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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电,和阴阳,通万物

地点:宿舍时间:晚饭过后

电,合阴阳,通万物,踪影无所不在,世界之根本也。

乐戚端坐在床榻上,反复地研读这句书写在电决开篇之处的话语,眉头紧锁,不时困惑地挠头,这句话到底有何含义?

乐戚有时是急性子,白天拿到功法,当晚便开始研读,当然,这没什么不好,正是这种对时间的充分把握,造就了他的今天。

本是兴致勃勃,准备修炼电决,可他却没料想到,此书的第一句话,便这般晦涩难懂,难倒了自己。并非他看不懂字面上的意思,相反,它很好懂,但,真正难懂的是它的本意以及缘由。

电决所述:电,符合阴阳平衡之说,通彻天地万物,在世间任何角落都有它的踪影,是世界的根本所在。

但面对这句话,乐戚却陷入了迷茫:电,符合阴阳平衡之说,倒是没错,电,分两种,分别为阴电与阳电,它们分开时,平淡无奇,甚至难以让人注意。但一旦两者接触,场面必然激烈无比,发出耀眼的雷芒,这是常识,很好理解。

但接着的“通万物,踪影无所不在”,却难倒了乐戚。这句话的到底何解?到处都有电?如此说来,岂不是说我周围的一切,甚至我自己的身体都带电?但那怎么可能呢?紧接着“世界根本也”,更是无从谈起,说电是世界之根本?这岂不是说,其他东西亦与电有关,这似乎不符合实际吧,要真是如此,那雷属性玄气岂不是万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乐戚深深吐了一口气,脸色有些怪异,眉头紧锁,双眸不善地盯着手中的电决,心中疑惑与怀疑的种子不禁悄然发芽,这本书这么夸张,难不成它的作者是一个骗子?但这个想法刚刚浮上心头,便很快被自己否定了。若真是骗子,那他的本事似乎太大了,竟能骗倒琳琅宗宗主。难道说,雷属性玄气,真的如此奇特?但为何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呢?

静坐了一会儿,乐戚摇了摇头,继续阅读电决。

定睛凝神,继续看到:

雷属性玄气,亦为电之特殊形态,假借玄体,束缚自身,得以畅通无阻。故此,玄气亦粘电性,符电之道理。

电者,同者斥,异者引,金之属可导之,电行于其中,速度不可以玄气常理计。此为本法立足之根本也。

读到此处,与开篇语的夸张深奥不同,乐戚却是略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他是雷属性武者,生来与电打交道,通过平常细心的观察,他知道,金属对电而言,是特殊的。就如,自己的钢枪,它的确能导电,不仅仅能让雷属性玄气更加凝练,而且传达的速度,也比木柄的长枪快上不知几凡,但具体的原因,他并不清楚。

但,毫无疑问,电,因为这个特性,是很特殊的。那么,若是将自身的玄脉也能变成金属一般的导体,那会如何!玄气流动速度,怎能不快?想到这里,乐戚已经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读。

吾以灵魂之力探其辛秘,实则不然,金属之中,电之速度,缓慢至极,如细水常流而已。

读到此处,原本兴奋不已的乐戚像是被当头淋了一桶凉水,怎么可能!金属传导雷属性玄气的速度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那绝非一般玄气凭空流动可比,瞬息而至,绝非夸大!可作者怎么说缓慢至极?

乐戚不信,他不信自己的亲身体验竟然会错,当下迅速一跃跳下了床塌,二话不说,便挑起了墙角竖立的钢枪冲出门外,书中说的不算,即便是虚皇所著又如何?若是自己不试上字试,他绝不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

横枪而立,晚风袭袭,吹得衣襟哗哗作响。乐戚狠狠调动玄海中的玄气暴冲向手中的钢枪,不出所料,几乎不需反应时间,钢枪便附着上一层雷电特有的耀眼光芒,在这黑夜中,宛如一根光刺,照亮黑暗。

见状,乐戚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继续全力调动玄气注入手中,猛地探出钢枪,锋利的枪尖顿时吐出一朵绚烂的银色枪花刺向前方,噗,最终击在了前方的树干之上,刺出一个浅浅的窟窿,略带焦黑。

但见状,乐戚并没有兴奋,反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这并不值得高兴,因为,这种现象反映出电决描述的竟然是真的!自己明明全力输出玄气,但刺出的枪花却只有这点威力,甚至还不如自己随意用拳头的一击!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刚刚所谓的全力一击,根本无法全力输出玄气!换句话说,钢枪传递的玄气,根本就是细水长流!

