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管青,刘辩原本只需让亲兵去找,传她到帅帐相见便可。只是他在进军营时,见管青好似刻意在躲着他,想来亲兵即便找到她,把她带到了帐前,也是问不出个所以。
于是刘辩最终还是决定,由他自己亲自去找,私下问问管青,为何要刻意回避他。毕竟当初杀出卢县,一路上他与管青都是相互依存,彼此已经建立了很深的依赖。
走过几座营帐,刘辩正四处张望着,寻找管青的身影,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鳞片甲的瘦高将军。
出现在刘辩眼前的,正是管青。她手按剑柄,俏脸冷的几乎快要挂上冰霜,用一种几近冰冷的语气,向刘辩问道:“殿下找寻末将,所为何事?”
看到管青,刘辩赶忙上前两步,本想伸手去拉她,可他刚伸出手,管青却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睁圆了一双杏眼,面色中略带着些许羞怒的瞪着他,没好气的说了句:“殿下乃是末将主公,还望殿下自重!”
被管青抢白了一句,刘辩也闹了个大红脸,他很是尴尬的伸着两只手,收回来也不是,硬拉过管青的手也不是,过了好一会才嘿嘿一笑,对管青说道:“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晓得,只是不晓得你为何突然对本王如此冷淡。麾下将军与我这做主公的若是疏远,将来打仗,可是会有许多麻烦!”
“殿下尽管放心!”管青冷着俏脸,把头扭向一旁,语气冰冷的对刘辩说道:“末将纵然粉身碎骨,也不会悖逆殿下!”
丢下这句话,管青也不向刘辩行礼,转过身背对着刘辩,淡淡的对他说了句:“殿下若无他事,末将尚需喂马,先行告退!”
“等下!”管青抬脚刚要走,刘辩赶忙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管青刚迈出脚,手臂陡然被刘辩拽住,慌乱之中她的脚下一趔趄,身体一转竟是险些摔倒在地上。
刘辩赶忙伸手托住管青的腰,将她扶起,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很是关切的向她问了句:“怎样?没有伤着吧?”
纤腰被刘辩搂住,俩人的脸又贴的很近,管青甚至能觉察到刘辩呼出的气息喷在她颈子上有些麻酥酥的感觉,她的俏脸顿时一红,挣扎着站了起来,背对着刘辩,抿了抿嘴,好似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红着脸,快步走开了。
望着管青离去的背影,刘辩呆呆的伫立在两排营帐之间。早先在渔阳,管青与他还很是亲近,俩人甚至还在同一间屋内住过,可此番他返回军营,管青却犹如躲避瘟神似得刻意避开他,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妹子不晓尊卑,殿下莫要与她计较!”正望着管青离去的背影,刘辩身后突然传来了管亥的声音。
他赶忙回过头,果然看到管亥躬身抱拳立于他的身后。
“管青将军这是怎了?”看到管亥立于身后,刘辩向他凑近了一些,小声问道:“本王怎觉着她好像有些古怪。”
管亥放下抱拳的双手,直起身子,伸头向前看了看,对刘辩说道:“末将也不晓得这丫头最近怎的,自打前番城内斥候带回消息,说殿下与貂蝉姑娘做了兄妹……”
“呃……”管亥话还没说完,刘辩就已是晓得管青因何与他疏远,他愣了一下,朝管亥摆了摆手,对管亥说道:“管将军不用再说,本王已是晓得了!”
说完话,刘辩也不再理会一脸茫然的管亥,朝管青离去的方向小跑了过去,两排营帐中间的空地上,只余下管亥一个人还站在那里发愣。
“管将军!”望着刘辩离去的背影,管亥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想明白管青和刘辩都在闹什么,进城迎接刘辩才回到军营的赵云走到他身旁,很是亲昵的伸手搂住他肩膀,对他说了句:“军师命我等皆去主帐中等候殿下,只差将军,不想将军却在这里。”
扭头看了赵云一眼,管亥抬手朝刘辩刚经过的一排营帐指了指,向赵云问道:“赵将军可晓得殿下与小妹这是在闹哪样?”
“殿下的事,我等臣下如何管得那许多!”搂着管亥,赵云也不跟他说太多,只是对他说了句:“军师尚在帐中等候,管将军只管随小弟前来便是!”
