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小心客气地安排众人坐上车,然后一一仔细替众人将门关好,这才转过身来,笑对着一旁的孙瑞微笑着道:“孙部长放心…九点准时送徐伯父他们回来”
“啊…啊…好好,麻烦你们了”孙瑞却是没有想到对方这般周到,虽然对方不过是一个秘书或随从样的人物,但是他可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客气地回道。
见得两辆车驶出前边的小花园,朝着外边驶去,孙瑞他才松了口气,虽然他是部级官员,但是在这些人面前,他可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正当他满心疑惑地打算转回客厅去,这时前边路上却是走过来一个老头子,抬头看了看远去的两辆车,便惊讶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孙瑞道:“小孙…刚才谁来了?”
听得这话,孙瑞一愣回头,看着这老头,却是笑着道:“王部长啊…刚没谁来,只是徐泽的领导来接我亲家他们去吃顿便饭而已…”
“啊…徐泽的领导…”这老头却是一愣,然后很快地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孙瑞满眼的羡慕,感叹道:“孙部长啊…你家果然是有大福气啊…好好把你家几个侄子带出来吧,以后都不用愁喽…”
听得这王部长的话,孙瑞倒是也一愣,当下心头却是灵光一闪,这王老头可是燕京少有的几个老资历了,他定然是知道这车的来头,当下赶紧走上前去呵呵笑道:“王部长…看您这话说的,我那几个侄子可是不成器...”
“哈哈…不成器?以后只要这车再来几次…你孙家的再不成器,那也是要成器喽,哈哈…”王老头感叹了两声,却是没有再说话,似乎有什么忌讳一般,打了两个哈哈,便优哉游哉地继续往前走去。
只留下孙瑞一脸的愕然,还有心头那莫名的惊喜,这王老头退下来几十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消息却是最灵通的,他这还一直挂念着自己家里几个侄子都不够本事,以后后继无人,现在听得王老头这话,这心头却是开始隐隐的兴奋起来…
两辆奥迪车,接着众人一路朝着郊外而去,孙凌菲坐在徐晴儿的旁边,小心地朝着四周张望着,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陌生,这渐渐地是也有些担心了。
旁边的徐晴儿看着孙凌菲脸上的丝丝担忧,却是微笑了笑,然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孙凌菲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徐晴儿这个时候,或许是全家最淡定的,至从听得哥哥已经醒过来之后,这心便完全安定了下来。
别人或许都会怀疑哥哥恢复不过来,但是徐晴儿相信,自己这个哥哥一定会没事,而且肯定会以极为让人震惊的速度,让所有人狠狠地吃上一惊。
而且她也相信,就算是哥哥这个时候还躺在那个病床之上,但是在这燕京也绝对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到自己等人。
这种可以称为是盲目的自信,来自于少女心中,对无所不能的兄长的盲目信任,不过事实其实也确实如她所想,在现在这个时候,确实没有任何人敢对徐家不利,就算是再有实力的人,也没有这个胆子,也不会有这个想法…
车缓缓地驶入了一片幽静的树林之中,很快一栋小型四合院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几个年轻人走过来,小心地替众人打开车门,护住车顶,待得众人都走下车之后,这才小心地关上车门。
来迎接众人的那个年轻人,恭敬地领着众人朝着四合院中走了进去。
看着那些人都一个个极为恭敬有礼,孙凌菲这时倒是不那么担心了,只是好奇地朝着四周张望了几眼,她自小在燕京张大,却是还从来不知道竟然在燕京近郊,竟然还有这等幽静清雅的地方。
随着那个年轻人,众人走入了四合院中去,在院中一个不小的亭子里摆着一张红木圆桌,那个自称刘长锋的人,已经坐在了哪里,看着众人进来,微笑着起身,朝着徐父徐母点了点头。
“徐医生,徐太太,欢迎…欢迎…”刘长锋极为客气地和徐父握了握手之后,微笑着请众人坐下。
待得众人坐下之后,徐父这才抱歉笑道:“首长…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你们能来,我很高兴…”刘长锋看着眼前的这一家人,轻轻地微笑了起来。同时打量着眼前的几人,然后笑道:“这个是晴儿吧…真漂亮…”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温和微笑看着自己的首长,徐晴儿赶紧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就一定是小浩咯…”刘长锋然后又看着徐浩微笑着道。
