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旭佩服的这个名义上的师傅居然这么有能力,创立了一个后来名扬天下的武功不说。
还将这套武功和《易经》结合起来了,这就是说这套武功有一种哲理在里面了。
有了自己的思想这就更加的了不起了,不过让赵旭郁闷的是既然庄义方有这么惊艳的功夫可是最后他为什么会早早的死去呢?
“那个师兄,我想知道一下我的师傅为什么最后会这么早就,就失去呢?”
虽然以前这个师兄跟自己说过,是庄义方因为黄巢的战败,自己也心灰意冷,自杀了。
赵旭才不会相信这个说法呢,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轻生的,他们还要留着有用之躯,图后进。
“唉”
老人重重的谈了一口气,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神情有些不自然。
“既然你问到这里了,我就告诉你吧,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你也是应该知道的。”
敢情人家以前不跟自己说,那是因为自己是个外人,当然有些东西不能让你知道了。
现在不一样了,自己还名义上是庄义方的徒弟来着,自己有些事情是应该让自己知道的。
“其实师伯是被朱温那个叛徒给害死的,并不是世间流传的那样不食周黍而死的,是朱温那个叛徒。”
他越说越激动,看来对朱温这个家伙是十分的痛恨,毕竟他是害死这个庄义方的罪魁祸首,老人痛恨他也是应该的。
“朱温不就是那个后梁的太祖朱温吗?”赵旭还是知道一些的。
“狗屁,他就是一个人人不耻的叛徒,是我们丐帮的最大仇人,丐帮和他们势不两立。”
看着赵旭疑惑的样子,老人就开始讲着朱温这个人的生平,还都是大家不知道的,史书上也不曾记载过的。
朱温这个人出身也是不错的,父亲也算是一名将军,家庭还是不错的。
可是这个家伙从小就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整日的舞枪弄棒的,他老爹也没有办法。
最后想起要将朱温给送进军中,磨练一番,也许以后会有大的作为。
当然那了更不可能进入禁卫军了,禁卫军乃是朝廷的精锐,即使是朱温的老爹也才是个官职不大的将军,再说禁卫军是从各个军中挑出来的勇将。
但是他还是问他想去哪个军中,自己写一封推荐信,让他能顺利的参军。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朱温想去凤翔军呢?
其实朱温心里想的是,我去凤翔军,还不是想建功立业,因为凤翔军那里快打仗不断。
按照朱温父亲的想法是让朱温跟着自己,可是朱温想去自己闯一下,于是他拜别家人,踏上了去凤翔军的路上。
他记得做凤翔军,位于西北,节度使大人是李昌符,一个有能力但是却没有野心的节度使。
现在的朱温只是个无名小卒,而且分在了后勤,每日挑挑水打打柴的,又没有战事,日子倒也无聊。
十几岁的朱温自己自认为有能力,他也知道可是在军中,一定要有威望和实力,不然是站不住脚的。
不过每日他都没有荒废自己的武艺,每日都是在校场勤加练习,没有几天原本白嫩的皮肤就被晒得黝黑了。
同时身体也长高壮实了不少,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也一直在等着机会,等着被赏识的机会。
“朱温,你再去,挑一缸水,晚上要用,省得到时候忙不过来,我和老李,去搬米。”
同时后勤的几个人,就朱温年纪小,其他的几个都是老油子了。
朱温点点头就拿着扁担出去了,看着校场上正在训练的军队,看着整齐的军容,听着嘹亮的号子声,朱温是热血沸腾。
这时候旁边传来嘛的嘶鸣声,在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面前,单膝跪下:
“节帅,这匹马是新从塞北的契丹人中截来的,桀骜不驯,性如烈火,没有人驾驭得住,素知节帅喜欢烈马特来先给节帅。”
朱温,听人家说过,节帅就是李昌符,旁边的是他的儿子,目前授武散官的李玄。李昌符此时已经是花甲的老人。
李昌符确实喜欢烈马,但是耐不住年纪大,他现在已经六十五岁了,有心无力了。
李玄颇有乃父风范,年纪轻轻就身居从五品的官职了。
大凡军人没有一个不爱马的,不然怎么会有宝马赠英雄呢?李玄也是军人对马也是喜爱。
“什么烈马,我就不信,看本将军的驯马之术如何?,父帅,看孩儿如何驯服此马。”
