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掌声在天医馆响起,这还是陶安歌第一次受这么多人的欢迎,搞的她怪不好意思。
“陶大夫,欢迎加入天医馆!”
“以后我们可以向陶大夫多学习学习。”
……
此起彼伏的欢迎声听的陶安歌面红耳赤,她不太习惯被人奉承,于是说道:“学习无止境,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小辈要是有做不好的地方前辈们一定要为小辈指出来。”
这话让九位大夫听得更喜欢了,本来他们还担心这位陶大夫会不会太难相处,毕竟是能比过宫内御医院的人呢,且又是列大人的人。
现在一见,就是个通医理的单纯小姑娘,谦虚又好学,很是讨人喜欢。
而剩下一位就是之前在她手上吃过瘪的韩大夫,他除了恼怒的表情外,没一点要欢迎她的意思。
陶安歌自然也瞧见了韩大夫的脸色,她朝他笑笑,却得来个冷眼。
一番欢迎后,徐方散了大夫和药童,让他们回去早些休息。
徐方亲自带陶安歌参观天医馆,列渊寸步不离的陪着,徐方也不敢懈怠,把天医馆各处介绍的十分详细。
“这儿就是陶大夫您坐诊的地方,按列大人的吩咐,一般的小病咱们不会分到你这,所以陶大夫坐诊会非常轻松。”徐方笑着说道。
陶安歌说了声谢谢,这既然是列渊的吩咐,她也就不多嘴了。
介绍完了天医馆,徐方又道:“明日我会安排个小药童跟着你,有什么事你随时吩咐小药童便是。”
徐方将两人送出天医馆,目送他们上马车远去。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实在想不通这位能救二王爷性命的大夫为什么会选择在天医馆坐诊,而不是直接在皇宫御医院谋份差事呢。
还有那位列大人,常跟左右,这感觉就像是传说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么神奇。
徐方只觉得心头有块巨石压着,真希望这天医馆能继续平安无事的开下去。
“对这安排可还满意?”回府的路上,列渊心情似乎很好。
“满意满意。”能不满意吗?她现在这待遇快赶上院长级别了,想什么时候坐诊就什么时候坐诊,没有小病恼,只有大病看,多好!
“满意就好。”
陶安歌看他一眼,忽然想问问红邪派的事,昨日在二王爷府邸见到楼尘,再加上之前的事,她猜想着他是想让楼尘借二王爷的手除掉红邪派。
可她又担心会不会再遇红邪派的暗杀,特别是天医馆这人多眼杂的地方。
列渊见她表情多变,也能料想到她在担心什么。
这小表情看了真让人觉得有趣,列渊看得不禁有些神了,就连耿恒在外面叫他都没反应。
“到家了到家了!”陶安歌伸手在他眼前晃,“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列渊听到了‘家’这个字,褐眸深邃了些,他抬手握住她那乱晃的手:“你说什么?”
陶安歌心里咯噔一跳:“我说你看什么这么入神?欣赏我的美貌?”
“上一句。”他声音微沉。
“到家了?”陶安歌不明所以。
这字眼是真打在了列渊心上,微疼,又酸。
陶安歌看不到他表情,但可以从他双眸中看出些许情绪。
一种让人觉得很怪异复杂的情绪,让人不敢往深了去探索。
“怎,怎么了?”见他眼里一直充斥这情绪,她又问道。
那抹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列渊松手,一言不发的下了马车。
陶安歌坐在马车上缓神,她刚才好像没有说错话吧?
只不过是提了个‘家’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她现在不一样没家。
“陶姑娘,府邸到了。”耿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陶安歌应了声,下马车。
大门口已不见列渊的身影,问耿恒才知道他先进去了。
陶安歌盯着大门口,若有所思。
跟着福伯走进去,陶安歌又打量了眼睛周围,这儿的气氛当真是与王府比不上的。
就算这的下人不比王府少,但始终给人一种冷清之感,没有生气。
“福伯,列渊是不是不常来这住?”陶安歌收回目光,问道。
福伯点头:“是呀,列大人只会偶尔过来,不过尽管如此,列大人还是照样发放工钱。”
“那他的家在哪儿?”陶安歌趁机打听。
福伯噤了声,似乎这个字在这是禁忌一样。
见福伯这样,陶安歌知道她刚才可能是惹列渊生气了。
嗯,她还挺能耐的,居然能把他惹生气。
除了上次她被刺个大血窟窿他似有动怒外,平时遇到什么事都淡定的很,就跟个没情绪的人一样。
如此看来,惹他生气未必是件坏事啊。
谁让他这人太神秘了,又探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能在他的情绪上下点功夫害死不错的。
想着想着,她进了院。
列渊已在屋内。
此时他坐在圆桌前,背对着正门,背影看起来冷漠又疏远。
福伯一眼瞧出列大人有点不对,但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多嘴,再加上刚才陶姑娘提及家的事,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不过就算多嘴他也多不到哪儿去,对于这位大人的事,他同样是一概不知,只是觉得大人每每都是一人到此,从未有任何人陪伴。
如此的话,这位大人应该是没了家人吧,福伯是这样猜想的。
福伯告退,只留下陶安歌一人站在屋外。
她犹豫了下,抬脚进去:“列渊,我们去看星星吧?”
“星星有什么好看。”
还好,回了她的话,就是语气不怎么好。
“那去看月亮?”
“不去。”列渊起身,走到内屋准备歇息。
陶安歌噢了一声:“也是,杀人毕竟是件很累的事,那休息吧。”
就在她吹灭烛火的一瞬间,烛火又亮了起来,差点晃到她眼睛。
只见刚进内屋的列渊走了出来:“给我一个你想看星星月亮的理由。”
“没理由,就是想看。”她道。
列渊眯眸,朝外走:“跟上。”
不是吧,真去看?
陶安歌欲哭无泪,她不过就是随口说说,找个话题搭话而已啊。
她现在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偏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收回来……他岂不是更生气?
想到这,陶安歌转了转眼珠子心头冒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