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的单子进行的非常顺利,有了阿辰打下手,我一天下来不用太累,就能做出来十几个。
连赶了三天工,订单完成了一半。之后我又把阿辰领洗浴中心去了,庆祝一下阶段性胜利。
我俩在洗浴中心的客房里喝着小酒,我以前偶尔抽烟但不喝酒,我家祖上都是手艺人嘛,对喝酒挺抵触的。不过我没那么古板,最近被阿辰一带,也开始喜欢上了这种在微醺中畅快言欢,在大醉中胡说八道的感觉。
阿辰用大杯喝白酒,我用小杯喝啤酒,一饮而尽之后我龇牙咧嘴,好像比阿辰还过瘾。
阿辰看着我的模样,又看自己的酒杯,疑惑道:“每次跟你喝酒我都感觉自己喝的是假酒,真有那么好喝吗?”
我笑了:“我分析啊,喝酒这东西和所有的不良嗜好都一样,刚接触的快感肯定更高一些,慢慢的就麻木了。电竞专业的最烦打游戏,酿酒专业的戒酒最早,专业鉴黄师基本不结婚,勉强结婚的肯定不出轨。再比如说处对象这事儿......”
“处对象你有经验?”
“没有...但差不多一个意思,都是刚接触疯狂沉迷,时间久了之后就是出于习惯的例行公事,已经没什么心理依赖了,快感满足感都大打折扣。”
阿辰缓缓点头:“有点道理...可我还是想尝尝你的啤酒,给我来一杯。”
我满足了他的要,喝完之后他更相信我的理论了,我之所以这么嗨就是因为刚进坑。
又喝了两杯,酒劲儿没上头我也挺高兴,夸阿辰:“这两天还真多亏了你,我自己可赶不出来这么多活儿,话说你裁纸有一套啊,又快又精准,你是不是练过相关的一些技巧基本功呀?”
阿辰仰头干掉最少二两白酒,他酒量出奇的大,大到我也怀疑过他喝的是假酒。
他面色如常吐字清晰,可话语中却带上了醉酒之人的三分落寞:“我也没想到,少年时的青涩经历会在今日有了用武之地。”
我好奇心起:“哦?你小时候学的什么手艺?”
阿辰摇头:“和手艺无关,就是上学那会儿喜欢追小女孩儿,整天给这个叠一百个纸飞机,给那个送一千个千纸鹤,被拒绝了就自己埋一万颗幸运星,结果就练出这一手对力量达到极致的入微控制力了。”
我笑的转头一口啤酒喷在墙上:“哈哈哈,什么是入微控制力我不懂,我就听出来你的感情经历挺悲催的,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吗?”
我能感受到阿辰墨镜后的目光带着莹润,那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他又问:“那么你呢叶先生,你有过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吗?”
我苦涩一笑,多希望此时也能有一副墨镜来遮挡我的目光。
同是悲催单身狗,今天我也想学着阿辰缩在床下睡,那样就可以抱抱自己,不会太冷......
在自哀自怜的情绪中我们喝了半宿,晚上又是阴雨狂风的天气,我俩没回家,在洗浴中心睡了一觉。
可能是昨晚宣泄了情绪,也可能是摄像头订单完成过半大涨士气,第二天我和阿辰都觉得精神饱满。
搭着毛巾说笑着回到家,到了门口发现小霍已经来了。
这已经是她连着第四天给我送早餐,虽然平时没有任何交流沟通,可我还是觉得我和这个倔强女孩儿之间正在渐渐的熟悉。
“以后不在家能不能吱一声啊?我都等你们10多分钟了,以为你们睡死过去了呢。”
看,喷我喷的越来越自然,这不就是熟悉的表现吗。
我本来就是不拘小节的性格,对小霍早就没了缩手缩脚的拘谨。
走过去推开她的头盔面罩:“谁啊这么嚣张,大清早的就敢堵我的门。”
就见小霍秀美的眉目微微皱起,厌烦之情溢于言表:“狗爪子不老实是吧,信不信给你剁下来做标本!”
我嬉皮笑脸的自己动手取下外卖:“狗爪子不能给你,还得留着赚钱取媳妇呢。不过这颗心没什么用处,你拿走呀?”
小霍愣了愣,临走扔下了一句:“傻逼。”
我僵在原地,阿辰拍了拍我的肩膀:“土味撩妹,你可以的,难怪单身至今。”
我垂头丧气:“没想撩,就是随便试试,看看自己有没有长进,结果...哎!”
“不行我教你叠纸飞机千纸鹤幸运星吧。”
“留点力气干活儿吧,跟你的叶老板赚大钱,以后还愁没好姑娘倒追?”
“有道理,干劲儿突然就足了呢。”
两个糟老爷们互相安慰着鼓励着,草草吃过早饭又投入到工作中。
隔着工作台坐好,准备继续一个裁纸一个做活儿,可第一个还没完成,阿辰突然惊疑了一声:“咦?!”
我抬起头:“咋地了,又是突然袭来的尿意吗?我说你偷懒能不能换个借口。”
阿辰脸色不太对劲:“叶先生,昨晚你偷着回来泄欲了没?”
“什么我就偷着回来,我泄什么欲......”
话没说完我已经猜到他话里的意思了,同时他也将一个昨天才做好的摄像头拿给我看。在那个摄像头的正面正中央,多了一个洞!
见鬼了!
我把摄像头拿过来检查,没错,和三天前那个破了洞的摄像头一模一样,连破洞的尺寸都分毫不差。那个破洞的摄像头早就被我补好了,这个是最新做成的,绝对是昨晚出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的谜团还没解开,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昨晚我和阿辰都没回来,摄像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坏掉,肯定有第三者。
所谓的误当飞机杯绝对不是随口比喻,从痕迹上来分析就足以说明问题。会是谁呢?野猫野狗的话不会专挑摄像头,我家有纯皮的老式单人沙发,更好骑一些。
按逻辑分析的话,难道是同行的恶性竞争?那也不合理啊,想抢生意完全可以做的更极端一些,全毁了多好,何必只在某一个摄像头上怼个洞出来呢。
满心疑虑的做了一天工,进度明显慢了很多。是夜无话,我和阿辰有意强打精神,都没怎么睡,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第二天早晨起床检查,除了昨天坏掉的那个摄像头之外其他的完好无损,灵异事件没有再次发生。
滴滴,小霍送餐的信号传来。
我和阿辰同时灵机一动,前天晚上我俩不在家,第二天早晨一回来就遇到小霍在这里,那么会不会是她......
有可能啊,前天除了阿辰我只接触过小霍,说不定就是她出于某种目的在作祟。
我和阿辰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没等小霍开口我就拿着破洞的摄像头质问她:“说,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小霍盯着摄像头愣愣的看了半天,突然怒骂一声:“死变态臭流氓,去死吧!”接着启动电瓶车,对着我和阿辰就是一顿撞。
我俩连躲带跑终于逃回家里,把门死死的顶住。
小霍在外面又骂了半天才离开,我和阿辰心有余悸的靠在门上,我后怕道:“看反应应该不是她做的,这都玩命了。”
阿辰推了推墨镜抹了抹汗:“我同意,不过这姑娘懂的应该不少,否则不会那么激动。”
我想了想,慢慢露出坏笑,有道理嘿,没想到性格霸道直爽的小霍竟然是个腹黑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