李玄说完就走向了那匹所谓的烈马。
李玄围着马转了一圈,细细地看了看,见这匹马只不过是黄鬃黑鬣,比平常的马高大一些,没有什么特别。看起来相当的温顺。
于是翻身而上,稳稳地落在马背上,岂料原本温顺的马突然发起狂来,前蹄高高的扬起。
四蹄并且不断的乱蹬,上下跳动,身体大幅度的倾斜,冷不防的李玄被掀翻在地。
李玄本来的身手也是不错的,可是这次却突然倒在地上,就连胳臂也脱臼了。
发疯的马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向周围的士兵跑步,就像一只发疯的野牛,不断的冲撞着周围的士兵,好多人都被撞伤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马惊了,大家小心点。”将军李昌符大声提醒着周围的士兵,可是没有不敢靠近,发疯的马不断的在乱撞。
看到这里的朱温,随手将扁担仍在了地上,随手握住最近的一匹马的缰绳,跃身坐了上去,向那匹疯马逼近。
当朱温快接近受惊的马匹的时候,用脚一登马镫,整个人瞬间跳起,落在了那发疯的马匹身上。
那马也不待吆喝、鞭打,展开四蹄,嗖地一下就蹿了出去,风驰电掣一般。朱温的双腿夹紧马肚,不管马是怎么跳,怎么蹦,就像膏药一样贴在马背上。
无论它怎么颠簸也没有能将朱温从它的背上给掀掉。周围的士兵不断的吆喝叫好。
那马似乎是不甘心,快速的在校场不断的转圈,身体在不停的抖动,要是常人早就被颠簸下去了,可是朱温却紧紧的贴在马背上。
朱温双腿紧夹住马,一手还不停的抚摸着马的脖子,也是他的抚摸起了效果,也许是马累了,发疯的马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到烈马被降服,周围的士兵也是大声呼喊着朱温的名字。围着他赞誉声一片。
李昌符此时也是微微的点头,捋着花白的胡子向身旁的人问道:
“这个士兵是哪个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大帅,这是新来的士兵,是拿着朱大人的推荐信来的,不过目前在后勤。”
“朱大人(朱温的爹),他推荐的难道是他的亲属,但是就这手驯马的身手,在后勤委屈他了,把他叫过来。”
在那个时代,推荐自己的亲属进入军中混个资历的人不少。
不一会,帅府随身的侍卫就将朱温带了过来。
“属下朱温拜见大帅。”朱温见到这只部队的统帅,行礼是必须的,心里还是有些激动,这是目前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吏了。
节度使,虽然只是二品的官衔,但是自从安史之乱后确实一地的最高长官,就是一个小的王国。
“容貌雄伟,气度非凡,果然英雄了得,你就是朱大人推荐过来的,你是他什么人?”李昌符毫不吝啬的夸奖眼前这个小兵。
“当不得大帅夸奖,朱大人,正是家父,是小人,央求父亲入凤翔军的。”
朱温倒是没有任何的隐瞒。
李昌符倒是很诧异了:
“哦,我和你爹爹熟识,我倒是见过你的大哥,没有见过你,既然如此,如何不让你不跟在你父亲身边,那样你也不用再这里受这份罪了?”
“你父亲还是禁卫军的一名统领,这样你也可以谋求一个好职位。”
李昌符疑惑的问道。
不得不说禁卫军的待遇在那个时代是最好的,有时候天子禁卫军,荣贵无比。
朱温明白李昌符的意思,这也是他想说的:
“大帅,男子汉大丈夫,当拿起吴钩,征战沙场,封妻荫子何必依靠父辈的余荫?”朱温说的是浩气凛然。
“好好,果然是一个英武的男儿,对了你是怎么驯服那个烈马的,就连犬儿,那军中第一驯马的人都受伤了告诉我你是怎么驯马的,怎么就不怕摔得头破血流呢?”
李昌符终于还是把疑问说了出来。
其实朱温想说,就您的儿子还称为第一驯马的高手呢,丢人。
但是嘴上却说:“属下从小就爱骑马射箭,尤其爱骑烈马,烈马就得我心,不驯服绝不罢休,早就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
朱温想想真正的朱温,确实是个骑马射箭的主,这点倒是不假。
李昌符听到这里还是满意:
“好有毅力,你就不用在回后勤营了,来帅府当个小校吧,你的身手足以胜任。以后多多的为朝廷效力。”
拍拍朱温的肩膀,似乎是勉励。
“多谢大帅提拔,属下,定当肝脑土地,死而后已。”朱温对着李昌符拱手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