认识开始,基本商量点什么事都能做成,搞点什么歪门邪道的都能赚钱,关键还不出事儿。
身边有个这样的人,不愁发达不起来。
本来我和王盘各自发展两开花,混得都不错。可他却在风生水起之际被我带了一波节奏,落得个虎落平阳,举家都搬进了北台印刷厂,做到了名副其实的以厂为家。
刘小满和王盘都是受闫政关照的人,但就像那些保安说的,在这厂子里,关系户狗屁不是,实在亲戚都照顾不过来呢。刘小满和王盘因为以前没交情,在一个厂子里也基本没什么交集。再加上我特别嘱咐过闫政,不让他俩接触。一个贼浪一个有前科,真怕他俩搞出什么事儿来。
其实我多虑了,以刘小满的条件能看上王盘?别开玩笑了,王盘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同理,以王盘的条件能看上刘小满?别开玩笑了,刘小满的男朋友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人家王盘非领导家属不勾搭。
在刘小满的帮助下,我总算跟闫政安排接待我的副厂长接上头了。
留着地中海西门吹雪发型的副厂长一路跑来,飞扬的长发就像有个鬼在一旁扯着一样,张狂的飞舞着。
见了面他还挺急,抓着我的手又是拍又是甩:“叶总啊我的叶总,可算找到你了,您这是跑到哪去了呀,让我找得好苦。”
我咧嘴尬笑:“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不小心迷路了。那什么,要不你换一只手甩呀?我就这一只好手了,甩出毛病不好生活,咱就可一条祸害吧。”
西门副厂长热情过了头,不好意思的松开我的手:“哈哈哈,叶总真幽默。”
我动了动胳膊一阵无语,心想这副经理的笑点跟我真心不在一个层次上。
副厂长的态度依旧主动又热情:“闫董事长特意交代了,说您是我们厂线上的大客户,和全国经销的重要合作伙伴,要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
闫政给我安的头衔还不小,我客气:“哦,闫董言重了。”
“别别别,一点都不重。那您看我们从哪开始?”
我这趟来就是想见见刘小满再看看王盘,也没合计搞其他事,不知道他们这都有什么安排。我又不好驳人家面子,为了迎接我发型都跑飞了,这对一个地中海来说代表着绝对的诚意。
念及于此我客气道:“我也没什么行程,就听副总的吧。”
副厂长抬手理了理西门吹雪一样的发型笑道:“哈哈哈,那我就看着安排喽?走,先去蒸个桑拿,再到省城找几个本地的姑娘好好陪叶总乐呵乐呵,哈哈哈哈”
“别别别,我看你就够乐呵了,别安排了,咱在厂里转转就行。”
闫政这属下搞接待够直接的,难怪买卖做的那么好。
我跟着西门副厂长在厂内的几个主要生产线转了几圈,见识到了老国有企业的干劲儿,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西门副厂长向我介绍:“这些年我们厂一直再做半成品输出,全靠着广告公司养活,说出来都丢人。今年多亏了闫董事长的英明决策,带领着大家走出了一条将老旧产业融合传统文化,搭乘现代化营销的新道路。这才让夕阳企业迎来了新的春天……”
懒得听他的官话套话,生产流水线还是很有看头的。
能看出来这是一条新建的流水线,纸浆从一端吸入,在凝固造纸的过程中,各种绘图和防伪流程同步进行。冷却出纸之时,就是成品完工之际。
高端的流水线保证了高效的出纸率,基本十几分钟就能打包出一捆两米见方的冥币。
那都是单张面值最低十个亿的冥币啊,这种干法,下面不得通货膨胀?
最让我惊奇的还不是他们的产能,而是工作模式:从准备到生产,从成品打包到装载运输,所有职工一律跪式服务。
我忍不住问西门副厂长:“这的车间主任是不是你们从哪个会所挖过来的?让工人这么干活,得给开多少工资呀。”
西门副厂长道:“不论开多少钱他们都得这么干。”
“为什么,难道是行业特色吗?不是吧,印冥币的就得跪着?印真钱应该跪着才对。”
西门副厂长对我耳语:“您不了解情况,这个是特殊人群车间,国企嘛,招收一些老弱病残是我们的职责,这些工人原来都是在街上乞讨的残疾人。”
听他一说我才注意,这些人腿上有明显的残疾。我挺不好意思的:“没别的意思哈,我本身也有残疾,确实不了解企业的状况。我觉得这项工作很有意义,既然做了,就要真正的落实到位,千万不能出现让残疾员工重新流入社会底层的现象发生。”
“叶总的指示我们一定执行,其实这方面的问题完全不用担心。经我厂收留参加过生产的原行乞人员,重操旧业的概率为零。”
“哦?是因为在这里有归属感吗?”
“占一部分吧,主要原因是在这里见大面值见的多了,再出去别人给一百都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