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里最后一点药汁喂入她的口中,他抬手拭了拭她的额头,依然是有些烫,但以经见了汗意。
他正要以帕拭擦,门外便传来刘恒的压低的声音“王爷,皇上着郑公公宣王爷入宫。”
君墨安皱眉瞧了眼床上的吴桑,取了消肿的膏药涂了,又吩咐刘恒不得让人靠近自己的卧房才随着郑公公入了宫。
远远的君墨安便瞧见亭子里陪皇上下棋的那抹纤弱的男装身影。
“郑公公,陪父皇下棋的是哪位大人?怎么本王看着眼生的很!”
君墨安凤眸轻眯,问的随意郑公公却不敢怠慢连忙笑着答道“那人是咱大昭的贵客霓裳公主。今儿换了男装难怪王爷认不得。”
郑河一面替君墨安引路一面又说道“杂家听闻,霓裳公主明日便要回东凌了,今儿应是特意来同圣上辞行的。”
郑河素来不是多话的人,是以对于他的话君墨安投以感激的一瞥。
“坐吧”
皇上抬手指了下叶霓裳边上的石墩,待他坐下,望着他脸上的油光,皱眉道“墨安,你的脸怎么了?”
君墨安抬手抹了下脸上的膏药,关把指尖放到眼睛瞧了瞧才答道“这是府里下人才研出的新脂膏。父皇要不要试试。”
皇帝听了眸间明显有了厌色摆手道“堂堂的王爷,整日的弄这些东西成何提统。”
“父皇教训的是。”
皇帝瞧他答的恭顺话锋一转“墨安,父皇也知道你意不在朝堂,是以朕才放心的将霓裳公主安排在你的府上。可如今东凌国君因思念公主病了,派了使臣接公主回国。这东凌距大昭千里之遥,朕实是放心不下公主的安危。可若派派去的人与公主不熟,这一路上必是尴尬。是以思来想去唯有你能替朕分这个忧了。”
君墨安早以想到叶霓裳入宫同自己有关。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求父皇派自己送她回国。
桑哥中了风寒,带在身边怕她经不起折腾。
留在府中……
东凌距大昭有千里之遥,即使路上没有耽搁走个来回也要月余。
以太子的算计,影卫的能力,足以探出桑哥的踪迹。
他心下实是不愿,可皇命难违。
如果借故挡掉了这差事,叶霓裳保不准又要在皇上讲些什么。
若她将问题引到桑哥的身上。以皇上的冷血,对东凌镔铁的企图,定会选择牺牲桑哥。
他不敢拿吴桑去赌,便起了身冲着皇上施了一礼“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望。”
“有你这话,父皇便放心了”。
皇上面上挂着笑,一如每个慈爱的父亲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
君墨安心下轻呲,便也配合的露出不负父望的坚毅。
叶霓裳见君墨安毫不犹豫的全应承下来,心下大喜眼带痴迷的望眼身侧的君墨安起身冲着皇帝款款的行了礼“霓裳多谢陛下爱护。”
皇帝摆了摆手“能亲送公主回国是墨安的福气。只要你们两人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东凌比什么都好。”
君墨安听的心里一颤,总觉皇帝说这话里眸光闪的有些不太自然。
叶霓裳沉在心愿得偿的激动中,转头冲着君墨安嫣然笑道“霓裳就有劳王爷了。”
君墨安正欲开口,皇帝却盯着他的油痕的脸突然开了口“对了墨安,朕听太子讲你最近新收了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