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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梦回荒野(番外)

温络〗

温络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他一开始想要隐瞒,他是软弱,不敢与外界的眼光对抗,宁可委屈自己随便找个女人平平凡凡地过上一辈子就好。不过,当他真的和女朋友开了房时,最悲催的事发生了他发现自己硬不起来。

好吧,他还是面对现实吧。

之后浪迹gay圈儿已经成为了常事,可总也找不到心仪的人。在这圈儿里活着总是辛苦,无奈很多人都是抱着玩玩的想法,很难安定下来。而温络是想真心找一个人度过余生,从不与参与那些混乱,这种作风在别人眼中更是出淤泥而不染,更想令人将其拉入深渊。

比起那些混吃等死喜欢耍赖的人,温络相对温和的性格更容易吃亏。

这样的软性子招惹到了一个混混,那男人总是纠缠他,他不同意,就被威胁。温络一直躲着他,可他所在的城市就那么大,怎么可能一直躲过去呢

有一晚,男人喝醉了,找到了正在天台的温络,奋力亲吻。因为厌恶那股子酒臭,温络忍不住给了男人一拳。谁知这动作惹怒了男人,他就这么被那个男人从天台上推下去了。

下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温络已经忘记了。

再次醒来,他是在一条小溪边。这条小溪太过清澈,连上面结的冰都是透明的,能映出水里零星几条小鱼的影子,能看见冷硬水草上凝结的气泡。他一下子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原先的地方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这么清澈的水,水里更不会有鱼。

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与城市里灰蒙蒙的天空截然相反;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抱粗的大树,可惜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一片;风像刀子一样刮着,夹带着一股干燥的铁锈味。

温络忍不住想他这是到了哪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好冷

不知过了多久,温络已经冻得完全没知觉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在之前的世界了,因为他从前生活的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终于,他昏了过去。

温络本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却是在一栋温暖的木屋里醒过来的。

这是哪里他是不是被谁救了

正在发呆的时候,一头巨大的猛兽忽然出现在眼前。温络吓得连气儿都不敢出,瞪大了眼睛盯着这头像是狮子的动物。

狮子也会长翅膀吗

这头狮子一下子变成了人。

温络目瞪口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你好,我是锐,飞狮族的族人。看你一个雌性昏倒在外面就擅自做主把你带回来了。等风雪停下,我就把你送回你的部落。”

温络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分符合他理想型的男人,心跳加速。

“你是哪个部落的雌性”

部落雌性这是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了。一瞬间,他看到眼前男人眼中怜悯的光彩。

很快,温络明白了“兽人”、“雌性”、“雄性”的意思。他问锐有没有雌性,锐只是表情淡淡的,只是眼神里有那么浓的悲伤与怀念。

他是在怀念谁呢

在这个飞狮领导的部落住了没几天,温络就受到了许多雄性的追求,但是温络知道自己是喜欢锐的只是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是否能够生孩子。

又过了三天,一个有着花豹耳朵的雌性跑了进来,对正在缝皮衣的锐破口大骂。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荆晓”

那声音又急又尖,像是有针尖戳破鼓面。但是温络看得出来,那只雌性都快哭了,只是眼神很倔强,一点泪光在浅褐色的眼眸里晃了晃,消失了。

锐一言不发,就在那坐着,听着。

从那天起,温络也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了心里。

荆晓。

后来,温络开始学习雌性兽人的一些技能。

像是编织、缝纫一类的,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

温络以前帮表姐照顾过一家裁缝店,针线活好得要命。他还会编很多精巧细致的绳结,所以编的又快又好。他还上过野外求生班,别的没学好,最拿手的就是怎样储存食物,以及防止食物变质。

靠着这几手,温络很快在部落里站稳了脚跟。因为脾气好,他交了许多朋友。有很多雄性会经常为了讨好他而捕一些可爱漂亮的野兽或者剥些柔软好看的兽皮送给他。

但是温络知道自己更喜欢锐。说雏鸟情节也好,说救命之恩也好,锐在他心中的分量愈来愈重,可他们之间终究有一层无法言说的隔阂。锐一直礼貌疏离,他也不好紧追猛赶,生怕把锐厌烦到。如果那样,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几个月过去,兽人世界的夏天到了。有一天从河边回来,温络就听见几乎所有族人都聚在一起说着什么。他耳尖地听见了“荆晓”这个名字。

