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听明白了,最主要是明白了一件事。
“你是不是怀孕了?”
“这我稍后告诉你,我只问你,如今,瑞王等如愿以偿,终于可以将汴沉鱼送入秦王府,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许舒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峻性:“帮汴沉鱼上位。”
“是,一旦汴沉鱼成了秦王妃,那么瑞王就能更好的牵制曲天歌,如果剩下世子,那就更不必说了,曲天歌为了女人和孩子,必也会和汴丞相一起,极力效忠瑞王。”
唐十九的手,拉住了许舒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脉搏上:“你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这脉相,是喜脉。”
许舒既惊又喜:“你真怀孕了,老六怎的没告诉我,我也好一路保护你。”
“假的,曲天歌的手段,让我暂时离不开他,皇上知道,怕是皇贵妃也知道了。”
许舒惊喜之后,秀美微蹙:“老六搞个什么鬼。——我明白了,十九,皇贵妃以为你怀孕了,怕你阻碍了汴沉鱼上位,所以弄着一出,不在于要对付你,只是想要你流产,没有子嗣,加上他们觉得老六对汴沉鱼余情未了,所以你这秦王妃的位置,她们以为,迟早会被汴沉鱼抢走。”
“呵,这汴沉鱼和你的孩子,都有人想害死。你的孩子,现在明确,就是皇贵妃容不下,怕你母凭子贵,霸占着秦王妃的位置。汴沉鱼的孩子,按着这个推论,倒像是乾王的人容不得,此行,乾王的人不少,知道汴沉鱼怀孕的,倒是不多。”
唐十九其实始终觉得汴沉鱼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汴沉鱼的毒,绝对是在南疆的时候中的,现在应该已经解了,不然就蟾酥丸这种药,吃个十天,里头的麝香红花和冰片,再怎么计量减少了,汴沉鱼再怎么吃保胎药,孩子都保不住。
在南疆,会给汴沉鱼下毒的人,范围就很广了。
甚至不能派出南疆人。
那个行宫之中,伺候的可有很多南疆人。
唐十九一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韩王等人要弄死汴沉鱼的孩子。
然而,韩王等人从汴沉鱼怀孕开始,有的是机会下手,何必要等到快要回程的时候,再对汴沉鱼下手。
中间差不多两个月,总不是想等孩子养肥点再宰吧,想来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恶趣味。
唐十九如今,还没办法深究这件事,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牵涉很大,根本不是一两个假设就能够解释得了的。
现在她自己的事情,倒是可以非常确定。
那就是皇贵妃知道她怀孕这件事,并且容不下这个孩子。
这一路回京,路途漫漫,倒是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唐十九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怀的是个假肚子,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
一路行进,直到走到春装换了夏装,这才离京城只剩下七八日的行程了。
至此,京城之中何种境况,依旧无人知晓。
韩王自从中元节一吓,一路病病歪歪。
倒是让宣王挑了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