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尔等目露凶光,莫非欲对殿下不利乎?(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看清他们离开的方向之后,回头打量了贺兰楚石两眼,眼珠子一转,扯了一把贺兰楚石。
“走走走,赶紧去叫几个弟兄,抢在那帮子斯文禽兽的跟前,拦住他们。”
看着这位一点也不斯文的处弼兄开始加速跑,贺兰楚石抹了把脸,没奈何的只能跟上程三郎的脚步。
不大会的功夫,一干顶盔贯甲的太子左内率精锐便齐刷刷地立身于那丽政殿外。
程处弼蹿入了殿内之后,又快又疾地给太子殿下解释了一遍,张玄素那老东西又要带人来砸场子。
李承乾听得脸色一黑,心中也有些不太舒服,老子才是太子好不好,委任处弼兄入职东宫,关尔等何事?
程处弼也看到了李承乾那副很不乐意的表情,当即言道。
“殿下,此事毕竟涉及皇家声誉,所以臣以为,不可解释,也不当解释。”
“不过,若是殿下与那些臣工再起冲突,着实不美,不如,交给微臣?”
李承乾一呆,看着站在跟前信心十足的处弼兄,不禁心中一暖。
就如同当年,那些东宫属官朝着自己频频发难之时一般,处弼兄永远都会站在自己跟前,挡下那些家伙的刁难弹劾。
“处弼兄你这……小弟明白了,拜托处弼兄你了。”
“不过还请宁忠公公与我去一趟。”
“没问题,宁忠,跟着程卿同往。”
看到了程三郎投来的目光,还有那热情的笑容,宁忠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一口又一口的黑锅,被程三郎一个个地往自己的背上撂,那日子,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现在又来了,可问题是太子殿下就乐意听他的,又能如何?
宁忠摸了摸鼻子,只能朝着太子殿下一礼,这才恋恋不舍地朝着丽正殿外行去。
此刻,张玄素等人距离丽正殿已然不过数丈,就看到了贺兰楚石率领着十数位左内率精锐就这么堵在通往丽正殿的道路上。
“贺兰千牛,你这是在做什么?”张玄素脸色一沉,并指如剑,差点戳在贺兰楚石的鼻尖之上。
贺兰楚石脸色有些发黑地看着那根手指头,甚至看到了这位张玄素居然还很娘炮地把小手指头上的指甲留得很长。
也不知道留那么长做甚,方便掏耳朵还是抠鼻屎?
贺兰楚石拉着脸,纹丝不动,不卑不亢地道。
“张少詹事,末将奉程将军之命再此镇守,若是少詹事觉得有问题,还请直接去寻程将军。”
这下子,跟随着张玄素同来的七八位东宫属官都不乐意了。
“大胆,贺兰千牛你什么意思,张少詹事乃是殿下身边重臣,尔等不过是奉了程三郎那个胡作非为之徒的胡言。”
“便在此拦阻少詹事向太子殿下奏事,后果尔等能够承担得起吗?”
“就是,贺兰千牛,你还是快快让开,莫要跟那程三郎走得太近,不然我等连你一快收,嗯,弹劾。”
贺兰楚石铁青着脸,心里边卧了一槽又一槽,这帮子东宫属官可不是什么好鸟,典型的欺软怕硬。
有了张玄素打头一个二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唾沫星子横飞。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朗笑声。
“哟哟哟……这谁啊,想要弹劾本将军?弹劾本将军什么,嗯?本将军乃是校检太子左内率副率。”
“有监察东宫不法之权,更有护卫太子殿下安危之重责。”
“尔等一个二个面目狰狞目露凶光,莫非欲对殿下不利乎?”
“???”一干东宫属官直接就懵逼了,全都鼓起了眼珠子,瞠目结舌。
神特么的对殿下不利,还乎,你个糙老爷们,还学咱们斯文人讲话?!
一干左内率的精锐差点就拿捏不住兵器抽过去,一个二个为了控制情绪,吡牙咧嘴不已。
果然,还是那个程三郎,一来就特娘的容易让人笑场。
张玄素也是脸色发黑,频频地深呼吸,一定不能跟这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粗鄙武夫打嘴仗。
嗯,主要是这个混帐太能狡辩,有本事扯上半天嘴皮子不带喘的那种。
张玄素按捺住怒火,决定单刀直入。“程副率,你赶紧让这些将士让开,本官有要务上奏太子。”
程处弼伸手朝着身后边一扒拉,将那低调地缩在他身后边的宁忠给提溜到了身边,手指头指了指这位乐道。
“不过好意思,太子殿下睡了,叫都叫不醒的那种,不信你问宁公公……”
“……”宁忠顿时觉得脑海里边咣的一声巨响,一口死沉死沉的黑锅,砸落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将自己砸得眼冒金星。
迎着那些怒目相视的东宫属官,宁忠小心翼翼地,用近乎慢动作的速度,点了两下脑袋。
“看到了没有,诸位有事,明天再说,太子殿下这段时间,为了监国诸事务,已然兢兢业业,呕心泣血,夜不能寐。”
“好不容易忙完了,想要睡会,尔等就莫要打扰太子殿下了。”
张玄素终究被程三郎的叽叽歪歪给激起了怒火,并指如剑,直指程三郎。
“……你,程副率,本官乃是东宫少詹事,权责皆在你之上,最好给本官速速让开。”
程处弼呵呵一乐,大步朝前,张玄素犹记得当年孔颖达被程三郎腹肌怼得手指头脱臼那一幕。
现在自己的手指头面对的不是程三郎的腹肌,而是特娘的铁甲。
说时迟,哪怕快,张玄素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缩回了手指头,甚至是飞快地把双手都负于身后。
程处弼没想到张玄素居然反应这么快,甲怼无功之后,程三郎不乐意地再前一步,俯首打量着矮自己大半个脑袋的张玄素道。
“哎呀?怎么的,权责在我之上又如何,本官乃是武将,你我互不统属,本将就是不让,你待如何?”
“……”张玄素附手而立,倔强地昂起了头,看向程三郎,但是这种被人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感觉很不好受。
但是,如果抬手去擦,又觉得会弱了自己的气势。
一时之前,张玄素简直就像是那想要咬刺猬的饿狗,简直无处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