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让我拿出一颗天狼星准备好,然后在屏幕上显示出来一张极为复杂的道符。
“这是可以—强行抽取天狼星内—天雷的寂灭灵符,抽离的天—雷将彻底消失,这样—可以让天狼星再次吸收—新的能量元素,我们就是要—用天狼星吸收一切能量元—素的属性,吸出阿辰体—内的魔气。一颗天—狼星只能吸收同一种属性的—能量,所以抽出—了天雷再吸入魔气,会让它—彻底损毁。”
我都没去听后半句话,赶紧去找可以画符的纸。
小三提醒我注意事项:“寂灭灵符要—承受的是天雷,所以纸张一定要厚—实结实,画符时—就用阿辰的血,血量—要多,防止灵符—运作时符印被天雷的能—量冲淡,这种纸—很难找......”
我找到一包卫生巾,抽出来一张问:“这个行吗?”
小三愣了愣,道:“完—美。”
我把卫生巾拿给空大,空大抓着个毛笔问我:“这是何物?形状倒是和传统道符很相似。”
我随口胡诌:“这是吸血符,你哪来那么些问题,赶紧干活儿!”
空大拿过手机,凌空虚画了几遍,将远比定界、破魔灵符更为复杂的寂灭灵符的符印走势记好。
下笔蕴血,挥毫疾书。
道家符法天赋出众的佛家小和尚,一举画出了一张趋近完美的寂灭灵符,把小三看的是啧啧称奇。
接着我们按照小三的指导,将天狼星置于寂灭灵符之上,再由我出手,用打火机把寂灭灵符点燃。
灵符燃起,一股肉眼可见的淡红色气旋从天狼星底部生出,急急旋转,将一丝丝绒线般细微的雷电从天狼星中抽出来,随着符纸一起燃烧消散。
小三提出的方法是有效的,可惜进度并不顺利,寂灭灵符烧到一半就灭掉了。
小三查看后分析出原因:“是符—印被天雷冲掉了,用的血—还不够。”
我又抽出一条卫生巾丢给空大,道:“放阿辰的伤口上,一面吸一面写,这叫做锅里满的就不怕碗里空。”
空大问小三:“这能行吗?”
小三嗯了一声:“经过计算—挺靠谱。”
“这也行?”
“你快点的吧!”
空大依法操作,画好灵符之后阿辰都快被抽干了。
重新放置天狼星,再取火点燃。
这一次总算成功了,天狼星中的天雷被全部抽出。寂灭灵符燃尽的一刻,原本灯泡一样的天狼星变成了淡淡的青白色。
小三催促:“速—度,把天狼—星放入阿辰口中。”
把阿辰翻过来,我去掰他的嘴却掰不开。
空大从兜里翻出一根撬棍,嚷了一声:“让开。”然后面露凶狠之色,骑在阿辰的胸口上,轮起撬棍一杵一别,卡的一声把阿辰嘴给撬了开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无比,很难想象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空大用撬棍顶着阿辰的嘴,对我摆头:“快,他咬劲儿太大,小僧顶不住了。”
我连忙把天狼星丢进阿辰嘴里,同时空大抽出了撬棍,阿辰吭的一声闭上了嘴,两排大白牙都咬出火星来了,确实有劲儿,难怪连厉鬼魔王都受不了。
天狼星入口既有奇效,阿辰身上的伤口和七窍瞬间止血,不仅不再流出,皮肤上没干的血液还被原路抽了回去。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阿辰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我刚想凑近一些仔细观察,他突然坐了起来,愣呵呵的嚷了一句:“几点了?上班没迟到吧!啊,好晕~~~”说完又倒了下去,打起了震耳的呼噜。
我和空大看小三,小三随着一股手机中冒起的白烟儿说了句:“搞—定。”接着就自行关闭了。
我和空大同时坐倒,脸上都是九死一生之后的侥幸和疲惫。
有惊无险啊,在刚刚的那几分钟里,我似乎忘记了所有的恩仇阴谋,一心只想着该怎么才能救阿辰。这会儿总算度过险境,我感觉身体一下子被抽空了,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霍雪糕跑了上来,急匆匆的问我:“救护车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我呵呵笑着:“哦,来了,都走了。”
霍雪糕满脸疑惑的走进来:“来了?从哪来的?”
“别的单元,你看阿辰已经没事了。”
霍雪糕皱眉看着阿辰:“你管这叫没事了?”
我一看确实不像没事,阿辰的血是止住了,可一身的爪痕还是很触目惊心的,一般人确实难以承受。
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坏掉了,我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站起来:“我去借个电话,看样子还得把救护车叫回来......”
这一句说到一半我就觉得头晕目眩,等到说完,我还没迈出去一步,两眼猛的一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应该是昏迷过去了,昏睡中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梦,好像梦到我妈了,又好像是梦到我爸了。不知道是我妈还是我爸,反正他俩有个人在梦中告诉我,要我守住祖宅,千万不要放弃。
之后又嘱咐我找个正经工作,看到合适的女孩儿就主动一些,早点攒钱贷款买个房子,结婚生子让孩子受最好的教育,尝试通过培养下一代来走出自己的失败人生......
我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满脑子都是找工作、处对象、贷款买房子,结婚生孩子等各种压力巨大的信息,连趴在我床边打盹儿的霍雪糕都没注意到。
冷静了一下,我才发现旁边的姑娘。霍雪糕坐着小板凳,枕着手臂,就这么苟喽着身子,睡的很沉。
我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自己是在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我感觉全身一阵酸麻,就动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轻微的动作就把霍雪糕吵醒了。
她一下子抬起了头,可眼睛还没长开,迷迷糊糊的摸着自己压出衣服印的脸:“该打吊瓶了吗大夫,我来帮忙......”
看着她的样子我即感动又心疼:“小霍姑娘,你真好,竟然为我守灵...我是说竟然为我陪护。”
霍雪糕张开眼睛,喜悦之情慢慢爬上眼角:“死叶开光,你终于醒啦!”
我微笑点头:“没事了,这一宿辛苦你了。”
“一宿?你还真是俩眼一闭什么都不顾了呀。”霍雪糕翻了个标志性的大白眼道:“你都昏迷一个星期啦,再不醒的话我都要让大夫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