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
秦钟精神一振,甭管是否邪器,这就是法器啊!
前世读的道藏中,有一篇曰太上七星神咒经,配合禹步可以上消天灾,下散地祸,妖邪蛊魅、魍魉毒精,自消摄伏,远行避路,不敢损害。
可用于镇压邪祟。
他也不知灵不灵,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脚底踩着禹步,喃喃念诵。
日出东方,赫赫大光
灵神卫我,庆门立章
禄存拱惠,不云炳刚
……
逆吾者死,敢有冲当
黄老律令,急离远方
北神统录,永断不祥
急急如律令!
还别说,秦钟状态来了,禹步走的虎虎生风,咒文念的有如吟啸,就差一把七星宝剑,或许是真的灵验,靡靡之声一下子没了。
当即扯过一块布,将铜镜包裹的严严实实,揣入了怀里。
嗯!
秦钟暗暗点头,这可是宝贝,荣宁二府百年底蕴,怕是类似的东西还有不少。
再看左右,墙壁上有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秦少游的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头的宝镜边上是一副金盘,盘内有一只木瓜……
秦钟越看面色越沉,屋里每一样都有来历,贾珍那老不修分明是摸准了姐姐的性子,摆放这些东西钓鱼呢。
“诶?”
突然间,他发现姐姐正以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禁暗道糟糕,忙道:“前一阵子,我和个山野道人学了两手道术,本以为是哄人的玩意儿,没成想真管用,不过这东西是邪器,我道行浅薄,改日要找师傅除了邪祟才行。”
可卿正色道:“道术是下九流的行当,咱们家就你一个了,还得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方是正理。”
“姐姐说的是!”
秦钟恭恭敬敬的施礼。
“哎呀!”
这时,瑞珠醒了,瞬间明白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尤其还被公子看到了,羞愧难当,不知所措,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可卿与宝珠回想着先前自己差一点点就如瑞珠那般意乱情迷,神色颇为不自然,更不知该如何安慰瑞珠。
秦钟也才定下来心看瑞珠,这丫头眉眼间春色仍潋滟,却又梨花带雨,不由让他想到了某个哭着说不要不要的名场面。
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情绪,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儿,你是被邪物惑了心神,那镜子生出了精魅,我问你,你怎会来了这间房?”
“我……”
瑞珠看着可卿不敢说话,只是抹着眼泪。
“哎,说吧!”
可卿叹了口气。
宝珠咬牙道:“姑娘与小蓉大爷的婚事是东府大老爷没出家时就定下的,那时老爷还在,带着姑娘来宁府,由珍老爷亲自接待,领着游了会芳园,后来姑娘乏了,就安排在这里休憩。
我记得,老爷和姑娘临走前,珍老爷问姑娘此处如何,姑娘说依山傍水,风景雅致,倒是个好地方。
珍老爷便笑着说得闲了着人收拾下,以后姑娘再来游园子,若不及回家可暂时住下来,所以瑞珠就先来了这儿。”
秦钟听的怒火中烧!
显然,那老不修早盯着姐姐了,这屋子,就是用来金屋藏娇啊。
瑞珠瞥了眼秦钟,怯怯道:“那时公子整天不搁家,老爷找不到公子,就没带公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