出于好奇,几个雌性拉着他去看荆晓的时候,温络就没有拒绝。

在看到荆晓第一眼时,温络也就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锐对他那样的死心塌地。

好看,真好看。

荆晓的身后有一个小小的兽人,小兽人头上的花纹与锐的十分相似,应该就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了。

如果是自己,应该也会喜欢这么一个雌性吧。

温络一直没有离开锐的家里,但他感觉得出来锐对他的态度更加疏远了。温络看在眼里,心中的酸楚憋闷着,不知道该和谁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锐的族长继任仪式。

温络从未见过这样震撼人心的场面。烈焰熊熊的木垛给周围铺上一层暖暖的橘色,香气满盈的柴条慢慢燃着,似乎是要把这一段最隆重的时光耗尽。兽人们不甚整齐地站立着,可当所有兽人恭敬地垂首拜礼时,又是那样整齐地把忠诚不遗献上。

也许是应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这样的话,寒冬像一头巨大的野兽呼啸而来,撕咬着将所有兽人驱赶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他们跑到了绒兔住的地洞里躲避严寒,可是荆晓的孩子不见了。温络记得,那是个分外惹人怜爱的小兽人,乖巧得让人心疼。

一定是混乱之中走失了。

“我去找他”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温络看向了那个被锐强行按住的雌性。

荆晓终于还是出去了,温络见锐想去追他,连忙上去拽住。可雄性的力气怎么是他能比拟的一下子被摔下来,后背火辣辣地刺痛。可他还是又一次扑上去抱住,任凭锐怎么推也不松手。

温络看到了锐的眼神,心中一阵哽咽;可他又能看到周围兽人们惊慌的神情,那样害怕、那样绝望。兽人世界的严冬极其可怕,如果没有准备,大概能有三分之一的兽人把命葬在这段时间。

一族之长极其重要,他不一定有多么出色的能力,可他一定是整个族中的精神支柱。

无论如何,他知道孰轻孰重。

“部落的大家怎么办你可是族长啊”

锐沉默了,也妥协了,只是反反复复念着一句话。

“我等他回来”

温络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可他也许是一个救赎者。得罪了两个兽人,救赎了一个族群。

可事情的结局与他想的有所偏差,这并不是单单一个“得罪”就能说得清的,而是永远的阴阳两隔

荆晓死了。

那个黑发的雌性回来时,冷得皮肤青白,怀中抱着那个小小的兽人,眼里再无其他。

锐把荆晓葬在了一座离飞狮一族的聚落很近的高山上。

最初的几个月,没有人敢在锐面前提起“荆晓”。雄性的表情阴沉得可怕,像极了暴雨将至的天空,只是站在他面前,就压抑的难以呼吸。锐常常去山上陪伴死去的荆晓,从日出到黄昏,从日升到月落。

温络看在眼里,却没有宽慰他的资本。他只能是每天看他一眼,然后继续融入到兽人部落的生活之中。

一年之后,锐向温络求偶。

温络完全懵住了,他完全不知道锐为什么会让他做他的伴侣,也不明白锐是不是已经放下了荆晓。他只记得自己答应了下来,然后与锐成为了伴侣。

就像是趁人之危一样,但是他很喜欢锐,也就不想再纠结其中原因。哪怕是自欺欺人。

之后的生活很平淡,看似美好,温络却总觉得缺点什么。他们没有再要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兽人宝宝,温络也看得出来,锐不愿意。温络并不在意这些,只要有羽能继承锐就好了,何况,他也想象不到自己生孩子的样子。只是,族里的兽人们意见就大了,对此找了不少麻烦,还好有锐出手平息。对此,温络是心存感激的。

兽人的平均寿命是一百二十年。

他看着锐渐渐变老,看着羽接替锐的族长之位,看着羽找了一个温柔的雌性生了一群可爱的兽人宝宝,看着漫长的时光一点点逝去。

在他一百一十六岁时,锐寿终正寝了。他把锐和荆晓埋在一起,一同在那座云雾缭绕的山巅。

他在一百三十四岁时,也死了。

在眼睛快要永远阖上之前,他再一次看到头顶湛蓝的天空和冬日里光秃秃的枝桠。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刺痛了他的面颊。

