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是她的父亲。
只会在任务中拾人牙慧。最危险的从来都是逃避,给母亲的抚育费也是少的可怜。
当然,这是她从母亲留的传讯听到的。而当她亲眼见证的时候,是在天使座,卫-3酒吧,看到父亲左拥右抱几个半改造的美女。
半空中不停闪烁的吧台传讯盘显示他昂贵的开销。
安在那个时候,已经被无休止的训练和霸凌逼到崩溃。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的父亲其实不是这个酒鬼,是个英俊的,负责的男人。
每天都会回家,给她捎上一朵花,就像是曾祖母留下来的相框里的男人一样。
父亲绝不应该是这样。
她痛恨这个让自己出生的懦夫。
她更痛恨,自己的上一辈人让自己永远跨越不了阶级的鸿沟,甚至是作为一个人,去拥有基本的人权。
仅剩下的唯一羁绊化作了怨恨。
她的恨她想起来了,那些被尘封的故事,都随着不停流淌的泪水苦涩的显露出来。
那是很久以前了。
那次任务,父亲抢了战友的军功,成为了基地初始学员的任务考核官。
背后是一片深灰色气云包裹的一颗恒星,在漫无边际的黑暗虚空中安静的沉睡着。
“希望你要懂得珍惜我给你的机会。安”
哈德里严厉地说,“这次实地探索,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能在基地服从上级,不许乱说奇怪的话,你只是联盟的机器,任何反抗都不会实现”。
“而且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是!长官。”
安一如既往的爽快答应,正如她本人,温和安静,效率高,愿意服从,不计代价。哈德里似乎想让那些无名小卒为他的官位去牺牲。
安不会让这个狡猾的坏男人得偿所愿。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安的脸色在哈德里转身的时候变成了难堪的灰白色。
龙舌一号探索队在出发的时候,他们忽略掉了航空舱的故障。
探索队的任务中,安和另外两名成员,被迫成为「敢死小队」,要去乘坐副探索船舱。去开辟新的道路,为后方军舰到来去探索最新最快捷的轨道。
在波束扫描中,他们都忽略了一只来自敌方的「自动屏蔽的相控阵型侦查舰」。
信号编码没有完全阻止侦查舰的干扰,在进入环星-4轨道的时候,指令舱导线短路,电火花引燃了舱内塑料实验架栓纽。飞船采用的是1/3大气压力的纯氧实验方案,结果导致在地面上本来是耐火的塑料制品,在纯氧中却成了易燃物品。
哈德里为了处理机械臂操作,没有来得及打开隔热舱门,在短短的几十秒内,哈德里就被烧死在指令舱舱内。
所有地面指挥中心的人员都认为都因为应急经验不足,导致的人员伤亡。
只有安自己知道。
那天,在跳跃子系虫洞的时候,在哈德里在指挥舱里集中精神运作机械臂的时候。她将高纯度的镇定剂超剂量的,用捕捉枪打到了哈德里的胳膊上。
哈德里迅速倒地,失去意识前,一直不停咒骂着,大喊着。
安坐着最后的尾部逃生船和其他船员走了。
她还有些后悔没有补上一枪。
她回去的时候,就用了密信名制,去举报了自己的父亲。
番缅花最后也没有送到小女孩那里,父亲当了骗子,成了逃兵。
不了了之,整个联盟都是一摊腐烂的水果,腥臭的污水尽管流淌到了每一个人的脚下,无人敢去改变,无人去关心。
如果世界在神的角度看是一个微缩的景观,所有的生死疲劳都被忽略不计,可观测宇宙范围的景色会是如此美丽。
可惜你我都不是上帝。
作者叨叨:这个事故是有原型的,可以去看看阿波罗号叁个宇航员怎么没的。
其实父亲是很复杂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