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近百枚火箭弹在空中乱窜,轰轰,又有两架日本飞机被火箭弹干掉了,日本飞行员只以为抗日军装备了无比厉害的单人操射的防空火炮,吓得慌忙扔下zhàdàn,四散而逃。干掉了三架日本飞机,但特战队也付出了代价,有八人被飞机机qiāngzǐdàn击穿了身体,壮烈牺牲,还有三人被日本飞机bàozhà后的坠落物砸成重伤,金秀珠没来及过去给他们处理伤口,那三个队员就咽气了。
几个月前抗日军、八路军在峄县大败日军后,抗日军就向活动在沂蒙山地区的八路军山东纵队送去了两百门迫击炮、两万发炮弹、五万枚shǒuliúdàn、三万枚地雷。八路军一一五师也向山东纵队送去了一批足可以装备一个师的步jīqiāng、掷弹筒和dànyào。山东纵队强大了,就会在临沂北部、东部构成坚固的防线,防止日军从这个方向攻入临沂,进而威胁到枣庄。不久一一五师、抗日军在自己控制的地盘紧锣密鼓修建、扩建机场的时候,向蒙阴山区派遣了一个团的兵力,另外还派去一个施工队,计划在蒙山地区修建一座可起降米格―15战斗机的军用机场,蒙山机场一旦建成,即可彻底拔除日军兖州机场,届时可保证抗日军运河船队再不会遭受日军飞机的威胁。
船队至临清这一段路程再未遇到日军阻拦,顺利地将武器、dànyào运送到了临清。然而到了临清,用电台联系冀中根据地过来接收武器、dànyào的部队,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没见到接收部队,船队不能回去,在临清等了三天,第四天上午西北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崔盈盈、田六子带着几名队员爬上树林附近的一片高地,举着望远镜向枪声传来的方向观望,看见一支近百人的队伍在大批日伪军的追击下,正在向这边跑过来。崔盈盈、田六子等人跑下高地,回到树林里的宿营地,召集特战队员,带上狙击bùqiāng、自动榴弹发射器、无人机等装备去解救那些人。特战队飞跑了十多分钟,与那支部队相遇。
“我们是抗日军,你们是哪支部队?”田六子趴在一个土坑里,露出半个脑袋冲对面喊道。
“我们是吕正操司令领导的人民自卫军。”对面一个商人打扮,手握驳壳枪的汉子大声道。
“你们快撤,由我们为你们挡住日伪军。”田六子道。
“你们人数不多,还是咱们携手对付这些日伪军吧。”
自称人民自卫军的队伍跑过来,在特战队北侧找了一些隐蔽物,藏身其后,枪口对准了从两翼包抄过来的日伪军,崔盈盈举着望远镜数了数日伪军的人数,撇了撇嘴,心想这些自卫军真是一群废物,不过七八十个鬼子、两百多个伪军,就被撵得到处跑。梁大牙躲在一株大树后面,操纵一门自动榴弹发射器向右侧的日军猛烈开火,高爆榴弹噼里啪啦雨点般砸过去,落在地上不断bàozhà,眨眼间就炸死炸伤三十多个日军。其他位置的特战队员也纷纷端起狙击bùqiāng向日军开火,不到两分钟,三百多米外的日军就被全部干掉了。伪军们被对面猛烈的火力,强悍的战斗力吓傻了,站在那里呆愣了片刻,忽然醒过味来,转身就跑,可是他们的两条腿哪里有子弹跑得快,几门自动榴弹发射器的猛烈扫射下,以及近百支狙击bùqiāng的精准射杀下,两百多个伪军不到片刻就倒下一多半。“缴枪不杀!缴枪不杀!”自卫军端起刺刀冲了上去,剩下的数十个伪军都做了俘虏。
“认识一下吧,我叫刘涛,是自卫军独立团的团长,就是过来接收武器、dànyào的。”商人打扮的汉子走到田六子跟前,握住田六子的手,朗声道。
“一个团怎么就这点人?”田六子指着那些身穿百姓衣裤,押着伪军俘虏的自卫军战士道。
刘涛叹了口气,“我们一个团三千多人,吕司令让我挑选一千人,化整为零,扮成商队昼伏夜出,悄悄摸出敌占区,我带着一批老兵最先出发,通过敌占区时,损失了一多半人,我想这点人即便过来,也带不回多少武器、dànyào,还是在清河接应后续部队吧,等到人马凑得多了,再过来。可是后来的几批部队都是损失惨重,昨天我接应最后一批部队,看看人数达到了四百多人,就准备今天过来接收武器、dànyào,然而路上却遇到一百多日军、四百多伪军的围攻,我带部队边打边撤,来到这里时,就只剩下这点人了。你们的战斗力可真强悍,我算长了见识,几分钟就把这些日伪军全干掉了。”
“我们送过来很多武器、dànyào,你这点人怎么能带走?”崔盈盈道。
“这位是我们的政委,崔盈盈。”田六子见刘涛不住打量崔盈盈,就给他做了介绍。
“崔政委,你好,我们的人肯定带不回去这些武器、dànyào了,你们能不能……”刘涛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需要请示上级领导。”田六子道。
“都是抗日队伍,相信你们的领导会同意的。”刘涛道。
田六子用船上的电台给司令部发去了密电,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司令部很快就传来指示,特战队留下一半人看守物资,一半人随船队返回,数日后,司令部将派一批部队随船队过去。八十多个伪军被田六子要了过来,田六子给伪军们做了思想工作,“跟着抗日军,吃香的,喝辣的,抓住日本女人,给你们当小老婆。”听的崔盈盈直撇嘴,而那些特战队员却哈哈大笑。说得再好,也比不上一顿好吃的能收买人心,特战队给伪军们吃了一顿香辣牛肉方便面,伪军们都吃撑着了,嚷嚷着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如果抗日军顿顿给他们吃这个面,每个月再给他们一块银元,他们就把命卖给抗日军了。梁大牙说,“你们这帮龟孙,还想要银元,跟你们说,在抗日军当兵,银元没有,只发人民币,月月能看几场电影,电影你们看过吗?”