仍然不太甘心,乐戚再次催动钢枪,只是这次,他是通过调动玄气沿着钢枪表面传递,没有悬念,此次玄气的传递速度大大下降,同样的力度刺出一朵枪花,却是更加耀眼,打在同一树干之上,直接留下一个枪口大小的窟窿!只是没有那么漆黑而已。

看来,自己的确是错了,有时亲身经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啊。乐戚自嘲地笑了笑,但并不沮丧,反而感到欣喜,或许是这就是求知带来的乐趣吧。至少现在,自己距离真实更近了一步。

回到屋中,乐戚已经收起了对作者的夸大其辞的怀疑,至少,对电的了解,著者比自己深入太多。

乐戚也不再断章取义,一连看了五页书。终于,了解了来龙去脉。当然,也包括作者之所以会写之前那失败方法的缘故。这让乐戚更加倾佩《电诀》的著者,必是一位有大智慧的前辈。

根据对电在金属中缓慢的流动现象的分析与深入研究,著者发现了电决的原理:电之间有相互作用,具体体现为同者斥,异者引,并且,这个相互作用强烈至极,正是因为如此,电才会在金属上传导得如此快,那是因为,立即在枪尖显现的电,原本就在那里啊!传递的,只是一种势而已。

而此功法,便是利用了这种作用,极大提升武者体内玄气的流动速度,奇妙至极,这已经超越了玄气的层面。至此,乐戚终于相信,雷属性,或许真是各属性玄气中最奇特的一种!而反观开篇的语句,他似乎有些明了了“踪影无所不在”。

但越是深入研究此书,乐戚愈发觉得这本电决完全不像一本功法,更像一本秘籍。但若说它是一本秘籍,它却又记载着一般只出现在功法之中的进阶方法,很奇怪。

在这个世界中,存在于雷属性玄气之中的电,被认为是阳电(前人们认为武者是阳刚的代表),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阴电。而根据电决的指引,以乐戚的境界,只能是使用同者斥的方法,使玄气流速加快。

当然,即便原理如此,但用于武者身体之内却并不简单,甚至说,条件有点苛刻。

首先,要传导此种相互作用,那么,玄脉的传导能力,应该尽可能的好,这有利于减小雷属性玄气通过的阻碍,但,人体玄脉虽然奇特,能够流通玄气,它毕竟仍然是人体的一部分,与金属相比,必然相差甚远,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需要尽可能改善玄脉的传导能力,而根据书中记载,则需要服用一类丹药,配合秘法,在脉轮中形成无数细小的传导网络,以提高传导能力。这类丹药最普通的,便是凝脉丹。

先不说凝脉丹不是常见的丹药,需要特别炼制,即便有了凝脉丹,以乐戚目前的境界,能承受一两枚凝脉丹的药效已是极限。这种方法虽然没有要求另外拓展玄脉,但这毕竟也是改造人体,多少会对人体有影响。

其二,想要加速玄气,如何利用此种相互作用是关键。此处,电决提供了一种方式:差值斥力。简单来说,即是利用武者强大的灵魂力量,引导玄气,在身体不同部分浓度不同的排列,那么,雷属性玄气密集的区域将会迫使雷属性玄气排斥前往低的区域,从而达到加快玄气流速的目的。当然,如此的话,那便要求武者具有强大的灵魂力量。

想到这里,乐戚感到一阵头大,这电决效果的确超绝,但难度也不是盖的,真不知是哪位前辈想出了此种束奇特的方法!摇了摇头,叹息道:“哎,凝脉丹,这种东西怎么得到呢?还有强大的灵魂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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