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色拳劲还有漆黑的光芒在碰撞,瞬息压落,淹没了虚空,什么都不可见了。
沈睿大战轮回之主的影子,真是打到每一滴血都快燃烧了起来,骨头都断多处,与其生日搏杀。
每一次修复伤体,都需要燃烧生命本源,看似瞬间复原了,但是却在不断地消耗本源力。
自开始大战到现在,快吃不消了,但沈睿的强大的意志在支撑着他,只因这个身影是轮回之主。
这样的存在古来仅见,相隔万古,即使是一个影子,也睥睨世间,若是其他人面对这种级别的敌手早已生出忧惧了。
可是沈睿却不同,哪怕身体不是最佳状态,也强行激发躯体。
这一战,要战到底!
沈睿身上有不少的血液,不过也让对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躯体涣散了很多,两者杀到天昏地暗。
这一役太激烈,沈睿的真身都被打碎了,骨块飞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当然,那影子也让他打散了,玉石俱焚,毕竟沈睿的底蕴也是举世罕见的。
“轰隆!”沈睿的大道之血如雷鸣,整个人的骨节“嘎嘣”作响,强行提聚精气神,让自己向着巅峰状态迈进。
“杀……”
又是一次剧烈的碰撞,他与影子同时炸碎了,惨不忍睹。
古老的符文流淌,沈睿的莹白骨块融在一起,血也开始倒流,重新组成一具闪烁光泽的躯体。
他动用了时光印,葬族的天赋,恢复到了巅峰。
另一边,影子的身体亦组在了一起,冷漠,有一种至高的威严,气机恐怖。
轰!”大战再次爆发,越发地激烈,沈睿越战越勇,此刻他撑开了混沌世界,且挥动混沌神通,一往无前。
这一战,耗时良久,非常艰难,沈睿最终还是胜出,将轮回之主的影子,活生生给打散了,让人震撼。
可是,他却一阵沉默,因为躯体在颤抖,眉心在刺痛!
蓦地,他抬起了头,在宫殿之上,深处见到一尊身影,屹立在苍穹中,俯视下方,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轮回之主!这是真身!怎么可能!
“不对,这具是投影,那具是影子!”沈睿惊醒。
那具躯体悬在半空中,俯视着下方,更加的威严,眸子清晰可见,整片天地都在他的脚下战栗着。
这个家伙更加强大!
沈睿露出苦笑,这还怎么打,杀了一个,又来一个。
他的气息一阵萎靡,时间的反噬也到来了,躯体四处开裂。
但轮回之主只是注视着他,随后,一挥手,手中浮现了一道晦暗的石盘,铭刻着各种纹路,看上去十分的奇特。
沈睿脸色一变,吐出一大口鲜血,轮回盘,居然被硬生生抽离了。
“借你轮回盘一用…”
而后,让沈睿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轮回之主居然在和他交流。
沈睿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都到您手中了,还需要告诉我吗?
那轮回之主的投影抚摸在轮回盘上,一缕缕符文激荡,轮回盘陡然变的巨大的无比,足有万里方圆。
上面的纹路更加的清晰可见,轮回的气息无比浓郁。
“轮回…逆…”
轮回之主发出道音,刹那间,巨大的轮回盘开始转动,无尽的轮回之道则浮现。
那不是沈睿的轮回盘上的,而是轮回之主的投影散发而。
“轰隆!”刺目的光发出,这个地方粉碎,宫殿毁掉,所有的一切都破灭了,虚空被炸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沈睿浑身是血,许多地方骨头都露了出来,白骨森森,躯体上到处都是裂纹,似乎伸手一点,它就会轰然塌碎。
混沌汹涌,电弧交织,而在此当中,一幅模糊的场景浮现。
一座又一座宏伟的宫殿并立,更有诸多古阙,看起来古朴沧桑,恢宏大气。
上面的纹路流动光泽,像是以金属千锤百炼而成,非常的逼真。
根本不像是虚影化成,仿佛是真正的轮回宫殿,朴实而沉凝,缭绕阴森鬼气。
这个世界在颤抖,黄泉鬼将从宫殿中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瞬间呆住了,躯体在颤抖。
“轮回…轮回…”他低声呢喃…
“转!”
轮回之主的投影再次吐出一个字,刹那间,正在旋转的轮回盘竟然停止了,并且朝着反方向转动。
一瞬间,时空错乱,沈睿有种头晕脑胀的感觉,要知道他可是道主,混沌之躯,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感觉。
“天地间的法则逆转了,一切都倾覆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沈睿呆呆的呢喃,躯体的不适让他明白现在的情况,天地大道在被强行改变。
而作为道主自然是第一个感知到。
无尽魂墟中,一处莫名的所在,这是一片残垣断壁,破碎的石块散落的到处都是。
在这里,有一道不知多么巨大的石质轮盘,满是裂痕,一根纹路都有数万丈粗细,在这里沉寂着。
然而,伴随着轮回之主投影的动作,这巨大的石质轮盘居然同样转动了起来,无尽的虚影浮现,生魂在惨烈的嘶吼。
陡然间,一切都停止了,那石质轮盘也开始逆转,无尽的生魂被“吐”了出来,石质轮盘开始轻微的颤抖。
此时此刻,不管是魂墟之中,还是渊海大世界之中,道主级别的存在都感觉到了一种异样。
头晕脑胀,大道逆转,有某种至高无上的道则在被转变,一些虚道的脸色骇然无比。
至高道则怎么可能会被撼动,是世界存在的基础,动了至高道则,会直观的在世界上体现出来,影响一切!
渊海大世界的天穹之上,世界树与帝尊同时一颤,他们自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相比其他道主,他们感知的更加深切,可以准确的说感知到出问题的道则到底是什么。
轮回逆转…出问题。
帝尊与世界树同时略过这个想法,相由心生,一瞬间两个整个制衡的对手就隐约察觉到了对手的想法。
但下一刻,又同时保持了沉默了,维持着这种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