被赵云拖着,一边朝主帐走,管亥还一边满脸茫然的扭头向刘辩与管青刚经过的那排营帐张望,很是想要弄清楚他们究竟在闹些甚么。
从管亥那里得知管青是因他与貂蝉结为兄妹,而突然变了性情。刘辩虽是不太明白她为何如此,却觉着有必要跟她说些什么,毕竟管青如今也是带兵的将军,且不问她麾下有多少官兵,而且官兵对刘辩都很是忠诚。在刘辩看来,主公与将军之间,若是有着隔阂没有打破,将来定会成为祸患。
管青方才说过要去喂马,刘辩一路小跑,朝马厩方向追去,到了马厩近前,却没看到管青的身影。
“殿下!”两名负责养马的军士见刘辩到来,赶忙半跪在地上,给他行了个跪拜礼。
正忙着找管青,刘辩也没心思理会那两个军士,只是朝他们虚抬了一下手,继续绕着马厩寻找。
“有没有看到管青将军?”绕着马厩找了一圈,没见管青,刘辩回到那两名刚刚起身,还满心忐忑的兵士身前,向他们问道:“她说要来喂马,因何不见?”
两名兵士相互看了一眼,齐齐抱拳躬身,其中一人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管青将军方才着实来过。不过她骑了马,出营去了!”
“往哪边走的?”听说管青出营去了,刘辩赶忙向那两名养马的军士追问了一句。
回话的军士抬手朝着右侧牙门方向一指,对刘辩说道:“朝那边去了!”
另一名军士显然是有眼力介多了,刘辩刚问管青朝哪去了,他立刻跑向马厩,从马厩中牵出一匹神骏的战马,走到刘辩近前。
向牵马的军士投去赞许的一瞥,刘辩点了点头,翻身上了战马,双腿朝马腹一夹,策马往牙门方向去了。
“快去禀报军师!”刚才回答刘辩问题的亲兵,伸头朝远去的刘辩张望着,对那名牵马的军士喊道:“殿下独自一人出营,若是不报,万一出了事端,你我即便是被砍了脑袋,也担不起干系!”
牵马的军士也是后怕的脊梁上冷汗直冒,赶忙答应了一声,飞快的朝着军营内的主帐跑去。
没过多久,军营内便有一支数十人组成的骑兵,在赵云和太史慈二人的引领下冲出了牙门。
刘辩出了牙门,走没多会,抬眼朝前一看,果然看到前方有着一个红色的小点。他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向那小点疾驰而去。
可能是听到了马蹄声,正站在草地中,看着战马吃草的管青扭头朝军营方向瞥了一眼。
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正是策马朝她疾驰的刘辩。见刘辩赶来,她俏脸腾的一下红了,赶忙走到战马旁,翻身上了马背,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催马向更远的地方奔去。
见管青又上了马,刘辩心下大急,赶忙朝她喊道“管青将军莫走,本王有话要说!”
听到刘辩的喊声,不知为何,管青心内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这股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就连她自己,恐怕都不晓得由何而生。
双腿朝着马腹上又是用力一夹,管青赌气似得策马向前一阵狂奔,口中还不住的娇喝着:“驾!”
见管青丝毫没有止步的意思,刘辩只得抖着缰绳,两腿不住的夹着马腹,催促战马加紧追赶。
两匹马一前一后,连着奔了四五里。可能是感觉到已然离军营太远,担心万一出了变故,刘辩遭了不测,她担不起干系,管青勒了勒缰绳,将速度放缓了一些,却并没有勒马停下。
眼见着管青速度慢了,刘辩催着胯下骏马,飞快的奔到管青近前,一把扯住了她手中的缰绳。
这一扯用的力气很大,管青胯下那匹战马陡然受惊,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骑在马背上的管青在刘辩伸手抓她缰绳时,她下意识的松开手,想要避免二人手指相触。
这一松手,却是惹来了大麻烦。战马人立而起,待到管青再想要伸手抓住缰绳,已是晚了,只听得她惨叫了一声,仰面朝后栽了下去。
刘辩赶忙伸手拉住管青的手臂,想要帮她稳住。可没想到,管青在仰面朝后栽下去的时候,急于抓到可帮她稳住身形的物事。手臂刚被刘辩抓住,她就反手一把,五指紧紧抠住刘辩的手臂,用力一扯。
原本稳稳当当骑在马背上的刘辩,在她大力一扯之下,也失去了平衡,一翻身栽下了战马。
下落的过程中,俩人都是下意识的紧紧搂住对方,意图借此稳住身形。直到栽在软软的草地上,他们还相互紧拥着,如同滚葫芦般连续翻了好几个滚。
在草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待到二人止住翻滚,恰好是变成了刘辩在上管青在下的姿势。
被刘辩紧紧的搂在怀里,管青挣扎着扭动了两下身躯。感觉到身下管青挣扎扭动,刘辩松开手,双手按在草地上,上半身仰起一些,却并没有从她的身上下来,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娇美女将军。
看着管青,刘辩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炽热,喘息也粗重了许多。被他压在身下看得浑身都不自在,管青羞红了脸,双手轻轻朝刘辩的胸口推了推,低声嗔怒道:“殿下好不知羞,竟是如此不堪,若还不起身,我可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