其实,这样也不错。

他不后悔。

锐〗

他第一次见到荆晓是在一个夕阳余晖掩映着的傍晚。

黑色的头发比夜空还要美丽,琥珀色的眸子像溪水一样澄澈,雪白的皮肤如同高山上的落雪。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雌性。

不知道是不是一见钟情,他对这个流浪至此的雌性很是上心。漂亮的小雌性名叫荆晓,脾气有点傲,但实在是可爱。他用石头一样堆起来的厚脸皮穷追不舍,一来二去,他们顺理成章地结为了伴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他的族长阿父还是族人们,都有反对他们结为伴侣的意思。

不过没有关系,他爱他就够了。

他不止一次问过荆晓的来历,可对方就是不说,还会偶尔甩给他一巴掌。小小的手拍在脸上并不疼,看到小雌性又惊又气又担心的表情时,心中总是忍不住想逗逗他,所以每次都装的很疼的样子。

荆晓会给他呼呼,给他揉揉。每到这时候,他就觉得特别幸福。

后来就到了每个飞狮兽人都会经历的“僵直期”。僵直期说严重不严重,说轻松也不轻松。就那么一年的时间,意识清醒,身体却像是痴傻了一样做不出正常反应,只有每个月有一天晚上两个小时清醒。当初与荆晓结为伴侣时兴奋过度忘了告诉他这件事,没想到等他到了僵直期,荆晓的态度一落千丈。

真的以为他是傻了么

终于有一天,这件事被一个叫卿诺的兽人揭露了,他才知道原来族里并没有兽人和荆晓解释过这件事。他觉得很生气,因为荆晓一定是被族人排斥了。

他连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的荆晓,竟然被族人排斥了

又气又心疼,却毫无办法。

只是想着等僵直期一过,他就要好好疼爱荆晓,决不让其他兽人有任何欺负他家小雌性的机会。

等啊等啊,僵直期的最后一个月到了。他心中狂喜,等这个月一过,他就又能恢复正常了。

他每个月清醒都是在半夜,就算恢复了控制行动的力,却不想打扰熟睡的荆晓。就这样,僵直期马上就要过去,可他一句话也没能和荆晓说。

他很清晰地记得清醒的那天晚上月光有多好,静静洒下来的银白色月光与雌性美好的身体交织,勾起了他内心的欲火。

荆晓笑意朦胧,带着些蛊惑的意味。平日里那双波动不大的琥珀色双眸也柔和得像水一样。

“呐你到底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荆晓的话音柔软缱绻,他躺在下面,看到小雌性柔软的小舌头在粉嫩的唇瓣上来回舔舐。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对方。

“唔难道真的是个傻子”小雌性趴在了他的身上,柔弱无骨的小手对着他上下捏来捏去。这样的勾引让他怎么忍得住腰上一使力,反扑。

“哈哈你是装的吗”荆晓的眼睛在月光下亮的惊人,浅浅的笑意如湖波荡漾般推开去。

“这点时间可不够”他在属于自己的雌性耳边低喃,满意地看到了对方惊讶的神情。

那一夜,他是想用尽全力来做的。可惜就像他所说的,时间不够。

等到天亮,床的另一半已经冰凉。又恢复到僵直状态的他恨透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幸好只剩下十几天,煎熬一般过去了。等僵直期结束后,他发疯一样去找,可是终究没有任何收获。

族人都劝他说另找一个吧,脱离了部落的兽人,尤其是一个雌性迟早是要惨死在外面的。

他也觉得自己快要放弃了。他的雌性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一点气味都没有留下。飞狮可以闻到方圆三十公里的气味,对自己雌性的气味应该更是敏锐可是并没有。

他的雌性,就像是空气一样被风一点点磨碎了、消失不见。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之后一次深入森林,他捡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雌性。那时候还是在冬天,即使这个雌性穿着从来没见过的厚毛皮也是十分危险。