最后,才看着旁边的孙凌菲,眼中稍稍一亮,然后仔细看了两眼之后,这才满意地点头笑了:“小泽的眼光不错…”
听得刘长锋这话,孙凌菲的脸却是一下羞红了起来。
看着孙凌菲那突然一下羞红了的脸,刘长锋不禁地哈哈大笑的了起来,然后这才转头与徐父徐母拉起了家常,并问起了徐泽小时候多一些事情。
见得这位首长与自己一家,极为亲热的模样,徐父徐母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将首先的一些担心,完全地放了下来,以对方的身份如果有什么特殊想法,根本不需要对自己家这般亲热,看来定然是与徐泽有旧才是…
“小泽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七、八岁的时候,就能帮家里做家务,扫地洗碗什么都能做,只是那时候怕他砸碗伤了手去,所以只让他帮着扫扫地什么的…”说起徐泽小时候,徐母却是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今日徐泽已经醒过来,精神也极好的模样,这让徐母的心情也好了极多,所以听得刘长锋问起徐泽小时候的事情,却是话渐渐地多了起来。
旁边的徐父听得徐母的话如此之多,几次欲打断,但见得徐母难得有这么好的兴致,不好开口,只是担心地看了刘长锋几眼,见得他似乎对徐母所说极为感兴趣的模样,这才稍稍地放了些心。
“这孩子啊…可不是普通孩子能比的,十二、三岁就可以帮着他爸抓药;您知道,那些草药啊好多我都有时候分不清楚,但是他从来就没抓错过…”
徐母满脸的感叹,想起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却是抹着泪道:“您不知道…那时候家里情况不好,这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除了学费,其他生活费杂费从来不跟家里要;每天在外边诊所,当学徒打工,然后每个礼拜休息的时候都骑自行车百多里路跑回家,帮我去卖烧烤…”
见得徐母开始抹泪,徐父实在是觉得尴尬,当下赶紧道:“哎…你说这个干什么…刚开心些,你就又掉眼泪,也不怕首长笑话…”
“没事…没事…徐嫂子您说,我很喜欢小泽这孩子,就想听听他的事…”刘长锋这时越发地显得亲近了,缓声微笑道。
“嗯嗯…”徐母得了肯定,这抹了抹眼泪,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又笑着道:“这孩子懂事…那时候怕我辛苦,他每天星期五骑自行车跑百多里啊,回家替我去我们那中学门口守烧烤摊,让我在家休息;”
“那也是没法…这孩子小时候还不大见得,有些瘦瘦的,但是到了十六七岁啊,那就不同了,特别招小女孩子喜欢…他要是回来啊,那烧烤摊的生意就要好大半…他一天抵我平日两、三天的收入…”
听得说起这个,众人也都是会意的纷纷呵呵地笑了…就连孙凌菲这时也捂着嘴巴,不禁地偷笑了起来。
特别是刘长锋,不知为何,更是听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一旁的孙凌菲,打趣道:“看来我们凌菲也是被小泽这样骗过来的啊…哈哈…”
孙凌菲这时被刘长锋这一取笑,不禁是脸色一下红了起来,娇嗔道:“首长…您就别打趣我了…再说,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见得孙凌菲那害羞的模样,众人不禁地是又纷纷笑了起来。
众人说着,这时天色渐渐地有些晚了,刘长锋看了看时间,便朝着一直守候在旁边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然后很快,一盘盘的菜便开始上了上来…
菜不是特别多,只是标准的十个菜,还有一人一小盅汤;另外就是一支红酒和两瓶鲜榨的果汁。
不过这十个菜一个个都是精致非凡,而且用料都极为的考究,就连孙凌菲这样见过不少豪华筵席的人,都看着这些菜品有些吃惊。
特别是那送菜的美女一样一样将菜名报上来,孙凌菲这暗暗一算,这一桌下来加上那支价值至少几万欧元的92年份皇家鹰鸣赤霞珠,至少也得几十万以上。这六个人平均算下来一顿可是吃下差不多要十万块,不禁地是让孙凌菲暗暗地吐了吐舌。
而且她这心头是不禁地暗惊起来,这位首长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是军方的高官,可只怕是没有敢这么奢侈的…
“来…吃菜吃菜…别客气…”经过刚才的一阵闲聊,众人也都放松了下来,显得随意了许多,在刘长锋的热情招呼下,都开始品尝起这些明显难得一见的美味佳肴来。
而这个时候,在不太远处的一栋别墅中,张立宝正带着一身的鼻青脸肿,一脸委屈地看着眼前的鹰眼老人,终于忍不住哭嚎道:“爷爷…爷爷,你可以要替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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