伪军们直摇头,不知道电影是啥玩意。“看了电影,你们就会觉得这辈子没白活。”猴子道。
“都别瞎扯了,梁大牙、猴子、石头,你们三个把这帮孙子都分下去,一个队员带一个,争取尽快让这棒龟孙改邪归正。”田六子嚷嚷道。
田六子要崔盈盈率船队和五十名队员回去,崔盈盈说什么也不干,田六子拗不过她,只好让梁大牙和猴子带着五十多个队员护送船队返回台儿庄。崔盈盈是个闲不住的人,哪里能在宿营地老老实实地呆着,第二天就带着金秀珠离开了宿营地,去了威县。两个人是夜里悄悄摸出去的,身上携带了狙击bùqiāng、勃朗宁阻击枪、伞兵刀以及足了子弹,另外还有一些在日伪军身上缴获的手表等一些之前的小物品。因为熟悉岗哨的确切位置,很顺利地从刘涛那些人负责的地方摸了出去。金秀珠外表文静,自小却是在渔船上度过的,身为渔民的父母教会了她坚韧。偏偏她又是一位十分要强的女子,被分配到特战队,不想因为缺少战斗技能而成为其他人的累赘,所以一心想要向崔盈盈学到一身过硬的特战技能,这次出来,崔盈盈就打算带着金秀珠进行一场实战训练。两个人昼伏夜出,数日后来到威县境内的一条公路旁,这条公路是济顺公路的一段,日军在公路旁修了一座炮楼,炮楼周围挖了又宽又深的沟,沟里积满雨水。日伪军在距离炮楼三百多米的公路旁设了哨卡,对从这条路上通过的车辆、行人进行严格盘查。她们来到距离炮楼十几里地的一个小村子,在村子里从一户农民家里,用一副银首饰换了两套农妇衣衫和一些干粮以及一个篮子,一只老母鸡。两个人回到距离炮楼数里地的坟地里,崔盈盈让金秀珠留下来,看守武器、dànyào,自己一个人挎着装了老母鸡和勃朗宁阻击枪的篮子要去端掉那个哨卡。金秀珠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执意要跟她一起去,崔盈盈费了很多口舌也没有说服她,只好让她也跟着自己去了。两个人挖了个土坑,将武器、dànyào埋在里面,离开坟地。农妇打扮的崔盈盈和金秀珠来到公路上,向哨卡走过去。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夜幕很快就会降临在这片大地上,公路上只有崔盈盈和金秀珠两个孤独的身影在晃动。哨卡里的十几个日伪军正呆的无聊,看见两个年轻女子走过来,其中一个容貌可人,另一个虽说差了一点,但姿色也很不错,不禁留出了长长的口水,琢磨着一会等这两个女子过来了,立即就把她们两个给……在日伪军饿狼般目光的注视下,两个女人走到哨卡前,金秀珠表现得十分紧张,不是表演,而是真的紧张,没过来的时候,她没有考虑过严重后果,脑子一热就跟着崔盈盈过来了,及至深入虎穴,忽然想到万一失手,被日伪军抓住了,连求死都不可能,那将是怎么一种情景……想到这些她就害怕了。但她表现得越是紧张,那些日伪军却认为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几乎所有的中国女人站在她们面前都是这个样子。然而崔盈盈却是一脸淡然,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群猪而不是一群会吃人的狼。