他把这个雌性救了回去,知道他叫“温络”。

族里的兽人们都很高兴,他们都把温络当成了他新找的伴侣。心心念念的荆晓还不知道在哪,他又怎么会与一个不知道来历的雌性建立伴侣关系

他对温络的态度并不是对伴侣的态度,有不少年轻雄性看出来了,开始追求温络。温络一个也没有答应,只是一个劲儿看他。

那双黑黑亮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憧憬的情意。

他只觉得心痛,荆晓就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后来有一天,他听说荆晓回来了他那时还在狩猎,就听见两个兽人一边小声交谈着一边走过去了。思念与愤怒一下子充满了他的内心,为什么族人总是对荆晓有偏见为什么荆晓回来还不让他知道

他打听到荆晓住在那只花豹兽人的家里,连兽形都没来得及换就飞过去了。

荆晓还是这么漂亮,比任何雌性都能吸引他的目光。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他化作了人形,一步、两步,甚至更近。

他抱住了他,紧紧地。他害怕这是做梦,他已经找了他这么久,久到他自己以为这从一开始就是个梦。

“别走了”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别走了”

荆晓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一个可爱乖巧的小雄性,黑色的头发和荆晓一样,绿色的眼睛和他一样。他在欣喜之余只是心疼,如果推算日子的话,这孩子应该是寒冬时出生的他一个雌性,又是怎样辛苦才能度过严寒、把孩子健康生下来的呢

他不是没有见过雌性生产。小时候有一次跟着阿父狩猎,他见过一个雌性在森林中生产,过程还算顺利,但是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雌性痛苦的喊叫。

荆晓回来了,他本以为他可以和荆晓幸福地过完一生。

可是他错了,错的还很离谱。

也许命运并没有和他作对,他继承了族长的位子,也有了爱的人和一个孩子,也算是顺利圆满。但是命运还是忍不住寂寞,跟他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命运带走了荆晓,也带走了他的爱。

后来,他自己去了森林外面,到了一处广阔的草原上丝毫不顾族人的挽留。草原的风景与森林的风景都很美,只是草原有比森林更能吸引他的地方。

一个黑豹族群。

黑豹族群生活在一处稀疏树林里,树从嶙峋,只是相比飞狮住的地方确实是矮了不少。

这个族群里尽是黑发琥珀眼眸的兽人,无论雄性雌性都有一副好看的相貌和一具柔韧的身体。他问他们是否认识荆晓,得来的只是嗤之以鼻的讽刺。

“哈荆晓,那个野合生出来的兽人不配在我们族群里呆着什么哦我们早就把他赶走了,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哈,我很喜欢你哦不如你留在这里吧,我们可以生个很强壮的兽人宝宝”

他忘了自己是带着怎样的情绪回到了飞狮族群,只是很伤心,为了荆晓。

再后来,他和温络结为了伴侣。

“阿父为什么我没有姆父”

面对清澈的绿眼睛,锐觉得自己都快维持不住平静的表情。

“羽的姆父不是去河边了吗”锐是指的温络。在荆晓死去之后,他为了能让羽得到最好的照顾,就与温络结为伴侣表面上是如此,实际上,族内因为族长没有一个雌性伴侣而暗流涌动,为了压下这股暗潮,他不得不再寻求一个伴侣,即使是名义上的也好。

兽人部落本身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食物链,算不上凶残,却也不能说和平。一旦地位不稳,便会有无数力量四面八方地涌来,力图将他拽下深渊。

温络成为锐了最好的选择。他是个温柔漂亮的雌性、有一技之长,那些从未见过的编织技术是宝贵的财富,部落里没有兽人敢否认。

他利用了温络,温络也在利用他。只不过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罢了。最无辜的,反而是被留下的羽。

“可是他不是真的姆父啊”小小的兽人低下头,眼中盛着泪光,“我好想我的姆父,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他揉了揉羽的头发,这些头发和荆晓的一样柔软光滑。

“等羽长大了姆父就回来了”

看着羽欣喜的神情,他的心好像是被剧毒的蛇涎渗透了,僵硬麻木。

他活了一百一十六岁,其实早已死去了。

安抚着身边流泪的温络和羽,锐在咽气时仿佛看到了荆晓恼怒的眼神,听到了荆晓别扭的话语。

他的荆晓还是几十年前的年轻模样,一双黑色的豹耳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与羞涩随意抖动,琥珀色的眸子透出几期盼。

