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你直升机能搞二手的,难道SU-27就不会了?”秦飞说:“一分钱一分货,劳伦斯又没让你一定要买全新的,就算不是全新的,你的团队,能不能翻新一下外壳?”
“可是如果是二手,就算外表能蒙得住劳伦斯,里头的部件寿命也没办法全换啊!”维克多说:“你以为我没想过卖给他二手飞机吗?只是风险有些大。”
“这个就看你本事了,你的人不是很厉害吗?难道组装不起来?”秦飞笑道。
维克多哼了一声道:“秦,你可能不清楚我的作风,也不知道我的底细,我也是前苏军的军官,我当年出来之后,很多旧时在空勤里服役的军官还有技术工程师就连买面包的钱都没有了,我把他们带出最艰难的时期,这些人里……”
他指了指还在忙碌的手下:“里面从飞机制造厂的工程师到后勤保养维修的军士甚至军官,很多都是当年前苏军里的能手,很多人跟了我二十年,现在都成了专家了,组装个SU-27算什么?”
秦飞说:“那就好办,你觉得SU-27卖到这里来,他们这里的飞行员会不会飞这个型号?”
“开玩笑!他们怎么可能会飞?”维克多嗤之以鼻:“他们就连米格-29买来那么多年,到了去年才刚刚实现了本国机师接手,当年他们和埃塞俄比亚打仗,空战的时候双方的战机都是聘任俄军和乌军里的退役飞行员来出战的,自己根本飞不起来。”
秦飞又道:“既然这样,那就成了。飞机是你的,人是你的,维护的也是你的,弹药估计也要找你买,你东边损失西边补,这笔生意做的过。何况,你刚才不是说乌克兰出生的SU-27便宜一些吗?你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二手的,或者到处找下,就算不是一整架也可以买零件回来,凑起来不就得了?”
维克多的眼睛圆了,愣愣看着秦飞。
虽然秦飞的话有些天方夜谭,不过细细想想,好像也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
飞机外表的涂装翻新一下,轮胎之类能看到的地方用新货,其余的内部刷干净点,哪怕是二手货谁也看不出来。
到了这里组装好,飞的人是自己的,售后维修团队也是自己的,弹药还要向自己买。
怎么听都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哪怕价格稍亏一点点也没问题,反正羊毛长在羊身上,就不信厄立特里亚的军方买回来不用自己的人教。
一次只买两架,看起来当然是买来当教练机先培训飞行员的,估计之后还有订单,以这里的国力,像其他有钱国家一样下大单子是不可能了,后续再买个五六架倒是有希望的。
算了下这笔帐,维克多觉得还行。
“我说……”他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秦飞道:“他给多少钱买两架SU-27?”
秦飞说:“至少在我这里是3500万美元,你可以直接联系劳伦斯,我只是当说客,能说服你自然是好事,说不服我也没办法,毕竟劳伦斯只是觉得我救过你的命,也许你会给我卖个人情。”
秦飞故意把话说得轻飘飘的,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样子。
其实他没告诉维克多,劳伦斯使用基地的使用权限来威胁和引诱自己。
当然,这事绝对不能让维克多知道,否则这铁公鸡恐怕要趁机敲自己一笔。
防人之心不可无。
维克多盯着秦飞看了一阵,没在秦飞的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毕竟,他根本不知道秦飞受过拷问训练,在很多时候都能保持情绪波澜不惊,而且不露声色,纵然铁公鸡再老江湖,也不会看出端倪来。
果然,维克多坐在椅子里想了想,喝掉了一杯茶之后,忽然一拍大腿。
“好,我就卖你这个情分了!这桩生意,我接下了,回头我就给劳伦斯打电话去。”
扭过头,维克多对秦飞说:“秦,我既然给你卖了个情分,那么在你这里建立仓库的事情……”
看着笑吟吟的维克多,秦飞立即看透了丫的小心思。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啊,明明自己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觉得可以大赚,这才答应接下这笔买卖,回头却跟自己说是卖人情给自己,仿佛不是看在秦飞的面子上,他铁公鸡维克多就不会沾手这笔买卖似的。
自己赚了钱,还要让别人领了情。
高!
果然高!
秦飞忽然想起从前在国内,很多人说老外都很单纯,现在想想再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这句话,肯定喷他一脸口水。
单纯?
去特么的单纯!
西方人做生意说到底还是基于利益,交易的精髓,就在于利益的计算,恒古不变,放诸四海而皆准,什么中人西人都一个样。
既然维克多演戏,秦飞也就跟着剧本演下去。
“行!”他装作狠下决心,一咬牙道:“你可以在这里建立你的中转站,但是我有三个要求。”
“什么要求?”维克多似乎没料到秦飞会跟自己谈要求。
秦飞说:“第一,在这里建中转仓库的事情只有你我清楚细节,对外我会说是我的军火库,免得劳伦斯过来敲竹杠;第二,地点由我定,你出图纸我找人施工而且负责安保;第三,你仓库中转的东西,利润上我要占5%。”
“你的人施工?”维克多有些顾虑道:“他们行不行的?”
秦飞指指营地远方:“现在给我修建营地的就有一群工人,说实在的,这个星球上能跟我们Z国人比基建的,有谁?你们俄国人?还是鹰酱那边的?又或者是那些英伦绅士或者这里的黑哥们?”
维克多眼睛圆了一下,赶紧摆手:“别!就让你们干,我信得过Z国人!”
秦飞心里暗笑,你当然信得过了。
请欧洲人干工钱太高,请非洲黑哥们干,怕是维克多进棺材这里的中转仓都没做好。
自己让陈勇的亲戚朋友做,至少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也是老乡不是?
不过,秦飞很快就明白,什么叫做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
谈妥了交易,他端起茶杯想和维克多以茶代酒碰一下,却看到陈勇满头大汗朝这边跑过来。
“秦飞,能不能借个地方谈谈话?”
看着陈勇满头大汗,而且脸色苍白,秦飞猜到肯定出事了。
可是,能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