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致诚转身,正面对着她。那眼神依旧是沉黑的,叫她看不透也捉不准的。
“换你。”他言简意赅。
林浅心头一甜——互相服侍实在太有爱了。在床上他统治了她,下了床他堂堂boss,给她一个小女人擦背。
林浅很配合地转身,还很上道地将双手撑在墙壁上:“谢谢!”
可林浅不知道,这一幕落在男人眼里,又是何等的活色生香。
水流沿着那白腻如玉的背,簌簌淌下。前峰若隐若现,纤腰不盈一握。整具娇躯透着动人的粉嫩。再加上她将背弓得弯弯的,自然而然就将那雪白惹眼的翘臀,直接送到他跟前。
厉致诚没出声,接过她手里的洗澡巾,覆上她的背,开始揉搓。
男人的手力道均匀绵长,动作又一丝不苟,只令林浅舒服得都快哼出来。当然,她忍住了。
这么搓了一会儿,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林浅也感觉差不多了,问:“好了吗?”
他没回答。
林浅刚要直起身子,忽然腰就被他从后面扣住了。
然后他的身体,慢慢覆盖了上来,就这么站着,压在她身上。
林浅心头微微一颤,他的另一只手,却已开始往她双腿间探。同时将她的腰往上一提,她就不由自主抬起了臀,跟他的腹部贴得更紧。
他坚硬的欲望,开始往里挤,同时低声在她耳边说:“再给我一次?”
林浅的脸阵阵发烫——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用这样的姿势,站着、背后、还是鸳鸯浴……
他真是越来越坏了。
她也是。
偏偏他的手指已开始快速旋转,坚硬也在洞口不断研磨,撩拨得她浑身燥热,沉睡了一晚的欲望,仿佛也被勾起。
“嗯……但这是今天最后一次!说好了啊……”
一室痴缠。
……
等厉致诚抱着她,放回床上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林浅再度腰酸背痛,可明明运动量更大的他,却像没事儿人似的。他坐在床边,单臂撑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幽黑的眼中有浅淡的笑意。
那是男人得到满足之后,愉悦的笑——刚刚被折腾得够呛的林浅,可是看得很清楚。但难得看到他这么高兴,真的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她心里又甜甜的软软的。
“要不要再睡会儿?”他问。
林浅看了看床头的钟,都十一点多了,摇摇头:“起床,我要吃东西。”
于是两人各自穿衣服起床。
厉致诚拿了件衬衣穿上,然后是条黑色长裤。林浅看着看着,浪漫娇气的细胞又开始活跃,把自己的休闲衣扔到一旁,朝他伸手:“拿来,我要穿你的。”
——
说实在的,在家里穿男人的衬衫这种事,真是肉麻又老套。但你不得不承认,真的很有情趣。
午后阳光清澈明亮,林浅就穿着他的一件白衬衣,下~身是她在家穿的一条亚麻长裤,在屋子里晃来晃去,自觉还挺窈窕挺性~感。
订的外卖还没到,林浅就在厨房把昨天买的橙子和金果切了,端着满满一盘,回到客厅。厉致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他看的是霖市经济频道。因为箱包行业一直是霖市的地方经济支柱之一,所以这个频道经常会放很多行业消息、国际前沿资讯,林浅没事也经常看。
她将水果盘放下,爬到沙发上,靠在他怀里。一边看新闻,一边用小银叉叉起水果,一块一块喂到他嘴里。
厉致诚一只手搭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任由她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这么喂食了几块,他又低头开始亲她。彼此嘴里都有水果的芬芳,香甜又清冽。于是这个吻就格外绵长。在寂静的午后,寂静相拥,谁也不想动,谁也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只想就这么静静地消磨时光。
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本来就大。此刻他更是将整个头都埋到衬衣里去,方便地索取着。林浅觉得这样真的不行了,再亲下去又要……来一次了。于是艰难而坚决地推开他:“暂停!我们讲好了,今天的次数额度已经用完了!”
厉致诚眼中浮现笑意。但到底也怜惜她才经人事,而且的确那里也有些红肿,看着叫男人有一种异样的心动和心疼。于是依言松开了她。只是看着她身上的衬衣凌乱不堪,春~光呼之欲出,于是静默片刻,低声问:“喜欢穿我的衣服?”
林浅微微一哂,一副特别不在乎的样子,看着电视,同时开始拧自己的十指:“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样?”
厉致诚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以后在我这儿,都这么穿。”
林浅不理他。
只是嘴角忍不住上翘。
下午阳光格外的好,天气也有点炎热。林浅在屋子里憋久了,想出去透透气,但腿脚酸痛,又不想走路,就问厉致诚有什么好玩的。
厉致诚其实以前没这么陪过女孩子,大致权衡了一下她的要求,问:“要不要种葡萄?”
林浅顿时瞪大了眼。
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事能难倒厉致诚啊!种葡萄?这么有创意的消遣也被他想出来,这个男友实在太优质了。
几株葡萄幼苗是厉致诚上个月就买好的,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一直耽搁了,养在阳台上。两人拿着苗,来到前院小花园。林浅不会,表示完全听他指挥。
厉致诚先拿了把小铲子,在泥地上铲出了一条长长的沟。他力气大动作快,沟也挖得端正漂亮。林浅看得咂舌,问:“你是不是做过工兵啊?好厉害!”厉致诚微微失笑,站起来,在她唇上一啄,答:“过奖。不过是杀鸡用牛刀。”
林浅倏地笑了。
挖好了坑,就把幼苗小心翼翼放进去。这种细致活儿,林浅做得很好,一株株摆得很正。厉致诚干脆袖手站在一旁,让她自己玩。
很快土也埋好了铺平了,林浅蹲在幼苗旁,抬头望着高高的木架,迎着阳光眯了眯眼。
不知来年葡萄满挂时,她和厉致诚,是不是还这么好呢?
一定是的。
她想得心满意足,站了起来。一转头,就见厉致诚站在几株花草旁,双手插裤兜里,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林浅心头一动,走上前,手上还有土,不能抱他,只能虚虚地搂着他的脖子,踮脚送上一吻。
“我爱你。”她轻喃。
厉致诚没说话。
他只是反将她搂进怀里,将她浅尝辄止的轻啄,变成了葡萄架下,一个绵长热烈的深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从一旁地上拿起根水管,递给她。
浇水这种事,林浅最喜欢了。看着水流慢慢滋润进土地里,滋润幼苗根芽,感觉特别有成就感。她欣然接过,开始慢悠悠地浇灌。厉致诚则干脆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来,看她玩。
浇着浇着,林浅玩心又起。抬眸看一眼不远处的他。只见他长腿轻轻交叠,神色沉稳、姿态随意。
林浅眼珠一转,趁他不注意,偷偷将水龙头开大。然后一抬手,水柱就朝他喷过去。
厉致诚猝不及防,瞬间胸口衬衫就湿了一大片,裤子也沾上不少水渍。他一抬头,就见林浅鬼模鬼样地站在葡萄架下,拎着个水管,装作很惊讶又抱歉的样子:“对不起,手滑了!”
初夏的水流染上胸膛,只令人觉得清凉沁人。厉致诚看着她,双手插~进裤兜,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衣衫半湿的样子,有一种特别的帅。但看他站起来,林浅就有点怵了。往后退了两步,死撑着继续嚣张:“喂,我是失手啊,你不许还手!”见他又上前一步,她就威胁地举起了水管:“你再过来……我就继续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