“喂,我来接你了。”

卿诺〗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族群里最最胆小的兽人。比绒兔一族还要胆小,比灰鼠一族还要胆小。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紧张的不得了,尾巴僵硬,只差蹿到树上抱头闭眼了。

胆小的兽人不讨其他兽人喜欢毕竟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我有一个崇拜的雌性,那就是荆晓。从第一眼看到荆晓我就知道这个雌性肯定很厉害,看他的尖牙看他的利爪看他的身姿荆晓曾经打断过一个坏兽人的胳膊多么英武

有点伤心,为什么自己这么胆小、这么笨呢

后来有一天,我忽然看到荆晓自己拖着一头紫鹿兽进了族里,看着纤巧的雌性,我忍不住想要帮他分担一下重量。

“谢谢。”雌性的声音很好听,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觉得自己的脸一瞬间滚烫滚烫。啊啊啊他竟然对我说谢谢竟然对我笑了

好可爱

“要来我家做客吗”一句话,我都懵了。

“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十分可以”我快要把头点下来。

我最擅长的是逃跑,其次是爬树。不过当我爬到飞狮一族居住的藤树从时,还是觉得有点小刺激。这么高的树,我好像从来没爬过。

之后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天崩地裂。

为什么一个与飞狮结为伴侣的雌性会不知道飞狮的僵直期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只是接下来荆晓的美味饭菜堵住了我的嘴。

好好吃真的好好吃能成为荆晓的伴侣好幸福我承认自己有点嫉妒锐了。

我和荆晓成为了挚友,这点让我非常开心。我还能看出荆晓别扭的心思,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果然,真是好可爱

可是有一天荆晓忽然跑了。

看着锐一天一天憔悴下去,我也忍不住偷偷骂两句荆晓这个没良心的但是为什么锐又带回来一个雌性

锐你要是敢和这个雌性结成伴侣看我不揍你

好在锐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个雌性身上,这让我放心了好多。不过这个叫温络的也不少那么讨厌,还会很多东西,作为交换,我也教了他不少技能。

嘤嘤嘤,荆晓我可没有背叛你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寒过去,炎夏又到来了,荆晓也回来了。

等荆晓回来我才知道当初荆晓竟然是带球跑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吗带球跑你也跑得动哦不过羽真的也好可爱,小小的一只,和他姆父真像

有一件事可是真让人着急,荆晓竟然不想回去和锐一起住好吧我一直读不懂荆晓的心思。

我生平最开心的事是和荆晓做朋友。

我生平最伤心的事是荆晓没了。

我记得荆晓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荆晓做的每一个表情,记得荆晓做的每一道菜的味道。荆晓不在了,记忆却还在。

这真的很折磨人。

荆晓。

你折磨了锐,折磨了我,折磨了羽折了自己。

傻透了。

后来我和一个老虎雄性兽人结为伴侣,第一他很勇敢,第二他做菜好吃。不过可惜他不是黑发。

最让我气愤的是锐竟然和温络结成了伴侣喂你难道不记得荆晓了吗

听说锐是为了更好照顾羽,听说温络是心甘情愿的,听说他们都没有反对。

没错,我站在这里怀缅过去。

可是我也知道,锐也有他自己的难处,我无法插手他们的决定。毕竟我只是头胆小的豹子而已。

“嗷呜”一头老虎张着嘴扑过来。

“啊”我吓得跳到了树上,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我的伴侣。

就像大家见到的那样,我的胆子还是这么小。

我想说好多好多的话。

我唯一一次壮起胆子就是和你搭话,荆晓。

我唯一一次做成功的事就是和你成为朋友,荆晓。

我唯一一次努力忘记过去、试图改变自己,就是因为你,荆晓。

“宝宝,你怎么哭了”老虎问我。很丢脸吧,我的小名叫宝宝。

“被你吓的”

天空还是那么蓝,太阳就像你的双眼。

没有了你的天空没有了蓝,失去了你的太阳将永不灿烂。

这是我学雄性为自己最爱的雌性写的诗,可惜你没机会听见。

荆晓,希望你安好。

在另一个世界。

这清水番外都能被锁我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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