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2章困于囚室之中的花白短发中年男(求订阅求票票)
寺院外面,昂日千户招来了另外一位百户,低声吩咐了一番,不大会的功夫,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吐蕃精锐,齐刷刷的立身于那寺院大门两侧。
而那石墙之上,又增派了十名弓箭手,让他们随意注意着下方那个苯教教徒营地的动向。
又命一半吐蕃精锐都披盔带甲,在各自的屋子里边待命。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昂日千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作为赞普的心腹,昂日千户很明白那位象雄国主,对于吐蕃,乃至整个高原的重要性。
所以,他这几年来,一直都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从来不敢有一丝松懈。
正是因为他的谨慎与心思缜密,才会被赞普委派为这寺院的看守者。
昂日千户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那已经偏西的日头,最多也就半个时辰,天色就要全黑。
“达颂……”昂日千户转过了头来,目光落在了一位百户的身上,沉声吩咐道。
“两刻钟之后,若是他们还未走出来,你带人进去,请加措上师他们离开。”
“遵命。”达颂百户凛然遵命,赶紧跑到一旁去召集士卒。
此刻,寺院之中,加措上师缓缓地停下了脚步,他听到了寺院深处,传来的诵经之声。
更看到了老迈的果足大师,在一位弟子的搀扶之下,缓缓地从那显得颇为简陋的大殿之中步了出来。
加措上师赶紧快行数步,然后朝着这位德高望重的果足大师恭敬地一礼。
“见过果足大师。”
果足大师眯着那双昏花的老眼,目光扫过加措上师与他身后边的一干人等。
颇有些疑惑的目光,扫过了程处弼等几位伪宗教人士,又扫过了那位才让百户,这才朝着加措上师微微颔首道。
“不敢,你是上师,该贫僧先向你行礼才是。”
“师伯万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加措上师恭敬地弯腰俯首。
“上一次前来,得师伯指点,令我深有感悟,这才得以修为精进……”
果足大师听到了这个称谓,不禁有些唏嘘,原本疏离的语气中,不禁也多了几分的怀念与唏嘘。
“你们师徒的才智与修为,远在我之上,这是你们的缘法。可惜你师尊他……”
看到加措上师与那果足大师两个人居然在这里慢悠悠地吹牛打屁,一旁的那位才让百户顿时不乐意了。
“果足大师,不知到那李迷夏在何处?”
“你们是来见国主的?”果足大师花白的长眉一掀,朝着加措上师问道。
加措上师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
“正是,奉我吐蕃赞普之命,特来探望象雄国主。”
果足大师两眼再一次细眯成缝,嘴角扬起了一丝古怪而又带着愤忿的笑意。
“前来见他?那你们便去见吧,银树,带他们去见,让他们好好的看看昔日的高原雄狮。”
“已经被他们折磨成了什么模样。”
程处弼听到了身边的一位苯教弟子低声的翻译,眼皮一阵猛跳。
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那边的才让百户,才让百户瞬间觉得毛发一炸,似乎有一头洪荒巨兽正在用噬血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心中生悸的才让百户赶紧扭头打量,却只看到了一群垂眉闭目的苯教教徒。
加措上师只能默默地朝着这位师伯恭敬地一礼,这才朝着那位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银树一礼。
“还请师兄引路。”
银树的表情则显得更外露,闷哼了一声之后,大步前行。
看到了加措上师身后边的诸弟子都要动身,才让赶紧抬手拦阻道。
“上师,去见象雄国主,不必这么多人进去吧?”
加措上师面色一沉,转过了身来,目光扫过身后边的八位弟子。
手指头虚点三下,然后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才让百户。
才让百户这才勉强退让开来,看到了那三名随行的弟子。
比划了个手势,留下了两位手下在此,领着两名手下快步跟上。
而此刻,已经从方才三公子的眼神之中得到了暗示的伪宗教界人士。
看似散漫地在院子里边闲逛,却隐隐对那两名留守的士卒形成了挟制之势,只等里边传来信号,就会第一时间扑杀这两个家伙。
程处弼与程杰还有朗多,跟随在那加措上师的身后朝着而行。
这个时候,与程处弼肩并肩行进在那狭窄的通道中的才让百户,忍不住抬起了脑袋打量着这位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脑袋的英武高大的年轻人。
打量着对方那强健的体魄,内心很受伤的才让百户忍不住打探起来。
“不知这位大师法号怎么称呼?”
程处弼俯首看了这位才让百户一眼,自己所懂得的吐蕃话实在不多,听到了这句疑问。
程处弼砸巴砸巴嘴,下意识地冒出了自己这些日子说得最多的四个字。“大威天龙。”
“???”才让百户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这位表情很严肃,长得英武昂扬的苯教教徒。
半天才勉强一笑,小声地嘀咕了句。“原来是大威天龙大师,好名字,简直就是人如其名。”
正在前方行进的朗多与加措上师都脚下一个袢蒜,差点摔个狗啃屎。
看到这位才让百户那讨好之中又带着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与表情,已经准备蓄力把这位才让百户脑袋三百六十度旋转的程处弼这才呵呵一声,继续与才让百户肩并肩前行。
就在这寺院的下方,一间类似于地牢的屋子里边,只有一扇长宽都不足一尺的窗子透气。
而是屋子里边,点燃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火光在那里晃晃荡荡。
程处弼的目光穿过了前面几人的身影,看到了被灯光给映照出来的轮廓。
他看到了一位留着花白短发,身上同样穿着苯教法袍的中年人,颓然地跌坐在那里。
而在他的左右,则是两位剃着秃瓢,也身着苯教法袍,却显得武孔有力的,满脸横肉的苯教教徒。
程处弼甚至还看到了,他们两人腰畔,都别着一柄长着尺许的短刃。
此刻,其中一人大步前行,抬起了手臂。“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