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年幼儿园学前班的老师阿姨总挨喷,尤其是在家庭作业方面,家长说他们根本不是在给小盆友们留作业,而是在给家长留作业。
事实还真就是家长们说的那样,动不动就让裤子都提不好的小盆友们做手工,什么小花篮啦,小花环啦,小纸人啦,小纸船啦。先不说那些老师是不是打算抢我生意,这些东西小孩子能做明白吗,还不是得家长操心动手。
阿辰瞎糊糊的摆弄手电筒,抱怨着:“叶先生,最服的就是你这嘴上一套手上一套,道理说的可明白了,可非得反着来。”
空大测量着天狼星的尺寸,意见也不小:“阿弥陀佛,法器由使用者自己来制作往往效果更好,假以他人之手缺少沟通共鸣,叶哥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研究一下呢。”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悠闲的换着台:“我也没闲着啊,待会儿还得糊房子,我得熬好几锅浆糊呢,关键我真不会这手工艺活儿,就辛苦你俩了哈。”
大白窃笑一声:“飞机杯都能糊出来,还说自己不会手工艺。”
我骂他:“嘴欠是吧?知道我为什么选手电筒没选皮搋子不?就是给你留的,再特么不把自己当外人我让你搋厕所去!”
大白立刻不敢吭声了。
空大将天狼星的尺寸和手电筒的对比完毕,得意道:“小僧已经测量好了尺寸,非常合适,稍微加点充添物就可以将两者进行组合安装。小僧再去刻个镂空符箓出来,如果用手电筒灯光隔着天狼星打出符箓影印,效果应该能不错。”
小三夸奖:“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创新思维方面人类远—远领先于人工智能。”
我乐呵呵凑去打了空大一个脑勺儿,依旧脆响:“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儿,你严重怀疑你不是剃的光头,本来就谢顶吧?”
空大悻悻然略显不快。
阿辰在一旁敲打着手电筒:“已经坏掉了啊,怎么鼓捣都不亮,这玩意我可不会修。”
我问小三:“你会修不?”
“修—好不难,只要有配—件就行,这种—手电的配件可—不好买了。”
配件...手电筒......
我看着空大,空大被我看的发毛:“怎...怎么了?”
我盯着他的秃头,一看到秃头我就想到了抽起来特别响,一想到抽起来特别响我就想到了声控灯。
我让阿辰去走廊拆个声控灯回来,在小三的电工知识指导下组装到了手电筒上,很快就把手电筒弄亮了。
废话,肯定是声控的呀。
剩下的活儿我就会干了,把手电筒的灯头拧下来,拆掉最前面的保护玻璃片。然后把灯头罩扣在天狼星上,周边用叶家独门浆糊充填粘牢,最后拧回到手电筒身上。
完活儿~
做成的天狼手电筒灯头处鼓出半颗天狼星,卖相有点怪,正在看道具主题小电影的大白回头瞅了一眼,说看着眼熟。
我对成品还是很满意的,拿起来特别顺手,就是声控系统有点老化,得使劲儿喊才能亮。
我啊啊的对着手电叫了两声,大白天的,手电的灯光并不明显,但是已经具有一定的效果了,我往大白身上照了一下,照得他勒勒勒一顿点头,像被电棍杵了一样。
我抱着自己的新武器好个喜欢,阿辰和空大看着都羡慕。
“叶先生,请问另一颗您打算怎么用?没什么安排的话借给我吧,我修炼的就是天狼形意拳,配合天狼星,肯定威力倍增。”
我斜眼挑眉,以极度不屑的眼神看他:“你用?你怎么用?”
“我可以学你,把它扔出去砸人。”阿辰努力为自己争取着:“完事儿了我还能给捡回来。”
空大推开他:“起开,如此珍宝怎能给你当玩物,叶哥还是借给小僧吧,小僧不介意跟你学习亵衣弹射之法!”
“啊?”
“就是用胸罩当弹弓子打。”
见他们这么积极,我奇货而居,有意用这颗天狼星吊着他俩的胃口:“都喜欢啊?这可麻烦了,我倒是不心疼,都是兄弟嘛,但得公平公正不是。这样,你俩都好好表现表现,我再观察几天,看看谁是真心喜欢这颗天狼星,哥就割爱借他玩玩!”
二人咬牙:“明知道是套路也认了,兄弟!”阿辰抱拳空大合十,相互一敬:“得罪了!”
说完俩人甩开膀子就开始表现。
阿辰去厨房拿了根筷子端了个碗,一头扎进卫生间,不一会就捂着鼻子端出来一碗鼻血:“画符的材料,拿去!”
空大都愣了:“孽~障!你玩命啊?”
阿辰咧嘴憨笑:“神器在前,当仁不让。”
“师父,徒儿不孝了!”空大一狠心,抬起双手啪啦一声把师传佛珠给拽断了,小巧的佛珠漫天飞起,被空大一一抓在手中,接着双手在身前猛的一合,颗颗佛珠碎成齑粉。
空大以拈花指法夹起一缕珠粉投入碗中,碗中血水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佛光。
我都替他心疼:“老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宝贝啊,说拍就给拍了?”
空大心疼的脸都哆嗦:“阿弥陀佛,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一切皆为过眼云烟。”
说完端起血碗走向书桌,盘坐在塑料凳上,开始对着手机临摹画符。
阿辰自知以肉身之伤难敌空大的忍痛割爱,眼看着就要输了,急的团团转,转着转着又要去咬领带,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再给你加八万块钱行不?!”
空大猛的回头:“阿辰,叶哥要我俩以诚意相争,你竟然以金钱为筹,好生的卑鄙。别以为只有你能拿出巨资,不要逼小僧自取舍利啊!”
一个掏了家底儿,另一个马上跟着掏命。
我实在看不得这兄弟相残,把手电筒交给阿辰,把另一颗天狼星交给空大:“二位,淡定些好吧?一人一个谁也别争,不就是个玩应儿嘛。”
都得了至宝,哥俩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了片刻之后又敢相信了。
二人相视苦笑:“激动啥呀,以他的作风也就是借我们玩玩,晚饭前就得要回去。”
“说对了。”见他俩已经冷静了下来,我马上把两件宝物收了回来:“浆糊熬好了,准备吃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