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韶说不准她和程厉的关系,凡事掺上感情,就很难一句话说清,反正他们不像普通的金主和情人。
以前她认为程厉禁欲,床事上收放自如,可见对她性欲很淡。如果当天晚上沉韶没给他暗示,他就只会抱着她睡上一整晚,存在等同于巨大的人型抱枕,而如果做了,沉韶娇气,磨上几下喊了疼,他就会退出来,握着她的手射到外面。
她真以为程厉是禁欲。
但今天,他把沉韶抱上车,开离商圈,在靠近影视城的郊区停车,突然拉开车门走下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他把沉韶捞到怀里,推着她进了后座,开始解皮带。
沉韶在车上睡得迷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车窗外,路边荒无人烟,但她还是拉住他的手,“你干嘛?这是在外面……”
程厉脱下了西裤。
隔着内裤,他把下身撞向沉韶的下身,撞得她低声呜咽。
沉韶跟殷北说程厉活好,五分是蓄意,五分说的是真话,她只是被这么浅浅一撞,立刻回忆起平日里那东西进到里面的感觉,很快就开始湿了。
她咬着嘴唇小声闷哼,程厉用手指捻她的阴蒂,伸了两根手指进来。
他亲吻她的锁骨。
沉韶跟着他的动作摆腰,视线从车窗外往内移,对上程厉的眼睛。
蓦然愣了一下。
他的眼眶发着红,怒意和悲伤混合,一时间凝得很深,让人难以看清。
在她愣神的功夫,程厉又伸了一根手指进来。“嗯……”,沉韶挤出呻吟。
快速地插入和拔出,力道不温柔,有些失控,沉韶流了好多水。清亮的液体从他手指流到手臂上,又有些黏腻。
她夹住程厉的腰。环住他的脖子板直身体,方便他脱下她的内裤,眯着眼睛。
他把手伸进她的裙摆里面,从上到下拨开胸罩,揉着她的胸。隔着长裙,咬上她的乳头。
沉韶发出一声轻哼。
他把龟头往她身体里挤,媚肉层层迭迭地吮吸肉棒,他都一直平稳,持续地插入和拔出,越进越深。
沉韶挂在他身上,蜷缩着身体,四肢和小穴同时痉挛,眼前炸开白茫茫的一片,找不到方向。
而他长久持续地肏干,肏得她腰上无力,泛酸,带着哭腔讨饶,“程老师……好深……”
“太……深了……”
“我疼……”
他还没有拔出来。
程厉把她按在椅子上,盘起她的腿,抬着她的屁股,换个姿势继续插入。
插得她颤抖着潮吹出来,喷上车座的垫子。
沉韶害臊得不行,索性闭上眼睛。
程厉吻她的唇。
她被亲得嘴唇都肿了,脑袋懵掉,回过神来,程厉已经停下动作。
他正望着她的下身,花穴因为刚刚吞入庞然大物没办法闭拢,翕张的穴口被凌虐得又红又烫,正汩汩吐出白色的精液。
他射了好多。
浊液顺着沉韶的大腿和屁股往下淌,在坐下的地方被挤压晕开,染上她的大片皮肤。
沉韶没有力气。
她恍惚着看到程厉整理她的衣服,开车,回到酒店,把她抱到房间。
她在浴缸里醒来。
那男人坐在她身下,用肥皂泡涂抹她的手指。沉韶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
他发现她醒了,愣了一瞬。
沉韶侧躺在他颈窝,觉得挺舒服,还想继续被他抚弄,他却垂下手。泡沫在水里化开。
程厉说:“我五年前就见过你。”
沉韶一时间没有概念,不知道他说的是是哪个从前。
她略迷茫,他扫下眉眼,慢慢地,他向她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他讲他大学毕业,转行做服装,在公司被人穿小鞋,后来创业和朋友决裂,从头开始找工作。他讲他空有梦想一无所有,在同学会上受人冷眼,为了弄钱赔着笑脸,受人高高在上的救济。他讲他见到她的第一眼。
他甚至讲他此后常常梦到她,长久以来再也没有遇见哪怕一个让他悸动的人,也无法爱上其他任何人。
沉韶说:“……可我不记得你呀。”
程厉说:“我知道。”
他亲吻她的手指,每一根吻过,他说,“我知道你不记得我”。
“你那时那么耀眼,我就在想,我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坠到地上来,能够看上我一眼。”
沉韶侧转过身和他对视。
程厉蓦地转过脸去。
这飞快的一眼从沉韶眼前闪过。
教她看到他的表情,赤红着眼眶,沉默间有狂怒的气焰凝在眉心,他说,“后来我找到你,知道了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我,不应该这么想,我不应该……”
他说不下去,把沉韶抱出浴缸,垂下头帮她擦拭身体,擦得很慢,久久没有抬头。
沉韶握住他的下巴。
她被他举在空中,程厉想让她的脚进到拖鞋里面,但沉韶踩到他的脚尖上。
沉韶抬起他的下巴,“你在说什么呀……”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厉抱着她回到床上。
他把她塞到被子里面,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小脸。
沉韶踢开被子,翻身压在程厉身上,低下头贴上他的脸。
程厉把自己闷在枕头里。
沉韶躺在旁边,折迭手肘,在枕头边撑着脑袋。
她说:“亲我。”
程厉转过头来。
他受蛊惑受征召,凭本能支撑着起身,脑袋往沉韶面前移,想亲她的嘴唇。
但沉韶突然抬起下巴,所以她吻到了程厉眼睛。
温热而潮湿,又有一点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