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唐思雨梦呓了一声,揪紧了被子,发热的人,并不会感觉热,反而会感觉很冷。
邢烈寒立即伸手抱住了她,将她的被子紧紧的掖住包裹住她,然后,他翻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拔通了酒店前台的服务号码。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那端服务员甜美的声线传来。
“给我送一套男士服装,女士服装到4036房,男士一米八七,女士一米六五,请快点。”邢烈寒十分利落的说完,听到那端的服务员应声,他挂了电话,又立即打了一通助理韩阳的电话,让他立即马上到酒店门口待命。
他看着身边的女孩,心弦绷紧,担忧覆上眼眸,他坐在床沿,又伸手探向唐思雨的温度。
这场发热,似乎来得十分迅猛,她额头上的温度已经烫手了。
“该死!”一声低咒,邢烈寒进入了浴室里,拿过毛巾沾了温水过来敷在唐思雨的额头上。
唐思雨在沉睡中,她一直感觉身体冷得很,她还打了几个哆嗦,邢烈寒立即上床,钻入被子里,紧紧的揽住她的身子,纳入怀里,让她的身体紧贴着他。
唐思雨果然很受用,她一张小脸已经烧得很红了,和刚才她中药性的时候,差不多,肌肤原本就嫩,红得连细细的血丝都看得见了。
邢烈寒的心也在不断的绷紧,这个时候,就算唐思雨胸前的浴袍半敞,他也没有任何的心思和想法了。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些事情,就太不是人了。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邢烈寒拉开,一名女服务员推着两套衣服上来,还是暂新的罩着透明纸袋,同时,还有全新的男女士内衣内裤。
这是酒店特别的服务,给客人急需时候备用的。
邢烈寒抱起两套衣服关门,他先是快速的换上了他的那套衣服,这时,韩阳的手机打进来,他已经在酒店门口了。
邢烈寒也不客气了,掀开唐思雨的被子,解开她的浴袍的带子,直接给她穿上内衣内裤,然后替她穿上酒店提供的白衬衫和女士西裤,唐思雨被弄得有些醒来了,她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质问道,“邢烈寒……你在干什么?”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唐思雨感觉身上的浴袍换上了衣服,而且,她还感觉连内衣裤都穿上了,她一双烧红的眼眸立即瞠大了几分,羞恼起来,“你……”
“唐思雨,这个时候,你觉得我还有心情欣赏你的身材吗?本来就傻的脑子,再烧坏了,我儿子会恨死我的。”邢烈寒没好气的说完,他伸手将她横抱而起就出门。
唐思雨脑子一晕,发高烧的确好难受,而且,她脑子浆糊一样,明明知道他刚才骂了她,可她就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倒是听见自已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起来,头有些晕眩。
邢烈寒把她抱到楼下,韩阳的车停在那里,韩阳打开后座的门,邢烈寒一边抱着唐思雨坐进去,一边急促道,“去附近的医院,快。”
韩阳当然一刻也不敢多担搁,油门立即踩到底,直奔附近医院。
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车上唐思雨软趴趴的依偎在邢烈寒的怀里,邢烈寒搂时着她,唐思雨挺冷的,所以也没有推开他。
到达医院,韩阳去挂号,邢烈寒把唐思雨抱进了急诊室,量了一下体温,吓了他一跳。
三十九度八。
快接近四十度了,他真担心这个女人的脑子有没有烧坏。
唐思雨也意识到自已严重高烧了,她迷迷糊糊的躺在病床上,这时,医生开了一瓶退热药水,立即让护士给她注射点滴,唐思雨疼得眉宇一拧,邢烈寒立即安抚似的,抚摸她额头。
男医生还准备酒精擦身辅助退热,当男医生准备解开她的衣服给她酒精擦身的时候,邢烈寒剑眉一拧,“这件事情我来做。”
医生感觉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很眼熟,只是一眼想不起来,但是,邢烈寒的语气不容置疑,医生只好点点头,“请擦试这位小姐的额头,脖子,腋下,小腹后背。”
“我知道。”邢烈寒当然知道这些。
医生自然不敢留在房间里,等他出了房门,仔细一想,才猛然想到,这个男人不是近几年常居富豪榜首的邢氏集团总裁邢烈寒吗?
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种二甲医院。
房间里,唐思雨一边被高烧热得满脸通红,但是理智还是有的,她咬着唇,朝邢烈寒道,“我……能不能不擦身。”
邢烈寒冷酷着一张脸,“唐思雨,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害羞什么?你的羞耻心比你的命更重要吗?”
唐思雨冷不丁的被骂了一句,感觉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可爱,对生病的人,他就这副冷酷样子吗?
唐思雨咬着红唇,别着脸道,“那你擦吧!”
邢烈寒伸手解开她的白衬衫,开始拿着沾着酒精的毛巾替她擦试了,唐思雨红着一张小脸别着脸,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只感觉他擦过的地方,特别的清凉舒服,同时,她感觉这个男人似乎要把她的全身都擦一遍似的。
她的羞耻感很强烈。
唐思雨干脆闭上眼睛,可是,越是闭上眼睛,身体越是敏感,邢烈寒也没有温柔擦试,而是用着一丝的力道,擦得她肌肤泛红。
“嗯……”唐思雨咬着唇,溢出一抹轻吟。
邢烈寒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嘲弄她,“很舒服吗?”
唐思雨更加不想睁开眼睛了,只好紧紧的把唇瓣咬紧,牙关紧闭,不想再发出任何声音。
邢烈寒做完之后,唐思雨感觉全身穴道打通了一般,热意开始慢慢的消退,盖上被子暖意上涌,倒是舒服的令她想睡觉。
这会儿,点滴里也有一丝镇定的药效,她不想睡,也忍不住的困意袭来,她转眼又睡着了。
邢烈寒从旁边再给她测一测体温,降下三十九度了,他不敢放松,坐在床边守着她。
这会儿,他即便有困意,也得忍住,因为,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出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