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此时的华酌显得格外可爱。
至少在靳景澜的眼中是这样的——
少年捂着自个儿屁股的样子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仓鼠。此时这只小仓鼠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神委屈又透露着几分惊慌。
唔,就是很可爱。
靳景澜再次往华酌这边挪了挪,眯着眼睛问道,“不能打?”
华酌:“……”
华酌总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难回答。
所以到最后,她索性就不回答了。只是,即便不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华酌面上那委屈的神色还是没有改变。
见到华酌这番表情,靳景澜的手臂微微一松,下一刻原本被他架在腰上的人顿时落在了他的怀中。
男人的脑袋抵在华酌的肩膀上蹭了蹭。
那模样活像一只大型毛绒动物正在不断安慰自个儿刚刚捕获的异性。虽然此刻华酌觉得,是她起了安慰的作用。
华酌就这么被压在墙上,双手扣着男人的肩膀。
原本不想动作的少年,手忽然微微往下移,下一刻在摸到一手粘稠之后,脸色顿时一变。然后猛地将身上的男人一把推了出去。
靳景澜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衫,因此根本看不出他的肩膀到底怎么样了。
华酌伸出手拽着男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人拉到了沙发上坐着。
于是,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而华酌则是踢下两只拖鞋,盘腿坐在男人的另一边,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解开了靳景澜的衬衫。
对于华酌的动作,靳景澜没有半分拒绝的意思,何况这是在干正事儿。
男人敛着眸子看着面容和眼神都不由自主的透露出的几分小心翼翼的情绪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下次别去军区医院了。”
“嗯?”
男人陡然响起的这一句话顿时让正打算解开那染血绷带的华酌的手微微一顿。她抬眸看向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
很显然,对于靳景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华酌有点摸不着头脑。
“去军区医院会碰到宫译。”
正在华酌疑惑的时候,男人忽然又开口道。
这一瞬间,靳景澜这男人这几天的诡异行为终于有了几分解释——
搞了半天,其实就是宫译回来了,然后他觉得不安了。
只是,她人都在他怀里,有什么好不安的?
虽然心里头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华酌还是神色人认真的点了点头。只不过,点头之后眼角的余光看到男人的脸色,华酌又幽幽的道,“你可以试试下次再因为这种狗屁事情导致伤口撕裂,看看最后得到的会是黄牌警告还是红牌。”
华酌的这一句话落下,某个男人的脸色顿时都变绿了。
看到这样子的靳景澜,华酌顿时心情甚好的哼了一声。只不过,在给某人清理伤口的时候,她手底下的动作还是不由自主的轻了几分。
“疼不疼?”看着这个两天之后撕裂了两次的伤口,华酌抿了抿嘴问道。
闻言,靳景澜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将少年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然后对着她摇了摇头,干巴巴的道,“只要你离宫译远远地,就不疼。”
华酌一听,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快速的将绷带往男人的肩膀上缠好,然后将带着血迹的衣服往一旁的地板上扔去,颇有些无奈的道,“靳景澜,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他又不知道我是顾灼华。”
“他不是普通人。”男人眨眨眼,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此,华酌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身子依偎在了男人的怀中,低声道,“靳景澜,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你是我的男人。”
其他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是什么样貌,他们和她都没有半点关系。
虽然华酌只说了前面的话,但是不知为何,靳景澜几乎都能将她后面心里所想的猜的清清楚楚。
他腾出手,环住了她的腰。
然后华酌便听到男人扣住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华酌这才从男人的怀中撤离,然后赤着双脚走进了厨房。
虽然两天没在公寓,但是冰箱里的菜还是很多的。
华酌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几根猪骨头,然后开始炖汤。
看着时间还早,华酌敛下眸子想了想,然后身子一晃已经不见了人影。
客厅内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一般,在同一时刻猛地睁开了眸子。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
华酌此番正是进了八荒塔。
八荒塔内止血的草药以及治疗伤口的药有很多,而且也比军区医院的医生给出的药管用多了。
华酌凭借着记忆去了林子里,摘下了一堆的草药。
然而当她刚刚弯起腰打算回到外头,下一刻身子猛地一怔——
在她的感觉中,她的身体忽然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胸口涨涨的,低头定眼看去,只见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撑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顿时,华酌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怎么挑着这会儿时间给变回来了?
华酌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最后还是一个转身回到了自己和靳景澜的房间。虽然知道八荒塔除了她和靳景澜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进来,但是这种感觉相当微妙,所以她还是不要在外面多待了。
于是,靳景澜原本微微闭起的眸子睁开,目光落在了卧室所在的方向。
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几秒钟,男人看着自己因为华酌之前的一个动作而**的上半身,最后还是站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与此同时,此刻正盘腿坐在卧室大床上的少年一把将手里头的一堆草药扔在了一边,然后从床上蹦哒下去,打开了衣柜的大门。
说来也着实尴尬。
大概是因为那药的作用效果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华酌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然而内衣却没有……
华酌嘴角抽搐得直接盘腿坐在地上,一双小手顿时把衣柜搞得一团糟。
于是,靳景澜打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他家小媳妇儿正盘腿坐在地上,露出两块肤色白皙的精致脚踝,而上半身只穿着白色衬衫。值得一提的是,他家小媳妇儿的胸口竟然鼓起来了?
这一瞬间,男人的面色变得相当奇怪。
而此刻还在不停扒拉着衣柜的少年像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脑袋一寸一寸的往边上转过,目光也跟着一寸一寸的朝着门口看去。
当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的上半身**的男人时,华酌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叫一声,然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什么叫做做贼心虚?
华酌这样的就是。
几分钟之后,某个少年躲在被子里面,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坐在床边,面色极其复杂的男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听到靳景澜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问道,“男人?”
明明只是两个字,可是华酌的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
少年低声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没说过我是男的。”
华酌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自己的爪子,以示清白。
至于到底有没有说过,华酌早就忘记了。
但是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有证据,她一本正经的继续道,“我只是说我想要在上面,但是你不同意。”
靳景澜:“……”如果早知道你是个姑娘,你想干什么我都同意。
男人微微抿嘴,眼神幽沉,“现在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