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炎妃然抬头望拓跋蔺,俊脸如昔,漂亮线条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是他们自作孽。”
不知他想起什么,炎妃然没有错漏拓跋蔺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她有些不明白这复杂的缘由,但等她去探究,拓跋蔺那一闪而过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了。
炎妃然总觉得他今晚好像有心事,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黑衣人呢,可他又不跟她说,虽知道必定有隐情,既然他不说,也许不想骗她吧。
炎妃然不想在这个问题自寻烦恼,于是说:“对了,我叔叔不是查到周太后他们与喀什族通敌的证据吗?这些证据当时是在哪里?”
“你叔叔刚得到证据,就被皇上召回京城,他为安全起见,让交给了一个信得过的江湖朋友暂时保管。”
“可我被禁卫军追杀时,拓跋凛逼问我册子在哪,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那时她就觉得奇怪,叔叔给她的只是一个铁盒子,后来煊儿找到了,铁盒也找到了,但并没有册子。
“是你叔叔回来之前就预感要出事了,故意混淆他人的视线,让他们以为证据在一本册子里。”说着,拓跋蔺轻叹了声,“然然,虽然我们手上有那么多证据,皇上又让我监国,看似将许多朝务都交给了我,实际上该抓着的东西,他一点都没有放松,而我们手上的证据有对皇上威胁极大,贸然行动只会对我们不利。”
“我懂,我不急。”炎妃然明白他此刻的处境,他现在只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器,替他铲除他想对付的人,先是周家,通过拓跋蔺之手,将之扳倒,现在应该轮到周太后和皇贵妃吧。
若皇上的帝位是当年弑兄篡位而获,那么,他们三人之间必定有把柄在对方手中,不然周家倒台了,周太后和皇贵妃在后宫为何一点影响都没有。
周太后是皇上的母妃,若她没犯过大的错,皇上想对付她很难,而皇贵妃……
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一个既能往前刺也能往回刺的机会。
这时,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炎妃然往窗外看了一眼,在拓跋蔺唇上轻吻了一下,道:“好啦,我该回去了。”说着,她翻身起来,准备拿起脱下的衣服穿上。
拓跋蔺唇角咧笑,眼底深情满溢,于是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将她搂回怀中,沉声道:“陪我再睡一会儿。”
“不行。”炎妃然手里拿着衣服,想没想的拒绝道:“天就要亮了,再不走我会被人发现的。”她没有忘记自己作小太监模样潜进来的,若落人有心人口实就不好。
“天亮了我让鲁公公送你出去,你现在的打扮,不会有人注意。”
“不行!”
拓跋蔺勾起唇角,噙着魅笑,凑近她耳边说:“忘了,你还欠我七次。”
“什么七次?”炎妃然没有深想,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看到他双眸发亮,灼热的凝视自己,脸颊瞬时羞红了个透,用力推开他,低头顾左右而言它:“哦,时辰不早,你也该准备上朝了,而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炎妃然不再理他,径自穿起衣服。
“好吧,今天不时辰不够,以后你得补偿我。”拓跋蔺没有再逗她,姿势慵懒的靠在床头,笑看着正穿衣的女人,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将布条在胸缠了两圈,当下起来附身上前帮她系紧。
炎妃然躲了躲,对他道:“动作轻一点,别又弄疼我了。”
拓跋蔺听了这话,眸色一黯,想起方才那场**,于是弯腰过去,将坚硬的下巴抵扣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哑道:“下回我会注意的。”
炎妃然脸蛋更红了,轻推了他一下,道:“你是不是很闲,满心总想着龌龊事儿,离我远一点,碍我穿衣。”
说着,转身背着他继续穿衣。
拓跋蔺待她穿戴整齐后,将她身子扳正过来,柔声道:“年关到了,这些天我比较忙,等忙完手上那些事儿,我就回去。你自己要小心一点,那晚的黑衣人若针对你就不会轻易罢手,我已让严仇在府中多派些人手保护你的安全,而你能不出府就尽量不要出去,知道吗?”
炎妃然点点头,应了声,随后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西关何有消息来?”凤云汐到达西泽曾寄过一封信回来,可她回复后却不见她有回音,难免有些担心。
拓跋蔺沉默了一会,道:“蛮族人在西北有点不消停,时不时在捣乱,所以那边现在并不安全,随时都会有战事发生的可能,而睿王在西关先击败乌木齐部落,在战托尔真部落是,虽将其逼退八百里,可在追击时,不小心误入奇门阵被困在大峡谷,若西北战事发生,他若无法及时脱困,定然赶不及回去。”
炎妃然担忧道:“那怎么办?云汐她独守在西泽,我怕……”
拓跋蔺打断她的话,“如今西北有蛮族人蠢蠢欲动,南蜀那边又有索野国虎视眈眈,若要从辽东调动人马到西北,显然不可能的,何况他们又没有真的对我方动手,若贸然调兵前去会打草惊蛇。”
听他这么说,炎妃然有领悟,抬眸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拓跋蔺点头,“是有准备,所以你不要担心云汐,她不是一般的闺中女子,也许她的武功比不上你,可她的脑子却是很多男子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